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原的天,总算透了点亮。
那光跟死人脸似的,苍白,没半点温度。昨夜激战震碎的亿万个冰晶,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跟撒了一地的碎玻璃碴子似的。林泛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那块【水灵冰核碎片】,深邃的幽蓝光华在里面流淌,奇异的温润感传来,一股生命本源的暖流,竟然把他骨头缝里的寒意都给驱散了不少。
“咳…咳咳!”旁边的冰灵族少年冰屿捂着嘴,咳出一口带霜花的寒气,身子晃得跟风中的稻草人似的。年迈的冰玄长老,白发上的冰屑簌簌往下掉,颤抖的手扶着少年,那手指跟老树根似的,小心翼翼地拂过碎片边缘,动作虔诚得像在摸圣物:“水灵圣物归元…总算…总算见到了啊……”
刘怡凤的莲心杖轻点,杖头莲苞吐出的清辉跟水波似的散开,把脚边翻滚的残雾给净化了。但她秀眉还是拧着,目光跟针一样锐利:“救族是大幸,但绝不能松懈!那冰魔使者死前吼的‘焰魔’,还有普贤真人投影消失前说的——‘速寻清源妙道真君杨戬,用天眼彻查邪踪’!这‘焰魔’不除,迟早是祸害!”
“清源妙道真君…杨戬!”冰玄长老浑浊的眼球猛地一亮,枯瘦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西北方那片翻滚的雾霭,“是他!半年前!一个穿银鳞亮甲、肩膀跟山似的、眼睛跟电灯泡似的、气场特强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头眼睛是金色的细腰黑狗!那男人找我问过路,目标明确——直指【寒雾死谷】!那死谷就在冰窟西北,大概百里!谷里的白雾常年不散,能扭曲灵识、遮蔽万气!清源妙道真君有天眼,肯定能看穿里面的门道!他八成还在谷里!”
林泛眼里精光爆闪!几乎就在同时,他怀里的【天机寻脉牌】烫得跟块烙铁似的!他赶紧掏出玉牌,只见牌面上,那幽蓝的光点旁边,一道崭新、纯粹、跟开天利剑似的淡金色神异光纹,像是被无形的火给烧出来的!这金光霸道得很,一路延展开,锋芒所指,赫然是西北!跟冰玄指的方向一模一样!玉牌边缘烫得吓人,金光流转间,竟隐隐带起风雷的悸动!
“寻脉牌指西北了!冰玄前辈说的没错!普贤真人说的也是真的!”林泛断喝,语速快得跟放鞭炮似的,“此地不能久留!那冰魔使者死前的威胁不是放空炮!‘焰魔’随时可能来!走!必须快走!”无形的压力跟顶了块冰在头上似的。
冰玄一点不含糊,立刻点了两个年轻族人:“冰禾!冰屿!快给贵客带路!一定要快!”他把两枚晶莹剔透、像冰棱似的骨哨塞给两人,“带上【玄冰辟雾哨】,危急时吹响,或许能暂时开路!”冰屿咬着牙压下咳嗽,紧握骨哨,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毫不停留,顶着刀子似的寒风,朝着西北的冰封险路狂奔。脚下的“千仞玄冰”比钢铁还硬,寒光刺眼。刚冲出去不到三里,走在最前面、跟移动堡垒似的岩甲熊猛地停住了!一声充满凶暴和警惕的低吼,跟闷雷似的在它胸腔里炸开!
“吼——!!!”
巨大的【太古断骨杖】被它双臂肌肉坟起,狠狠砸在身侧的冰面上!
轰!!咔嚓嚓——!
坚冰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蛛网似的裂痕瞬间蔓延!杖身上的古老符文骤然亮起,淡褐色的厚重神光跟地脉的脉搏似的,一圈圈震荡开去!
预警来了!林泛瞳孔骤缩!
可异变更快!
就在岩甲熊巨杖砸落的同时,前方看起来结实的冰层突然连环炸开!冰屑和魔气冲天而起!五道浑身冒着黑紫色魔气、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身影,从里面爆射而出,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大片冰尘!
正是昨夜跑了的那几个“寒髓残寇”!但此刻,他们狼狈得跟乞丐似的!冰甲上全是裂口,跟破布条一样,露出了乌黑腐朽的筋骨。手里的武器更惨,刃口全是豁口,卷了刃,上面的魔气稀薄得跟风中残烛似的,随时会灭。
为首一个半边脸都冻烂了的残寇,裂开的紫嘴唇滴着血珠,发出毒蛇似的嘶哑狂笑:“桀桀桀……想跑?以为掀了祭坛就能溜了?寒渊大人虽然没了,法旨还在!拿不回冰核,我们全得进寒髓池,永世受冰魄噬魂之苦!今天,就拿你们的人头,特别是那小子的心脏和那破牌子,换老子一条活路!”他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林泛,贪婪和疯狂拧成了一团。
气人系统,启动!破绽扫描,锁定!
林泛冰冷的目光跟最精密的探针似的,瞬间锁住那领头残寇手里豁口参差的魔刃。他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的轻蔑,声音不高,却跟刮骨的寒风似的:
“活路?就靠你手里这把被丢进魔渊熔炉回炉一百次都嫌是渣滓、豁口大得能塞进冰原牦牛尾巴、刃口崩得比我家老龟磨牙啃万年龟壳还糙的破烂?”字字如刀,扎进骨髓,“就刃口那点跟热锅上蚂蚁乱爬似的稀薄魔气,我家岩纹豹睡醒打个哈欠喷的口水星子,都比你这破刀上的‘魔气’凝聚、更有杀伤力!拿这玩意儿也想割人脑袋?怕是还没挨着我衣服边,你这刀自己先羞得当场‘哐当’一声碎成冰渣子,自尽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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