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逃跑时留下的黑气还没散干净,刚从岩缝里冒出头,就被后土娘娘留下的金点烫成了白烟。地脉心石被这金光一养,莹白的灵光顺着地缝往外流,在地面凝成一颗颗小光珠,每颗里面都映着上次战斗时留下的符文残影。
林泛把那块魂核残片揣进怀里。这玩意儿被“镇邪符纹”压得只剩一点黑光,却像根针似的,老往灵核碎片上蹭。每一次轻颤都在提醒他:残魂已经跑了,而黑风岭的破坛子里,还藏着破局的关键。
“裂地虎,岩甲熊,你们俩留下守着心石。”林泛拍了拍裂地虎的爪子,这家伙正用爪子扒拉地脉晶,把晶珠滚得满地都是,“上次你玩心石灵光,烧熔了块地脉晶,李长老在我耳边念了三天。再敢碰,罚你用鳞爪劈灵木,劈出来的木屑还得拿去净化地脉节点,一根都不许浪费。”
裂地虎低吼一声,尾巴一扫,把满地晶珠扫开,前爪按在地上,三道赤红的熔岩纹顺着地缝爬过去,像活蛇一样缠住心石,火星“滋滋”作响,把残煞烧得连灰都不剩。
“灵龟,你跟苏清去查地脉节点。”林泛又戳了戳灵龟的壳,“你那净水别再偷摸藏起来。上次你为了泡缸留了半缸水,结果石缝里的煞虫又冒出来,还得岩甲熊用岩气给你烘干水缸。这次每查一个节点,就喷一道净水封缝。苏清你记着,它少喷一次,就扣它一顿灵龟粮。”
苏清笑着接过测灵仪:“放心,我带了小竹管,它喷一次水我就刻一道痕。少一道痕,就让它晒半个时辰太阳,晒得你龟壳上的水纹符都褪色。”
灵龟立刻昂首,净水柱喷得老高,像是在表决心。
最后,林泛摸了摸染煞熊的脑袋。这家伙受了地脉灵光滋养,熊掌都泛着淡棕色的微光。“你跟我,还有岩纹豹,去黑风岭的破坛子,帮李长老收拾尾巴。记住,别看见邪脉就乱撞,他们的破骨刀虽砍不动你,但刮到爪子会留疤,以后跟石纹鹿打架,人家都嫌你爪子丑,不愿跟你玩。”
染煞熊低吼一声,用脑袋蹭他的手背。岩纹豹则直接窜到他肩头,尾巴勾着他的衣领晃来晃去,活像在催:“快点快点,晚了一群残寇都跑光了,我的召唤值就没了!”
三人两兽沿着灵脉轨迹往黑风岭赶。刚拐过一道山脊,岩纹豹耳朵一竖,银光一闪就窜进了旁边的山谷。谷里传来“当啷”的金属碰撞声,还夹杂着邪符燃烧的“滋滋”声,一股淡得快散的黑腥味顺着风飘了过来。
林泛和染煞熊紧随其后,刚到谷口就看见李长老正带着执法堂弟子围攻一个黑色祭坛。李长老手持青锋剑,剑光裹着地脉灵光,每一次挥出都能劈出半尺长的光刃,震得邪脉教徒的骨刀直掉渣。
“长老,我来搭把手!”林泛纵身跃入战圈,灵核碎片凝出一道土黄色的“缚灵纹”,对着最左边那个教徒的脚踝就缠了过去。
那教徒穿件黑道袍,左胸补丁上绣了个歪歪扭扭的“少”字——显然是把“煞”字绣错了。被符纹缠住,他踉跄着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骨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身裂着三道缝,锈得跟古董似的。
岩纹豹趁机扑上去,银月刃一挑,就把那破刀挑飞了。
“就这破刀也敢跟李长老过招?”林泛蹲下身,用指尖弹了弹刀身,“听听这声,跟破锣似的。砍棵树都得崩刃,还好意思拿来砍人?还有你这衣服,‘煞’字绣成‘少’字,是怕自己煞气太少,特意提醒一下?你家是开裁缝铺倒闭了吗?这补丁比邪符都多,脚踝上还沾着灵草汁,刚从灵草圃偷完东西被追着跑吧?”
【叮!你的吐槽精准打击了对方的“贫穷”、“手艺差”和“偷窃”三大痛点。召唤值 35!当前2845→2880点!】
另一名教徒见同伴被擒,举着个邪幡就冲了过来。那幡面淡得像块抹布,幡杆断了半截,用麻绳绑着根枯树枝,上面的邪符居然是用锅底灰画的,歪歪扭扭,连“引煞”的纹路都画成了“绕圈圈”。
“连幡杆都得用树枝凑数,你们是来打仗还是来演杂耍的?”林泛挑了挑眉,“上次陨星洞那帮残寇,好歹还用邪晶粉画符,能凝出黑气蛇。你们这倒好,风一吹就散,还蹭得满手黑,怕不是拿错了杂役院的炊帚,改了改就当邪幡用?邪脉的符师是不是都被派去扫茅厕了?”
【叮!你的无情嘲讽,让对方的“专业素养”再次成为笑柄。召唤值 30!2880→2910点!】
最后一个教徒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慌不择路间,怀里的邪符掉了一地。那些符纸发黄发脆,有的边角还缺了块,背面居然还写着“王二狗的欠账单”。
岩纹豹“嗖”地一下窜到他前面,银白灵光一挑,就划破了他的袖口,露出里面沾着点黑煞的手臂。
“跑什么?打不过就跑,邪脉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林泛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邪符,“这符画的什么?‘引煞纹’画反了,是想把煞气引到自己身上?符纸还是从杂役院捡的废纸,背面还有欠账单,你是偷东西时连欠账单都没看清吧?难怪你脸色惨白,怕不是被自己的符吸了煞气,成了‘自煞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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