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留下的那根金色毫毛在林泛手心发烫时,他怀里的虎宝抱着半块陨星本源碎片,粉嫩的小舌头时不时舔一下,碎片的莹白灵光顺着护膜就往里钻,小家伙舒服得尾巴摇成了个小扇子,还时不时用脑袋蹭蹭林泛的下巴。
“猴哥这毫毛怕不是揣了个小太阳?”林泛捏了捏那根烫手的毫毛,胸口的净脉珠自个儿就亮了起来,把一缕想缠上他脚踝的残余邪雾给撞得粉碎,“上次召完大圣就没动静,这会儿烫得跟要烧起来似的,该不会是北边的邪祟已经打过来了?”
玄岳扛着雷脉剑走在最前头,剑刃上没褪干净的雷纹蹭过地面,留下一道道细碎的电弧灼痕:“雷脉剑也在抖,幽冥地脉那边的阴邪力比昨天强了三倍。”他转头看向苏清月,“阵盘上显示的灵脉流向乱了,恐怕……”
他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一匹浑身汗湿的灵马冲破了晨雾就奔了过来,马鬃上沾着暗紫色的邪污,顺着马脖子往下淌,在地上滴出了一串冒着黑烟的印子。马背上的青年穿着件破破烂烂的灵脉袍,左边的袖子空荡荡地飘着,显然是被邪力给蚀断了胳膊,怀里死死地抱着块巴掌大的黑纹令牌,一看见他们,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仙师!救救幽冥地脉!”青年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令牌上的黑纹跟着他的喘息扭曲蠕动,“域外邪庭的幽冥邪使带着一千多号邪傀围了晶核殿,三位净化师全被邪力蚀穿了灵脉,再晚一步,镇压南疆阴邪的幽冥晶核就要被他们给炼化了!”
林泛伸手扶住他,目光先扫过那破得能漏风的袍子,又落在了令牌上沾着的泥垢:“哟,这是从阎王爷跟前逃回来的‘独臂信使’?袍子撕得跟被野狗啃过似的,令牌脏得能刮下三斤泥,跑这么急,怕不是把追你的邪傀甩在了十里外,自个儿先搞了个‘弃城式求助’?”他故意戳了戳令牌上的黑纹,“这纹路歪歪扭扭的,跟我家虎宝用爪子画的鬼画符似的,你确定这是邪庭的令箭,不是哪家小孩的玩具?”
林泛感觉脑子里“叮”的一声,好像又充了点值。他看到那青年脸憋得通红,令牌攥得指节都发白了,心里那叫一个美。
“仙师您就别取笑我了!”青年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赶紧把令牌举得老高,“这幽冥令碰一下就沾阴邪力,我们队里最擅长防御的师兄都被蚀得灵脉尽断!晶核要是碎了,南疆的地脉就得变成阴沟,连凡人的魂魄都要被邪力吸走,炼制成邪傀!”
虎宝突然从林泛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小鼻子嗅了嗅那令牌,猛地就喷出了一口淡金色的灵息。灵息落在黑纹上的瞬间,“滋滋”的净化声刺耳地响了起来,那扭曲的纹路竟然就淡了大半,令牌表面泛起了一层白雾。苏清月指尖凝出灵脉丝缠上令牌,刚一碰到就皱起了眉头:“这阴邪力比陨星邪力还要阴寒三倍,能直接蚀穿灵脉屏障——得用净脉珠的灵气搭配本源液压制,普通的符文根本挡不住。”
“又是域外邪庭搞的鬼?”林泛捏着令牌转了个圈,黑纹在净脉珠的金光下慢慢地就消退了,“我说你们幽冥地脉的守卫是纸糊的吗?一千多号邪傀就把防线给捅穿了?陨星台的邪主还有三尊魔像撑着场面,你们倒好,连块破令牌都拦不住,眼睁睁地看着晶核被啃?要是猴哥在这儿,一棒子能把那些邪傀全砸成碎石,哪用得着你跑断腿来求助?”
林泛看到那青年低下了头,咬着嘴唇,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感觉面板上的数字又跳了一下。
沈红莲从羊脂玉瓶里倒出一滴本源液,滴在了令牌的凹槽里。那金色的液体刚渗进去,令牌就“嗡”地一声轻颤,表面的污渍瞬间就褪了下去,露出了底下刻着的“幽冥”二字,还有边上不起眼的细小齿痕:“这是邪傀啃咬的痕迹,晶核殿怕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本源液能护着我们不被阴寒侵体,但每半个时辰就得补一次,而那晶核撑不了三天。”
玄岳把雷脉剑往地上一顿,淡银色的雷弧“唰”地一下就蹿起了三尺高:“走灵脉古道能省一半的路程,但古道上常年有阴傀盘踞,现在肯定成了邪庭的暗哨。入口的锁脉石阵要是被污染了,破解起来得花点功夫——不过雷脉能克阴邪,倒也不算难事。”
“出发就出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林泛把虎宝往上托了托,小家伙立刻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上次揍陨星邪主攒了一万点,这次要是能碰到那幽冥邪使,高低得吐槽到他崩溃,争取攒够五万点召如来佛祖!到时候让佛祖来个‘掌中佛国’,直接把邪庭的老巢给端了,省得咱们天天追着邪傀跑。”
灵狐突然跳上了青年的灵马,对着马背就刨了刨蹄子,尾巴竖得笔直。青年赶紧翻身上马,刚坐稳就被灵马颠得一个趔趄。林泛跟着也翻上了客栈老板备好的马,故意落后了半步,对着青年的背影就喊:“你这灵马跑起来跟个跛脚驴似的,蹄子都快磨平了!要是再慢点,等我们到了幽冥地脉,那晶核都能被邪使啃成核渣了,就剩点粉末给我们当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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