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暖意顺着指缝缠上袖中《灵核考》续篇,书页暗纹被灵光点亮,竟在指尖凝成缕淡金纹路,跟禁地地图上“灵脉眼”的标识严丝合缝。系统面板的数字在视野里晃得清晰:召唤值2203/3000,距离解锁土地公虚影的“土灵盾进阶技能”还差777点。想到黑风寨那帮孙子想用赤纹狼妖核加固噬灵阵的阴谋,这777点召唤值,简直就是我闯禁地前的救命钱。
内门东院的朱红门楣沾着晨露,灵藤爬满的青砖墙上,“东院执事”木匾蒙着层薄灰。林泛刚叩响门环,就听见里面传来茶杯盖刮擦杯沿的慵懒声响,一个透着敷衍的声音飘出来:“进。”
推开门,王执事翘着腿瘫在竹椅上,跟没骨头似的,灰布袍下摆沾着焦黑丹灰,手里的灵茶凉得泛着油光,连眼皮都没抬:“杂役升上来的?木牌给我。”
林泛递过木牌,王执事扫到“杂役升内门”的刻字时,嘴角撇出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内门不是杂役处,别想着蹭灵气偷懒。西院10号房,灵脉区……3号灵脉被高阶弟子占了,你去9号吧,灵气淡点总比没有强。”
这话里的糊弄太明显了——王长老特意交代“3号灵脉适配练气二层”,而9号是出了名的“残脉”,灵气散得连灵草都养不活,还常被用来堆放废弃丹渣,上次有弟子在那修炼,灵气逆行差点崩了经脉。
林泛却没恼,反而往前半步,金火灵气顺着指尖漫出丝淡光,故意让续篇书页露出来,灵光在木牌上绕了圈:“王执事怕是忘了《内门资源律》第三条?”
他声音不大,却刚好让院外路过的两个内门弟子听见:“练气二层配3-5号灵脉,练气四层以上用1-2号,这规矩刻在宗门石墙上,您让我去9号,是觉得规矩不算数,还是觉得‘杂役出身’就该低人一等?”
林泛话锋一转,指尖点了点桌角堆积的废丹渣:“上次您克扣外门弟子灵草,被长老院罚俸三月的事,您忘了?要是再传出去‘私占灵脉给关系户’,您这执事位置,怕是比9号灵脉的灵气还不稳吧?毕竟长老院正查‘丹渣浪费’的事,您这桌角的废丹,可经不起查。”
【叮!来自王执事的“心虚值 恼羞成怒值”已到账 35!当前总值:2203→2238点!】
王执事捏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茶渍溅在袍角都没察觉。他抬头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这弟子不仅记规矩,还敢翻旧账、扯新案。悻悻地从抽屉里摸出把铜钥匙,“啪”地拍在桌上:“3号灵脉没人就用,有人自己协商。西院10号房,别再来烦我!”
林泛捡起钥匙刚出门,三道人影就堵在了桂树底下。张恒带着两个清云派弟子站在路中间,青袍领口的“清云”二字晃得刺眼,手里的灵剑鞘故意往地上戳,溅起的石子差点打到林泛的鞋,灵气散得跟漏风的布袋似的:“哟,杂役还真敢跟执事顶嘴?3号灵脉是你能碰的?那是我清云派弟子的专属灵脉,你这种从泥地里爬上来的,只配去9号喝风!”
林泛挑眉,目光扫过张恒腰间鼓囊囊的灵袋——袋口露着半瓶聚气丹,瓶身上的丹纹都模糊了,显然是放了半年的劣品。“张师兄这话,是忘了上次考核‘灵气绕剑’把自己道袍劈成流苏的事?”他声音精准地钻进旁边弟子耳朵里,引得两人捂嘴偷笑,“您练气四层卡了半年,剑招还不如练气三层的稳,上次跟杂役弟子比剑,还被人用基础‘挡’式震得手麻,还好意思说‘专属灵脉’?”
他往前半步,金火灵气在指尖凝成缕火丝,绕着掌心转了圈,火丝掠过空气时,连桂树叶都跟着泛了点焦痕:“3号灵脉给您用,怕是灵气都被您浪费在嗑废丹上。不如给我,至少能靠它冲练气三层——总比您‘占着好资源,修为原地爬’强,不然下次宗门大比,您怕是要输给杂役弟子,丢尽清云派的脸,到时候您爹那外门管事的面子,也兜不住。”
【叮!来自张恒的“面子破碎中,伴随噼啪作响的声音”已到账 58!随从弟子“憋笑到内伤值”各 21!当前总值:2238→2338点!】
张恒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推林泛,却被一股金火灵气弹开——林泛丹田灵涡一转,淡金色火丝顺着护腕爬出来,凝成层半透明的火罩,震得张恒踉跄后退两步,差点撞在桂树上,后脑勺磕得树枝沙沙响。“内门禁止私斗,张师兄想被执事抓去抄《戒律经》百遍?”林泛故意扬声,目光扫向远处巡逻执事的身影,“上次您偷拿灵脉水卖给黑风寨换灵米糕的事,执事院还记着呢。要是再加上‘欺压新弟子’,您怕是要去后山挖灵矿,到时候灵米糕只能闻别人的,自己连渣都吃不上。”
张恒被戳中痛处,却被随从死死拉住,只能撂下句“3号灵脉你给我等着”,狠狠瞪了林泛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西院10号房虽在最末间,却带个小窗,晨光斜斜照进来,落在石床上的聚气纹上,泛着细碎的光。林泛简单收拾了行李,揣着苏清给的“金纹花露”直奔灵脉区——3号灵脉旁的蒲团果然空着,灵脉石泛着淡青色灵光,灵气顺着石缝往上冒,凝成细小的雾珠,落在旁边的灵草叶上,比杂役处的灵脉浓了整整三倍,吸入一口都觉得丹田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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