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历劫的杀手大佬被强制爱了 第117章 生亦何欢

左相如不管赫连晓之背后有什么险恶用心，既然她敢来，就不会怕。她已做好了准备。

赫连晓之让人去唤程青怀，左相如的视线一直盯着门外，直到那里终于出现了程青怀的身影。

见到他，就像是过了一生一样那么长，好在他安然无恙，没受什么苦。左相如看见他走来，却不是向着自己，擦肩而过，左相如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赫连晓之那视线颇想砍断左相如的手，但居然没动。

而程青怀任由她抓着，叹了口气，竟是冷淡让她接受现实，回北境吧，永远都不要再回阙都。

左相如清楚阙都有多危险，待在阙都，意味着赫连晓之此刻甚至可以以某种由头拿下她，而她单枪匹马，依旧进了宫。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见到程青怀，所以她甘愿犯险。若程青怀愿意跟她走，她甚至不会顾惜一切。

可是，程青怀选择了相反的道路，他说，“你想要见的也见到了，若是执意带着我走，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赫连晓之算计筹谋了这么多，如今距离那个位置只剩下一步之遥，阙都都是她的眼线，你要是想带我走，那无论谁都走不了。”

程青怀只是淡淡地说明事实，但左相如偏偏就执着问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的视线胶着，“看着我的眼睛，阿青，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是死也会很开心的。”

程青怀深深蹙眉，迎着她的视线，问她，你什么都不要了？赫连晓之容不下你，你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担心自己死得还不够快？

一旁赫连晓之被“深深中伤”，气笑了，其实也不算中伤，程青怀说的是她的心里话，但她也没那么小气，左相如其实不必死在这里，她死在北境才是最好的解法。

然而此时两个人都没有看她，左相如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没有你，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程青怀却转开了视线，“孩子也不值得你留恋？”

左相如黯然，“你听到了他们的名字了吧，左凭青，左岳青，全都是因为你。”

程青怀认真地回视她，就在赫连晓之忍不住磨牙，若程青怀真的选择了跟左相如走……程青怀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她，“左相如，不必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谁，我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们只有你一个母亲。不要让他们失去母亲。”

程青怀难得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对左相如而言却是温柔的钝刀，他说，“好好照顾他们，也好好照顾自己。回北境吧，永远不要回阙都。”

左相如几乎被他的温柔割伤，想要落泪，蓦然攥紧了他的肩膀，“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

左相如没有问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也许爱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程青怀说自己先一步抛弃了爱，他早已没有了爱这个选项，不会爱任何人，不为任何人所动，可是，终归是不一样的吧。她只是想知道程青怀的心里有没有她。

然而，或许，其实程青怀也不知道，他已经习惯独行，只是对于总是纠缠他说爱的左相如，想到她死了，或许会觉得有些可惜。他的生命像是燃尽的蜡烛，机缘巧合重获新生，也像是苟延残喘，最后维持着一点微弱火苗，而她是执着于在越来越微弱亮光范围内想要被他照亮的风景。

于是他看着一脸期待的左相如，便道，“可能有点可惜吧。”

可惜？左相如唇齿忍不住研磨这两个字……她走了，程青怀看着她安全离开盈月宫，赫连晓之忍不住冷冷嘲讽，“放心吧，她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宫里。不管你信不信，我放过那两个孩子……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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