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林泛就被胸口烫醒了。
那感觉,跟揣着个小火炉似的。他一睁眼,就摸到丹田那儿,灵核主碎片正跟里面的金火灵气缠成一个淡金色的光球,呼吸间都带着细碎的灵气光点。昨晚赵疤塞在窗台下的那捆浸油干草,此刻被这光球逸散的灵气一熏,边缘都卷起来了,跟被火燎过一样。
“行啊,省得我找水灭火了。”林泛把那枚烈火符从窗台捡起来揣进怀里,符纸边缘都泛着焦痕,显然是灵核碎片自主护主,给挡回去了。
他推开门,就看见周扒皮缩在老槐树下啃灵米饼,那吃相,跟饿了八百年似的,饼渣掉得满衣襟都是。他那只手还偷偷往袖管里塞半袋灵植粉,粉袋的麻绳都快崩断了,粉粒顺着袖管往下漏,在地上撒出一道白印子。
“周师兄,您这袖管都快成灵植粉的‘溜滑梯’了,”林泛故意走过去,脚步踩得落叶“沙沙”响,正好停在那道白印子旁边,“昨天偷草药被王执事抓包,今天又偷杂役处的灵植粉,您这是打算把宗门的东西都搬回自己家开杂货铺?赵疤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得把你绑去后山喂青纹狼,让狼帮你‘消化’这些赃物,省得你揣着沉得慌。”
【叮!周扒皮感觉脸有点烫,羞愤了, 18点!当前总值:18点!】
周扒皮被饼渣呛得直咳嗽,脸涨得跟猪肝一个色儿,手里的饼差点掉地上,却只敢狠狠瞪一眼——上次被林泛怼得遭罚挖野菜,饿了整整一天,他现在见了林泛就腿软。
林泛没再逗他,刚走到前院,就见赵疤举着那块“杂役统领”的木牌站在石台上,唾沫星子乱飞:“今天去灵米仓搬灵米!每人十袋,一袋二十斤,日落前必须堆到晒谷场!少一袋罚挖野菜三天,少两袋直接扣半个月灵米!”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炸了锅。二十斤的灵米袋比西坡的妖兽藤还沉,十袋就是两百斤,没引气的凡人扛两袋都直不起腰。
林泛站在人群里,丹田的金火灵气轻轻流转,心里倒不慌。他故意提高声音:“赵师兄,您这任务分配的,跟抽盲盒似的,次次都是‘谢谢惠顾’。灵米袋比青风村的柴火捆沉三倍,您倒是给根像样的桃木扁担啊?昨天我见仓房里的扁担,有的裂了缝,有的磨得只剩半截,扛两袋就得断——总不能让我们用手抱?到时候手断了,没人搬米,您还得自己扛,总不能让王长老放下架子来帮您当苦力吧?”
【叮!赵疤感觉有点心虚, 22点!当前总值:40点!】
赵疤脸一沉,手里的木牌往石桌上一拍:“哪来那么多废话!灵米仓有新补的桃木扁担,自己去挑!再磨蹭,今天的灵米你一个人搬!”
林泛没再怼他,跟着大伙儿往灵米仓走。那仓房是青砖砌的,门上刻着“聚灵符文”,门缝里飘出的灵气比杂役处浓两倍,吸一口都觉得丹田发暖。推开门,满仓的灵米袋堆得跟小山似的,米粒泛着莹白光泽,抓一把在手里,能感觉到细微的灵气顺着指尖往经脉里钻。
周扒皮刚拿起一根新扁担,就往墙角缩,把扁担一扔,蹲在地上假装系鞋带,嘴里嘟囔:“搬什么搬,两百斤能累死个人……”
“周师兄,您这懒癌跟地里的倒刺草似的,拔了还能疯长,”林泛挑着两袋灵米走过去,丹田的金火灵气顺着手臂流到扁担上,肩上的重量瞬间轻了一半,“灵米比杂役处的干饼香十倍,您要是搬不完,晚上只能啃野菜,到时候别跟饿狼似的盯着别人的灵米粥,口水都能把粥弄凉。”
【叮!周扒皮感觉更羞愤了, 15点!当前总值:55点!】
周扒皮赶紧站起来,抓起扁担往灵米袋上套,结果没对准绳结,袋子“咚”地掉在地上,灵米撒了一地。他手忙脚乱地去扫,可灵米沾着聚灵符文的灵气,越扫越散。“你看你,连个袋子都套不准,还不如阿石射箭,”林泛放下自己的袋子,指尖的金火灵气凝成细光,轻轻一扫,散落的灵米就像被无形的手托着,自动聚成小堆,再顺着光流回到袋里,“怕不是来杂役处混吃等死的?”
周围的弟子都笑了。
林泛挑着灵米往晒谷场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刚搬完第三袋,就听见一阵嚣张的脚步声,剑鞘拖地的“哗啦”声,还夹杂着铃铛的脆响。
清云派的李越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过来,手里的佩剑泛着冷光,剑穗上挂着颗银铃铛,走一步响一下,活像只开屏的孔雀。他故意往灵米堆上踹了一脚,眼神轻蔑地扫过林泛:“哟,杂役处的‘搬米工’还挺能扛?不过再能扛也没用,没修为,一辈子都是搬米的命。”
林泛放下扁担,丹田的金火灵气瞬间爆发,在身前凝成一道半人高的灵气盾,盾牌上缠着细小的金火纹路,像有火焰在跳动。“李师兄,您这练剑练得脑子都堵了?昨天在药田被我怼得不敢动手,今天又来晒谷场装威风,”他故意往李越的丹田瞥了眼,“您练了三年才到练气四层,还好意思说筑基?等我筑基了,您还在练气四层晃悠,到时候按宗门辈分,您得喊我‘林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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