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核一嵌进阵眼,蓝光就活了。它顺着地脉纹路跑遍全镇,冻裂的土地“咔嚓”裂开,嫩草芽顶破冰晶钻了出来。枯了半年的灵脉林,枯枝上瞬间抽满了裹着灵光的新芽。镇民们围着欢呼,客栈老板端来的灵脉粥冒着热气,粥香混着灵光,凝成小莲花落在虎宝鼻尖上。
“总算能把脖子从领子里伸出来了!”林泛捧着热粥呵气,白气刚出门就被灵光融了。他胸口净脉珠泛着温光,驱散着体内残留的阴寒,“前儿在幽冥地脉,剑穗都结了冰,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现在捧着这碗粥,比揣个迷你太阳还舒坦。青风镇总算从‘阴曹分舵’变回正经地方了,晚上睡觉再不用听鬼火飘来飘去的‘滋滋’声。”
虎宝趴他腿上,小爪子扒着碗边,对着热气喷气,护膜上的玉符纹路泛着蓝光,竟把粥香凝成光团,用爪子拨来拨去。灵狐蹲在苏清月脚边,耳朵突然竖得笔直,鼻尖快速颤动,警惕地望着北方。一缕极淡的白气正飘来,所过之处,空气都泛起了冰碴。
苏清月蹲在阵眼旁,指尖碰了碰发光的土壤,眉头微蹙:“幽冥的阴邪是清了,但北方的‘极寒本源’更棘手。刚才寒雪镇的传讯符穿透三重冰雾才送到,邪庭的‘极寒哨探’封死了地脉通道,镇里的灵脉泉冻成了丈许高的冰坨。他们要把极寒本源嵌进‘冻灵阵’,一旦成了,整个北方地脉都会变成冰壳,连流动的灵气都得冻成‘灵脉冰柱’。”
“邪庭是跟地脉杠上了?”林泛放下粥碗,“幽冥地脉刚被咱们薅干净,转头就去北方冻灵脉,跟揣了台万年不关机的‘行走冰箱’似的。是觉得我们拆完陨星台、清完幽冥,就没力气了,能被冰碴子打倒了?”
话音刚落,客栈木门“哐当”一声被撞开,震得窗棂上的冰花簌簌掉落。一个裹着三层厚棉袄的青年跌进来,棉袄上结的冰碴足有半寸厚,一走动就“哗啦”掉渣。他怀里死死抱着块冻得发白的令牌,牙齿打颤说不出整话,手指刚碰到桌沿,就留下一圈冰印:“破……破邪小队的仙师!寒雪镇……通道被极寒傀儡封死了!邪使说……要把北方地脉全冻上,让所有人都变成‘会喘气的冰雕’!”
“哟,这是从‘冰原深处’跑出来的‘移动冰雕求援者’?”林泛伸手碰了碰青年棉袄上的冰碴,指尖瞬间沾了层薄霜,“你这棉袄冻得跟玄铁盾似的,敲一下能当锣响;怀里的令牌冰得能砸开核桃。再跑两步,怕是得变成‘说话带冰碴的人形冰棍’——跑这么急,是把追你的傀儡甩在十里外,自己先搞‘冻僵式求助’了?”
【叮!来自青年的“急切羞窘值” 240!神器值:9816 → !】
“仙师莫取笑!”青年赶紧递过令牌,令牌上“极寒”二字的刻缝里嵌着细冰晶,摸上去像握了块冰砖,“这是邪庭的‘极寒令’,我们镇的净化师碰了一下,灵脉就冻得发紫,三天都没缓过来!通道里的傀儡更邪乎,刀砍上去只留道白印,火烤都不化,连筑基期的长老都被冻僵了半边身子,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援!”
虎宝突然探出头,小爪子拍了拍令牌,喷出一口淡金灵息。灵息裹着晶核灵光,像团小太阳,令牌上的冰晶瞬间化作水珠滴落。苏清月伸手接过,指尖刚触到就猛地缩回,赶紧催动灵气护住指节:“这极寒邪力比幽冥阴寒冷三倍,能顺着灵气钻进经脉冻僵灵力!普通融冻火根本没用,得掺幽冥晶核的灵光,才能烧开它的冰甲。”
“还得掺晶核灵光?”林泛掂了掂令牌,“你们寒雪镇的守卫是‘稻草人成精’吗?连块破令牌都拦不住,还让傀儡封了通道?我看你们是没见过沈红莲的融冻火——她那火连幽冥阴魂都能烧得魂飞魄散,对付这点冰疙瘩,跟烤似的轻松,哪用得着你跑这么远冻成这样。”
【叮!来自寒雪镇“守卫失职关联羞怒值” 310!神器值: → !】
沈红莲摸出小玉瓶,倒出一滴裹着晶核灵光的本源液。淡金色液体刚触到令牌,就化作缕缕金光钻进暗纹,将剩余邪力彻底净化:“处理过的令牌能当‘破寒符’用。寒雪镇的灵脉撑不了两个时辰,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她说话时,指尖凝出一缕橙红火苗,将周围的寒气逼退三尺,连青年棉袄上的冰碴都融了些。
玄岳将雷脉剑别在腰间,剑身与极寒令牌产生共鸣,泛着淡蓝微光:“北方通道的寒气会越来越浓,我的雷脉剑能引雷融冰,但必须靠净脉珠和晶核灵光加持。不然雷电刚劈出去就得被冻成‘冰雷’,砸在傀儡身上连道白印都留不下。”他抬手挥出一道细小雷弧,落地时真的凝成了冰粒,看得青年瞪大了眼睛。
一行人跟着青年往北走,越往北,气温越低。通道石壁上挂着三尺长的冰棱,像倒悬的尖刀。地面结着厚冰,滑得厉害,林泛好几次差点摔跤,多亏净脉珠在他脚下凝了层防滑光膜。虎宝趴他怀里,护膜上的玉符纹路泛着蓝光,将寒气挡在半尺外,还时不时伸出爪子去够飘过来的小冰碴,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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