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壤关的城墙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青灰色光泽,城砖的缝隙里嵌着半寸厚的灵晶碎屑,那是上古修士布下的“镇魔结界”留下的最后一口气息。淡青的灵光顺着砖纹缓缓游走,把关外的火魔气死死挡在三丈之外。可关前三里的空地上,上千块黝黑的魔岩跟一片枯骨林似的杵在那儿,每块岩石上都刻着扭曲的火魔纹,顶端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风一吹就缠成毒蛇的形状,在岩缝里乱窜。
林泛攥着青铜路标一路狂奔,牌面上五色神牛的印记烫得跟块刚从火里掏出来的炭,跟城墙上的镇魔结界遥相呼应;寻脉牌的东方纹路亮得刺眼,直指关后那云雾缭绕的聚核谷,连他掌心的火核碎片都跟着发烫,仿佛能感应到谷中枢纽的灵能脉动。身后的断火峡方向,蹄声跟打雷似的滚过大地,每一次震动都让地面的碎石跟着蹦跶,焰蹄魔骑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连空气里都染上了一股子焦糊味。
“快到阵前了!”杨戬额上的天眼猛地睁开,金芒跟探照灯似的扫过魔岩阵,“这阵是焰魔用焚天谷的‘魔焰岩’砌的,母岩在正中间,子岩按八卦方位排着,母岩不破,子岩就会没完没了地喷焚灵魔气——那魔气沾到灵核上,直接就能把本源给烧了,冰禾姐妹的融冰哨都顶不住!”
话音刚落,灵龟突然从林泛肩头跃起,背甲上的河图洛书符文暴涨三尺,淡蓝的水幕在半空铺开,凝成了一面澄澈的水镜。镜子里清清楚楚地照出了追兵的景象:几十匹独角魔马四蹄燃着赤火,马背上的骑士身披暗红的鳞甲,甲胄的缝里渗着黑色的魔血。为首的校尉手里拿着一杆焰铁长枪,枪尖上挑着面破破烂烂的焰魔旗,旗面上的火魔纹在风中跟破布似的乱晃,身后还跟着两队举着喷火筒的魔卒。
“是焰蹄魔骑的先锋营!”灵龟的声音里带着急意,水镜突然放大了校尉的细节,“那校尉的鳞甲是次品,左肩的甲片翘着边,魔纹只刻了一半;他的焰铁枪枪尖都崩了口,枪杆上缠的麻绳都快磨断了——还有他那匹马,马肚子底下的魔纹断了半截,明显是赶工拼凑的!”
水镜刚一消散,焰蹄魔骑已经冲到了百丈之外。为首的校尉勒住缰绳,魔马前蹄扬起,喷着火星,他举枪指向众人,声音粗嘎得跟破锣似的:“擅闯断火峡,还敢往青壤关跑?今天就让你们变成烤灵核!我这焰鳞甲能挡灵光,焰蹄马能踏碎灵具,你们这点本事,不够塞牙缝的!”
林泛突然停下了脚步,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青铜路标,神牛印记的金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我说校尉大人,你先低头看看自己的甲?左肩甲片翘得能夹住苍蝇,魔纹刻了一半就停工,怕不是焚天谷的铁匠拿你练手?再看你那枪,尖崩得跟锯齿似的,枪杆的麻绳都快断了,怕不是平时用来劈柴的?还有你的马,马腹魔纹断了半截,跑起来都打晃——焰魔是没人了,才派你这三件套全残的货来守关?”
校尉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慌忙低头去按肩甲,却没注意缰绳已经从掌心滑开了。独角魔马突然野性大发,前蹄猛地往空中一蹬,把他颠得双手乱抓,焰铁枪“当啷”一声撞在了旁边的魔岩上,枪尖的崩口又扩大了半寸,溅起的火星刚好落在他那翘边的甲片上。“滋啦”一声,甲片上的布料瞬间就冒了烟,吓得他慌忙去拍,整个人在马背上东倒西歪,跟个不倒翁似的。
“还挡灵光?我看是挡不住自己的火星吧!”林泛嗤笑出声,灵龟早就蓄势待发,背甲符文一亮,一道淡蓝的水龙裹着冰灵髓的寒气就冲了过去,精准地撞在了校尉的焰铁枪上。“咔嚓”一声脆响,枪杆上的麻绳瞬间就冻断了,枪尖的火魔气被冰水一浇,当场就灭了,整杆枪凝上了一层白霜,软塌塌地垂在了马侧。岩甲熊趁机闷吼一声,断骨杖砸向地面,土黄色的灵光顺着碎石蔓延,缠住了魔马的四蹄,把它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叮!精准戳中焰蹄校尉“鳞甲残次 控马失稳 兵器朽坏”,触发“三重缺陷暴击”,获得3800点召唤值!当前 3800=点】
“废物!看我来!”右侧的副尉见校尉出丑,拍马就直冲冰禾姐妹,他的焰铁枪比校尉的还长,却在枪杆上钻了七个孔,美其名曰“聚气孔”,其实就是让魔气外泄的筛子。魔马刚跑到半途,他突然高呼:“焚火突刺!”可枪尖刚泛起点火星,就从枪杆的孔里漏了一大半,剩下的火星连冰禾的发梢都没碰到。
刘怡凤举着莲心杖上前,杖尖的绿光凝成藤蔓,顺着地面就缠向了副尉的马腿:“你这枪是漏风的吧?七个孔跟筛子似的,魔气漏得比你说话都快,还敢叫聚气孔?我看是‘散气孔’才对!还有你这骑术,马跑直线都歪歪扭扭,怕不是昨天才刚学会骑马?我家岩纹豹叼着树枝都比你稳当!”
副尉被说得恼羞成怒,猛地一夹马腹想加速,却没注意藤蔓已经缠上了马蹄。魔马刚迈了两步,就被藤蔓拽得一个趔趄,副尉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刚好砸在了一块子岩上。冰屿立刻吹响了融冰哨,《冰封》调的哨音化作一张淡蓝的音网,将副尉和掉落的长枪罩在了里面,音网收缩的瞬间,长枪上残余的魔气被彻底驱散,变成了一根普通的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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