夜色浓得像掺了蜜的墨,把朝歌城外的旷野裹得严严实实,连星星都躲在云里不肯露头。林泛跟在申公豹身后,踩着路边没过脚踝的野草往前走,鞋底沾了泥也顾不上擦——怀里的残卷跟揣了个暖手宝似的,那道银线绕着赤金线缠来缠去,活像两条闹别扭又分不开的小土狗,时不时闪一下光,把脚下的路照得亮一块暗一块,倒省了拿灯笼的功夫。
“你慢点走,脚底下没长眼啊?”申公豹被林泛催得不耐烦,伸手把挂在腰上的马鞭往身后挪了挪,“离火珠在鹿台里嵌得好好的,又不会长腿跑了,你急着去给妲己当烤串啊?”
“我这不是怕妲己先把火部碎片炼化了嘛。”林泛加快两步追上他,指尖戳了戳怀里的残卷,银线瞬间亮了亮,“再说了,徐芳那‘移动召唤值提款机’说不定还在鹿台等着我呢,晚了被别人怼了,我亏不亏?”
申公豹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夜光符,“啪”地贴在旁边的歪脖子树上,微弱的绿光映出周围的坟包,吓得林泛往后缩了缩。“你也就这点追求了,满脑子都是怼人攒值。小心待会儿进了鹿台,被妲己的狐火燎了头发,到时候别说怼人,哭都找不着调门。”
【叮!检测到申公豹因调侃产生促狭情绪,嘴角上扬,召唤值 50!】
林泛乐了,凑到申公豹身边挤眉弄眼:“师叔,你这是羡慕我能靠嘴赚钱吧?不像你,当年还得靠画符骗钱糊口——我听暗线说,你早年画的驱邪符,连村口的黄狗都嫌没用,贴在狗窝上还被风刮跑了,最后黄狗还把符纸当零食嚼了?”
申公豹的脸瞬间黑得跟夜色似的,伸手就想敲林泛的脑袋:“你小子哪听来的瞎话?那是我故意画的‘引风符’,给黄狗通风换气的!再说了,我当年画的符……”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兵卒粗声粗气的吆喝,跟破锣似的:“站住!夜闯朝歌城郊,你们是干什么的?想造反啊!”
林泛和申公豹赶紧收了玩笑脸,申公豹摸出暗线给的通关令牌,往手心一攥,迎了上去,脸上堆着假笑:“这位军爷,我们是城里火神祠的杂役,去城外拉水的,这是令牌,您过目。”
两个守城兵卒打马过来,手里的长枪横在身前,枪尖泛着冷光。左边那个兵卒眼尖,瞥见林泛怀里鼓囊囊的,伸手就想摸:“拉水的?怀里藏的什么?是不是偷了城里的银镯子?我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林泛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军爷眼拙了吧?我这怀里揣的是水瓢和布巾,拉水用的家伙什——难不成你还以为是偷了纣王的夜壶?再说了,我要是想偷东西,还会大半夜跟你在这儿废话?”
【叮!检测到目标兵卒因嘲讽产生羞恼情绪,手按在枪杆上指节发白,召唤值 200!】
右边的兵卒脸色一沉,长枪往前递了递,枪尖快戳到林泛胸口:“你小子敢顶嘴?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扔进大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让你知道谁是爷!”
“别啊军爷。”林泛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身子却没动,还往旁边挪了挪,让兵卒的枪尖落空,“我就是个拉水的杂役,嘴笨不会说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再说了,您要是把我抓了,火神祠没人拉水,明天祭祀的时候供不上水,要是惹得火神爷不高兴,降下火来烧了朝歌城的粮仓,您担得起责任吗?”
这话一出口,两个兵卒的脸色瞬间变了——朝歌人谁不知道火神爷脾气爆,要是真因为他们误了祭祀,别说坐牢,掉脑袋都有可能。左边的兵卒赶紧收回手,嘟囔着:“算你嘴甜,赶紧滚,别在这儿磨蹭,耽误了我们巡逻!”
林泛憋着笑,跟申公豹对视一眼,故意放慢脚步往前走。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后面的兵卒嘀咕:“这小子看着像个杂役,嘴倒挺能说,跟个说书的似的,不去茶馆可惜了。”
【叮!检测到兵卒因无奈产生吐槽情绪,摇着头叹气,召唤值 100!当前召唤值:】
“不错啊小子,”申公豹凑到林泛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没召唤神仙就赚了300召唤值,比我当年画十张符还管用——早知道嘴炮能赚钱,我当年还学什么道法。”
“那是,”林泛得意地挑了挑眉,“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兵卒,嘴炮比拳头管用多了——毕竟他们怕的不是我,是火神爷的名头,我不过是借了点光。”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朝歌城西门口。暗线说的接头人王二,正穿着洗得发白的杂役衣服,靠在水车旁边打盹,手里还攥着个啃了一半的窝头,嘴角沾着点玉米面,看着可怜兮兮的。
“王二兄弟?”申公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二猛地惊醒,手里的窝头“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泥。
“是申道长吧?”王二看清两人的脸,松了口气,赶紧把他们拉到水车后面,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可算等着你们了!鹿台里现在严得很,妲己娘娘让不少妖道守在丹炉旁边,还有阐教的人也在里面晃悠,说是来‘观礼’,其实是想抢离火珠——听说那珠子能增强修为,谁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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