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属性的淡绿灵光缠裹着其他五系灵光,在碎片表面织成了一张细密的光网,每一次流转都将周围的雾絮涤成了带着灵韵的细水珠,滴落在灵脉土上,竟激出了点点青芽。
往青灵谷去的路比预想中要崎岖得多,脚下的灵脉土软得跟发酵过的灵面团似的,每踩一步都能听见“咕叽”的挤压声,深褐色的土缝里偶尔会窜出一缕淡黑的魔息,刚冒头就被灵核的光网给烧成了白烟。
“按树灵仙那木牌的指引,灵脉泉就在前面三十五里的灵脉坡下面。”刘怡凤举着莲心杖走在左前方,杖头的淡绿灵光跟灵核的光带形成了共振,杖身纹路里淌出的灵雾跟活水似的漫开,在两人周身冲开了一条半丈宽的无雾通道。
“不过灵核的光网刚才闪了四下,比之前多了一次——怕是天魔宗的人顺着尸魔那点残魂的气息追来了,而且来的人还挺擅长追踪类的邪术。”
她话音刚落,前方的雾霭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拧成了个漩涡,三道黑影裹着一股子刺鼻的魂腥味就从漩涡里窜了出来。落地的时候,为首那人黑袍上的“魂”字格外扎眼——那不是寻常的绣纹,而是用细如发丝的黑魂丝一层层织就的,字缝里渗着的淡绿魂雾跟活物似的在蠕动,时不时还滴下几滴黑褐色的魂液,落在地上就腐蚀出个小坑洞。
他手里攥着的搜魂玉牌更是破败得不行:巴掌大的玉牌裂成了三瓣,全靠几根黑魂丝勉强缠在一起,裂纹里塞着团发黑的废魂丝,连最基础的“聚魂纹”都缺了半道,玉牌表面的黑芒忽明忽暗,跟随时会熄灭似的。
“总算把你们给堵在这儿了!”搜魂使者的声音带着魂术特有的沙哑,指节因为攥紧玉牌而泛白,玉牌对着灵核的方向晃了晃,那点微弱的黑芒连光网的边儿都碰不到。
“墨渊主上虽然被擒了,但陨星谷的守将还等着用灵核碎片来炼总阵!我这搜魂玉能扒出你们灵核的融合破绽,只要献上去,我就能升成天魔宗的‘魂魔使’,到时候你们连当魂养料的资格都没有!”
林泛盯着那块连魂光都聚不稳的破玉牌,嗤笑出声,指尖点了点灵核光网里跳动的银白微光——那是杨戬大佬天眼的预召感应。
“我说‘魂丝绣字’兄,你这玉牌是从哪个魂冢里刨出来的破烂?三瓣碎玉用魂丝缠成个球,裂纹里的废魂丝都快发霉了,聚魂纹缺得跟被狗啃了似的,连我掌心灵核逸散的这点灵光都挡不住。”
他故意往前踏了两步,声音扬得让那三道黑影都听得一清二楚:“搜魂术讲究‘魂玉为媒,自身为引’,你黑袍上的魂丝都快掉光了,怕是连‘引魂诀’的前两句‘魂丝缠玉,灵识入纹’都背不全吧?刚才握玉牌的手都在抖,是怕这破玉牌反吸你的魂力,把你这点可怜的魂息给榨干?我家灵龟背壳上的灵脉纹都比你这玉牌管用,至少它还能净化魔息,你这玉牌除了渗魂液、掉碎渣,也就只能当个压魂纸的镇纸了。”
林泛脑子里“叮”的一声,像是有人敲了下小铃铛,面板上的数字跳了一下:**爽快值 800。**
搜魂使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黑袍上的魂丝抖得更厉害了。他猛地挤出一滴黑血按在玉牌上:“黄口小儿懂什么!我这血魂祭能让玉牌爆发出三倍的搜魂力!”
可那黑血刚渗进裂纹,灵核的光网突然暴涨,绿金灵光裹着一道淡蓝色的净水——灵龟从林泛肩头跃了下来,龟壳上的灵脉纹亮得刺眼,喷出的净水跟箭似的精准地浇在了那块破玉牌上。
“滋啦——”
魂液跟净水相撞的瞬间,玉牌裂纹里的废魂丝被冲得漫天飞,黑血在净水中化作了一股刺鼻的黑烟,玉牌的黑芒当场就熄灭了,裂纹又多了两道,连玉牌的边缘都开始“簌簌”地掉渣。搜魂使者慌得用两根手指去夹,玉牌却在掌心里直打滑,差点摔在灵脉土里,他急得用嘴去叼,才勉强稳住,那模样狼狈得跟要抢食的野狗似的。
“三倍搜魂力?”林泛挑了挑眉,指着他叼玉牌的蠢样,“你看你现在跟叼了根骨头似的,是怕玉牌碎了没法向陨星谷的守将交差?上回那枯骨使者至少还能控几具尸傀,你连块破玉都握不住,还敢想着升‘魂魔使’?陨星谷的守将要是知道你这么废物,怕是要把你扔进魔魂阵里当‘填阵魂’,毕竟你连废魂都不如——废魂还能填阵眼,你只能添乱,连让噬魂魔瞧上眼的资格都没有。”
搜魂使者彻底急红了眼,左手捏出了个歪歪扭扭的诀印,玉牌的裂纹里突然射出了三道黑魂丝,直扑林泛的眉心:“我这‘勾魂丝’能扒出你灵核的融合记忆!看你还怎么藏破绽!”
可那魂丝刚飞到灵核光网三尺外,光网里突然就窜出了金红色的火苗——那是哪吒大佬留下的红莲火余韵,火苗瞬间就缠上了魂丝,“滋滋”声中,黑魂丝被烧得蜷成了个焦团,火星顺着魂丝反窜了回去,竟把黑袍上的“魂”字给烧穿了个大洞,露出了里面泛着黑霉的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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