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挪过断灵崖那道破坎,我掌心的魂遁符就跟快没电的老年机似的,光暗了大半。刚才跟蚀月老主掰扯那几下,灵气造得底朝天,我连口喘匀气的功夫都没有。
魂囚塔下的邪劲儿就一个劲儿地往骨头缝里钻。那暗紫色的魂蚀石油光锃亮,活像菜市场摆了三天的隔夜猪肝。
踩上去“滋滋”作响,跟粘在锅底的糊嘎巴一个声儿。
石缝里窜出的淡蓝魂火更缺德,跟夏天的蚊子似的追着脚踝咬,裤脚瞬间就灼出黑印,连鞋底都染着股焦糊味,搞得我现在闻着跟刚从火灾现场逃出来似的。
赵胖子蹲在塔边的乱石堆里,跟个守着灶台的厨子似的鼓捣他的药鼎。
他把最后几株净魂草扔进去,草叶沾着魂蚀石的碎末,遇火“腾”地冒起淡金光。
他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把三粒黑不溜秋的丸子塞到我手里,嗓门压得又低又急:“镇魂清邪丹,就这三粒!这草得吸够魂气才管用,再耗下去就成干草了。
丹效就半刻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说着,他摸出个灵脉沙漏,里面的沙粒都快漏见底了,“沙漏一空,你手腕那邪纹就得反噬,到时候你跟炸了似的,我可救不了!”
我捏着丹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股清苦味儿直冲天灵盖,差点没吐出来。
上次这胖子炼的清灵丹苦得我半夜爬起来找水喝,差点把宗门的灵脉泉都喝秃噜皮。我捏着鼻子把丹药咽下去,喉咙里跟吞了黄连似的。
可手腕的镇魂绳还是烫得慌。我低头一看,那邪纹都爬过腕骨了,裹着丹气藏进皮肤里,活像贴了张洗不掉的劣质纹身贴,还是蜈蚣款的,丑死了。
再看塔周的魂蚀锁灵阵,比断灵崖那破困魂阵邪门十倍。半透明的阵壁上,千万道幽蓝的纹路线条扭曲,跟冻僵的蛇群似的挤在一起。偏偏那些纹路跟桃桃胸口那魂种的纹路一模一样。张婆婆攥着一块镇魂石碎片,指节都捏白了。碎片亮得刺眼,可往阵壁上一贴,连个白印都没留下。“老东西缺德到家了!”张婆婆气得声音发颤,“阵眼嵌在塔门的镇魂锁里。破锁就得碰锁上的魂种链,那链子跟桃桃的魂种缠得跟麻花似的,一碰就炸,到时候连魂渣都剩不下!”
我正想吐槽这老东西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就喜欢捆人,张小剑突然往前迈了半步。他指尖跟摸宝贝似的摩挲着剑穗尾的桃花绣痕——那是桃桃失踪前缠着张婆婆绣的,针脚比我妈绣的十字绣还工整。下一秒,穗身的淡金镇魂纹“唰”地一下绷直,跟被拉紧的橡皮筋似的往阵壁贴去。刚碰到阵壁,那些魂火就跟被烫到的猫似的往后缩,露出了里面细得跟头发丝似的魂丝。“穗纹能跟魂种链对上!”张小剑的语气特坚定,“我用镇魂光稳住链子,你们趁机破锁。桃桃说过,这桃花能护着她,也能护我们。”
他的话刚说完,阵突然“嗡”地一声炸亮,魂火瞬间涨高了半丈,跟一道火墙似的裹住了整座塔。紧接着,阵里窜出十几个玩意儿。我一开始以为是木头傀儡,凑近一看差点笑出声——合着是用被抓弟子的魂种凝的半实体,他们眼窝处飘着的魂火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手里攥着的魂蚀石短匕还滴着魂液,落在地上就烧出一串黑坑。连空气里都透着股糊味,活像谁家把塑料盆给烧了。
“是老主用弟子魂炼的傀儡!”赵胖子的声音都抖了,“杀不得!杀了傀儡就炸魂种,只能用镇魂光困着!”
他的话还飘在半空,一个傀儡就跟没上油的发条玩具似的,直扑张婆婆手里的碎片——明摆着是老主故意的,想断了我们的念想。李虎举着那把嵌了清邪纹的斧头冲上去挡,“当”的一声脆响,斧刃刚碰到傀儡的胳膊,瞬间就被魂火染黑了。那傀儡更缺德,跟藤蔓似的顺着斧刃就往李虎身上爬,魂丝往皮肤里钻。李虎的脸都白了:“我靠!这玩意儿还会借兵器传魂种?跟粘人的口香糖似的!”
我赶紧拽着李虎往后退。那傀儡扑空摔在魂蚀石上,魂火溅起半尺高,它爬起来的动作又慢了半拍,跟个崴了脚的老太太似的。我盯着它眼窝那晃悠的魂火,突然灵光一闪——老主不是总自诩“魂种掌控者”吗?这货一看就是个爱面子的主,得往他痛处戳!
“蚀月老主你搁上面装啥大尾巴狼呢!”我故意拔高了嗓门,满是嘲讽,“就炼出这么个爬都爬不稳的傀儡?传个魂种还摔跟头,你这是糟践魂种还是打自己脸啊?我家楼下守门的黄大爷都知道护着他那几盆花,你倒好,把弟子的魂当柴火使,抠搜得跟个守财奴似的!”
[脑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闷雷,又沉又重。]
阵顶的黑雾“唰”地就翻涌起来,跟开了锅似的冒泡。里面凝出半只骨节突出的手,指着我抖得厉害。他手里的骨杖“咚”地一声敲错了地方,看那样子是想敲阵眼结果敲偏了。阵纹的幽蓝光闪了三下,魂火也跟着晃悠,跟快灭的蜡烛似的。我手腕的聚气绳突然发烫,光珠亮了三分之一。脑海里的面板跳得飞快:【 35】(目标:蚀月老主,情绪:暴怒 被戳“不尊魂种”痛处)!再看那些傀儡,他们眼窝的魂火暗了一圈,爬得更慢了,跟没吃饱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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