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灵藤把石柱上的蚀魂护法捆了个结实,林泛就抄起星纹金笔,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泛青的下巴颏儿。笔尖的莹光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晃来晃去,刺眼得很:“别装死,再眯着眼,我可让灵狐把你头发里的黑晶碎屑都给筛出来,顺手给你编个‘邪尘脏辫’——保证比你主上那灭脉纹还‘亮眼’。”
护法猛地睁开眼,瞳孔里还带着魂力流失后的涣散,却硬撑着挤出点狠劲:“你们……你们赢不了主上!他在地脉中枢殿,把邪核跟阵心融一块儿了!只要他引爆,整个修真界的地脉都得跟着崩塌!到时候……你们全得陪葬!”
“哟,都成阶下囚了还端着护法的谱儿?”林泛蹲下身,指尖捻着那块邪虫卵碎片,碎片的紫光把护法的脸映得一阵明一阵暗,“先不说这碎片能压阵心,就看你主上那抠搜样——给你穿破袍,赐残杖,怕不是早把你算进‘陪葬名单’里了?你就是块用完就扔的探路石,等会儿地脉炸了,第一个埋底下的准是你这‘劣质耗材’。”
【叮!护法气得灵藤都被挣得咯吱响!暴怒值 30(嘴角溢出血丝),召唤值 30!当前召唤值:500→530点!】
护法的肩膀瞬间就塌了,声音抖得跟风里的破窗户纸似的:“中枢殿在邪晶窟最深处……主上布了……布了七十二道灭脉陷阱。可那些陷阱……好多都没调试好,有的阵纹断了半截,有的邪雾喷口还装反了方向……”
“早说啊,省得我费这口舌。”林泛冲玄岳扬了扬下巴,玄岳手腕一翻,金纹剑斩断三道灵藤,就留一道松松垮垮地缠在护法手腕上,“带路!敢绕路或者乱碰机关,灵狐就把你那磨破的粗布裤撕成布条,让你光着腿走邪雾——正好给邪虫当开胃菜。”
跟着护法往中枢殿走,沿途的“陷阱”看得众人是又想笑又想摇头。石壁上的邪纹画得歪歪扭扭,有的断口上还沾着没干的墨渍,林泛故意上去踩了两脚,鞋底蹭得阵纹都褪了色,连个邪气泡泡都没冒出来。暗格里藏的邪雾喷口果然装反了,一触发就“噗”地往斜后方猛喷,把藏在石缝里的邪兵呛得咳成一片,面罩一滑落,露出一脸的红疹子。
“我说,你主上这陷阱是找哪个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吧?”林泛踩着满地歪七扭八的阵纹,嗓门大得能传到隔壁山头,“踩上去跟挠痒痒似的,喷邪雾还能误伤自己人——他这是故意给咱们清路障呢?毕竟就你们这水平,正面打也是白给。”
石缝里突然传出一声怒骂,但紧接着就被一阵更猛烈的咳嗽给盖过去了。【叮!潜伏的邪兵被呛得直捶墙!暴怒值 25(敢怒不敢言,脸都憋紫了),召唤值 25!当前召唤值:530→555点!】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涌出一团暖白色的灵光,地脉中枢殿的轮廓在光晕里慢慢清晰起来。殿门是整块的墨玉雕的,上面的地脉纹跟活物似的缓缓流转。推开门的刹那,纯净的灵光扑面而来——殿顶上嵌满了拳头大的地脉晶石,像一条倒悬的星河;大殿中央的汉白玉高台上,一个黑袍人影背对着众人,袍子上暗金色的灭脉纹流淌着紫邪气,胸口嵌着碗口大的邪核,幽紫的光芒里,隐约有残魂在挣扎,正是蚀魂者本人。
“你们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快。”蚀魂者缓缓转过身,声音低沉得像地脉在震颤,他右手里的灭脉杖往地上一顿,殿顶的晶光瞬间就暗了三分,紫邪气顺着石缝“滋滋”地漫延开来,“可惜,今日你们要亲眼见证地脉归墟。”
林泛抱着胳膊绕着他走了半圈,目光从那邪核一路扫到杖头缺了个角的阵心,笑得眼尾都翘起来了:“我当蚀魂者是个多威风的角色,原来就是个‘抠门老裁缝’?袍子绣得花里胡哨,领口还沾着邪泥,怕不是上次蹭的到现在都没擦干净?再瞅瞅你这邪核,里面的残魂搅得跟一锅粥似的,泛着绿光都快馊了吧?还有这杖头,缺个角跟被野狗啃过似的——是没钱补,还是手艺差到补不上?”
【叮!蚀魂者气得邪核光芒乱颤!暴怒值 40(残魂挣扎得更欢了),召唤值 40!当前召唤值:555→595点!】
蚀魂者猛地一挥杖,地面瞬间裂开数十道缝隙,紫黑色的邪力光柱破土而出,带着尖锐的啸声就扑了过来。玄岳踏前半步,金纹剑横在胸前,剑身上的龙纹虚影“呼”地暴涨到一丈多长,龙吟声震得殿内晶石嗡嗡作响——两道光柱被剑刃硬生生劈开,化作黑烟消散,可玄岳也被那股余震震得手腕发麻,后退了半步才站稳,剑刃上沾着的邪尘“簌簌”往下掉。
沈红莲指尖凝出两道橙红的金火链,火链跟灵蛇似的“嗖”地窜出去,缠住三道光柱。链身被邪力侵蚀得通红,火星子溅落在地,烧出一片片焦痕。她咬着牙催动大圣灵气,火链上突然亮起一层金光,符文在链身上流转,竟硬生生把邪力给逼退了半寸。苏清月把传承佩举过头顶,莹白的光晕“哗”地一下铺开,撑成一个半透明的护罩,剩下的光柱撞在护罩上,裂纹跟蛛网似的蔓延开来,她额角都渗出汗了,却还是咬牙催动灵力,护罩边缘泛起细碎的金光,把裂痕一点点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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