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核室里头,哪吒走后留下的那股子热乎气儿还没散,空气里混着熔浆的硫磺味和破邪真火的清冽气儿。陨邪尊被玄岳用雷脉剑抵着喉咙,瘫在黑曜石池子边上,他那身破魔铠碎了一地,跟废铁似的,硌得地面直响,甲片缝里那点邪焰早就灭了,就剩几缕黑烟还在那儿苟延残喘。
林泛捧着那颗泛着淡白光的本源珠,指尖能清楚地感觉到珠子里头剩下的邪力在疯狂冲撞,撞得珠壁“嗡嗡”直响,跟关了个疯蜂在琉璃瓶里似的。虎宝从他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小鼻子凑到珠子前,突然“噗”地喷出一口凝实的淡金灵息。那灵息一落到珠面上,就跟遇水的墨似的晕开,在珠壁上凝成一层薄得跟蝉翼似的金膜,珠子的震颤瞬间就弱了大半。
“这‘定时炸弹珠’总算不闪红光了,”林泛用指节敲了敲珠子,邪力碰撞的闷响隔着金膜传过来,更显沉闷,“就是里头的邪力跟没关紧笼子的蚂蚱似的,蹦跶得比你刚才硬融核心时还欢。照这架势,怕是得找个‘灵气笼子’把它锁起来,不然没到母巢它先炸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哪吒收了火尖枪,混天绫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红绫末端的金铃“叮铃”轻响。他走到林泛身边,目光扫过本源珠的时候,那混天绫自己就飘了起来,末梢扫过珠面,激起一串细碎的金火星,火星落地时,竟把石缝里的邪灰烧得干干净净:“这陨星本源珠被邪力侵得太深了,用普通的净化法子顶多就是削层皮,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把邪除了,就得去‘陨星母巢’找‘灵脉本源液’——那是地脉花了一千年才凝聚出来的纯灵,能顺着珠子的纹路渗进本源里,把邪力连根拔起,比啥破邪符都管用。”
“陨星母巢?听着就跟邪祟的老窝似的,怕不是遍地都是陨星石,走三步就得踩中一个邪纹阵?”林泛翻了个白眼,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陨邪尊,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带着刻意的夸张,“你看看你惹的好事!放着好好的本源珠当宝贝供着不行,非得蘸着邪力瞎嚯嚯,把珠核都给染黑了!现在倒好,我们还得替你跑断腿去母巢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这‘地脉魔主’怕不是个‘麻烦制造机’?除了闯祸和跪地上装可怜,你还会干点啥?要不我给你颁个‘年度最能惹事奖’,奖品就是玄岳剑刃上的雷弧体验卡?”
【叮!陨邪尊的脸都气绿了!羞怒值 恼恨值转化为神器值 180(脸憋得通红,牙根咬得咯咯响,就是不敢吭声,指节都攥发白了),当前神器值:33 → 213点!】
陨邪尊猛地一抬头,兜帽滑了下来,露出一张布满邪纹的脸——那些邪纹因为他情绪激动,微微发着光,显得更吓人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林泛,声音沙哑得跟磨铁似的:“母巢有五尊陨星邪卫守着,每一尊都能操控陨星石裂地!金纹邪卫扛打跟座山似的,墨纹邪卫能控场封路,最麻烦的是紫纹邪卫,能引天外的陨星碎片砸人,战力比我强三倍都不止!灵脉本源液早就被邪主给盯上了,你们去了也是送菜,连母巢的门都进不去!”
“哟,都成阶下囚了还敢嘴硬?”林泛笑得直拍大腿,星纹金笔在指尖转了个圈,笔尖的星图纹路亮得晃眼,“邪卫再能砸石头,能有哪吒的风火轮能烧?本源液再抢手,能有你这被剑抵着喉咙的说话份?我劝你赶紧老实交代母巢怎么走,邪纹阵怎么破,不然我让虎宝天天对着你喷灵息——它那灵息连本源珠的邪力都能压,清你身上这点残邪还不是小菜一碟?到时候把你清成个‘地脉路人甲’,连只哥布林都打不过,看你还怎么当魔主!”
虎宝像是接到了指令,对着陨邪尊龇了龇牙,一身的金毛都炸了起来,小爪子还拍了拍林泛的手腕,像是在附和。玄岳趁机用剑梢戳了戳陨邪尊的后背,雷脉剑上的金蓝纹路闪了闪,一缕细雷顺着剑梢就窜了出去,落在陨邪尊的衣襟上,烧出个小洞:“母巢具体怎么走?邪卫有啥弱点?邪纹阵的破解法子是啥?再敢装傻,就把你扔进熔浆池,让你跟你的邪力一起化成灰,连骨头渣都不剩。”
陨邪尊打了个寒颤,终于松口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甘:“母巢在熔核室地下三层,入口藏在角落的暗门后头,被邪纹阵罩着……五尊邪卫各守一段路,金纹邪卫的弱点在膝盖,那儿的陨星石最薄;墨纹邪卫怕纯灵火,火一烧就控不住石柱;紫纹邪卫引碎片的时候需要结印,打断他的结印就能让碎片失控……本源液在母巢中央的灵脉泉里,被邪力罩裹着,只有用净化到一半的本源珠贴上去,邪力罩才会开,别的法子都没用。”
“早这么乖不就完了?”林泛掂了掂手里的本源珠,故意让珠子撞出清脆的响声,“还得我们动粗,你这嘴硬得跟玄岳的剑刃似的,撬都撬不开!合着你这魔主当得,就是硬撑着面子等死?我要是你,早就抱着本源珠投降了,至少还能少受点罪,不用被剑抵着喉咙,也不用被虎宝吓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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