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把那根现在该叫镇魂绳的东西递给我,她用自己绣着日月清邪纹的棉线在上面缠了好几圈。穗尖的小桃花纹跟绳身的日月纹紧紧贴在一起,亮得跟刚换了新电池的小灯泡似的,一闪一闪的。她一边走,一边小声给我讲蚀月坛的门道和总阵的弱点。我耳朵听着,手却没闲着,一个劲儿地摩挲着那根绳子。我心里盘算着,这次要是把总阵给破了,肯定能攒一大波情绪值。说不定就能召唤太上老君了,到时候让他给这绳子炼层保护膜,再顺便换两斤灵米糕,上次那点早就吃完了,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张小剑跟在我旁边,手里攥着他的宝贝木棉剑穗。那穗子上的灵脉气不安分,时不时地就飘过来,蹭一下我的镇魂绳。两道光丝缠来缠去,跟俩小孩玩跳绳似的。他还故意把穗子往我这边凑,嘴上却硬得很:“你别误会,我就是试试咱俩的灵脉气合不合,不是想借你绳子的光!”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乐开了花。
李虎扛着他那把嵌了清邪纹的斧头走在最前面开路。斧头柄上缠的灵脉布刚才在魂狱窟被黑气染了点灰,他边走边用袖子使劲擦,那心疼的样子,跟擦什么绝世珍宝似的。“阿翠特意给我缝的布,可别弄脏了,”他嘟囔着,“不然回去又得让她熬夜重缝。”赵胖子跟在最后,怀里抱着他的药葫芦,跟护着个蛋似的。他时不时就把葫芦盖打开,探头进去数里面的护魂丹,嘴里碎碎念:“就剩八颗了,就剩八颗了……等回去必须让长老补我三十点贡献点,不然我那新药杵真买不成了。”
我们刚到蚀月坛门口,一股浓得能拧出黑水的黑气就扑面而来,跟没过滤的墨汁似的,呛得人直咳嗽。桃桃吓得往张婆婆怀里缩,小脸埋得深深的。坛中央立着一根丈高的黑晶柱,那就是蚀月核心。柱身上缠满了银绿色的魂丝,那些邪符根本不是刻上去的,是用细如发丝的魂丝绣上去的,跟乱七八糟的补丁似的。符纹里还窜着暗红色的魂气,跟宗主黑袍上的金线纹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他那双“巧手”干的。
宗主的实体就站在核心旁边。他左额角那道月牙疤在黑气里泛着邪光,那疤画得歪歪扭扭,跟用墨笔画坏了似的。他手里攥着那几块拼凑起来的“日月星”奇石碎片,正一个劲儿地往核心里输送魂气。那样子,跟往一个破罐子里倒水似的,怎么都灌不满。柱顶那颗黑魂珠倒是亮得刺眼,但透着一股虚劲,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闪个不停。
张婆婆抱着桃桃躲在一根石柱后面。小女孩胸口的淡紫标记突然烫了一下,一道细光直接连到了我镇魂绳的光珠上。绳上的日月纹瞬间全亮了,顺着那道光链爬向桃桃的标记,跟一群小虫子似的,慢慢地啃掉上面残留的魂气。“那黑魂珠是总阵的命门!”张婆婆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用手紧紧护着桃桃的头,“毁了它,总阵就崩了!不然弟子们的魂气都得被吸光!”
宗主听见我们的动静,慢悠悠地转过身。他黑袍的下摆扫过坛面的魂土,溅起的黑粒跟煤渣似的。“来得正好,”他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桃桃的魂引气还差最后一口,你们的灵脉气,刚好给总阵补满!”他说着,手里的碎片往前一递,那核心突然“嗡嗡”地剧烈震动起来。柱身“唰”地钻出六道黑紫色的蚀月触手,每道触手上都缠着一个昏迷的杂役弟子。他们的魂气正顺着触手往核心里流,弟子们的脸白得跟纸一样。那些触手晃来晃去的,跟没扎紧的木棉穗似的,我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把人给甩下来。
“我说宗主,”我往前迈了两步,故意把声音扬得老高,好让坛里坛外都听得见,“你这触手是用绣坊扔掉的烂魂丝编的吧?缠个弟子都晃来晃去,跟挂着块破布似的,还想吸灵脉气?张婆婆绣坏了的邪符带都比你这稳,至少不会掉东西!就你这手艺,去杂役院编草绳都没人要。”
[脑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水滴声,又凉又腻。]
周围的黑气突然翻涌起来,形成一个小漩涡。宗主手里的碎片晃了一下,魂气输送的速度都慢了半拍。他的脸瞬间涨得跟猪肝似的。“小鬼懂什么!”他怒吼道,“这是噬魂触手!吸完他们,就轮到你们!”他指尖一点,两道触手直扑李虎。李虎正把一个昏迷的弟子往石柱后挪,见状赶紧举起斧头挡。斧刃上的清邪纹跟触手一碰,“滋啦”一声,溅起一股青烟,跟烧塑料似的。可那触手居然没断,反而缠上了斧柄,顺着他的胳膊就往上爬。
“你这触手是没淬够魂液吧?”我笑得更欢了,“连清邪纹都烧不断,还想缠人?灵脉灶里烧柴火的废火都比你这劲大,至少能烧断锈铁。你这触手打个结都费劲,还好意思叫噬魂触手?我看不如叫‘晃悠绳’算了!”
[耳边仿佛有火焰在噼啪作响,烧得人心烦意乱。]
李虎也跟着骂了起来:“娘的,别碰我斧头!这是阿翠给我缠的布,弄脏了我跟你拼命!”他吼着,猛地一使劲,竟然硬生生把那触手给掰断了。断口处的魂气“噗”地一下散了,跟烟似的。宗主气得浑身发抖,黑袍都鼓了起来,跟个充了气的灵脉囊似的。核心上的魂丝邪符突然全亮了,坛边“唰唰”升起八尊魂卫傀儡。这些傀儡是用弟子魂气凝成的半实体,看着跟没睡醒似的,手里攥着魂丝刀,刀身泛着幽光,却抖得跟筛糠一样。“再嘴硬,我就让魂卫撕了他们!”宗主嘶吼着,魂卫举着刀就朝昏迷的弟子走去,刀风裹着魂气,吹得弟子们的头发直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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