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号房间在三楼!"陈雨桐边跑边喊,铜钱在她手中叮当作响。
林小雨和苏雅紧跟在她身后,楼梯间的应急灯将她们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形状。身后的敲门声仍在继续,已经数到了"十五"。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林小雨气喘吁吁地问。
"诅咒在计数。"陈雨桐头也不回,"当数到你的命运数字时,它就会找到你。"
她们冲上三楼,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每扇门上都标着褪色的数字。25...26...27...
"28号对面就是29号。"陈雨桐突然停下脚步,指向走廊尽头那扇与其他门略有不同的门——它的油漆剥落得更严重,门把手上缠绕着一圈褪色的红绳。
林小雨的手电筒光束照向那扇门,光线似乎被什么吞噬了一般,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更诡异的是,门牌上的"29"看起来像是用血写成的,尽管已经干涸多年,却仍给人一种湿润的错觉。
"等等,"苏雅拉住准备上前的陈雨桐,"你还没告诉我们,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雨桐的指尖轻触脸上的疤痕,眼神闪烁:"我...我付出了代价。"她深吸一口气,"当时我们四个人一起调查,只有我...只有我按照规则完成了仪式。"
"什么仪式?"林小雨追问。
陈雨桐从风衣内袋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翻开其中一页。页面上画着一个与刚才档案室里相似的铜钱排列图案,旁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解。
"每个诅咒都有它的规则。"她快速解释,"这个诅咒与数字有关,所以破解方法也藏在数字中。铜钱的排列能暂时阻挡它..."
一阵刺骨的冷风突然从走廊尽头袭来,陈雨桐猛地合上笔记。
"没时间了!"她冲向29号房门,红绳在她触碰的瞬间化为粉末。
门无声地开了。
房间内比走廊更黑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林小雨的手电筒只能照亮脚前一米左右的范围,光束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进来,快!"陈雨桐催促道。
三人刚踏入房间,门就在身后重重关上。林小雨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手电筒光束慌乱地扫过四周——
这是一间约十平米的小房间,摆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铁架床,一个衣柜,一张小书桌。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物品都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样子,仿佛时间在这个房间静止了。床上的被褥微微隆起,似乎有人刚刚起身;书桌上的老式台灯亮着昏黄的光,照着一本翻开的日历,日期停留在1999年10月29日。
"这不可能..."苏雅的声音颤抖。
陈雨桐已经开始行动,她迅速将铜钱按特定顺序摆放在房间四个角落,最后两枚压在日历上。
"帮我看着门。"她命令道,"我需要找出他的死亡真相才能完成仪式。"
林小雨紧盯着房门,耳朵捕捉着外面的动静。敲门声似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指甲刮擦木头的刺耳声音,从远到近,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沿着走廊爬行...
"找到了!"陈雨桐突然喊道。她从那本日历下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死亡证明的副本。"
林小雨凑过去看,那是一份手写的死亡确认书,字迹潦草:
"祁文山,男,79岁,于1999年10月29日23:50确认死亡。死因:心力衰竭。备注:遗体无人认领,按程序处理。"
但真正让林小雨血液凝固的是纸条背面的另一行字,笔迹与前文不同,更加扭曲:
"他不是自然死亡。29号永远是他的床。"
"什么意思?"苏雅问,"他是被谋杀的?"
陈雨桐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不...比那更糟。养老院改制前,有些护工...会加速'无价值'老人的死亡。"她的手指轻抚纸条,"祁文山是被活活吓死的,就在这个房间。他们用他最害怕的东西...数字29。"
林小雨想起那张养老院合影中祁文山阴郁的表情:"为什么是29?"
"这是他儿子的忌日年龄。"陈雨桐解释道,"我在旧报纸上查到,祁文山的独子29岁时意外死亡,之后他就变得孤僻偏执,尤其憎恶这个数字。护工们知道这点,就在他生日那天..."
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房门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千斤重物在撞击。铜钱阵中的一枚突然裂成两半。
"它来了!"陈雨桐尖叫,"快帮我完成仪式!"
她从笔记上撕下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数字图案。"需要三个人的血,滴在这个图案上!"
林小雨和苏雅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纸上。陈雨桐也照做了,然后开始快速念诵一段晦涩的咒语。
门外的撞击越来越猛烈,整个房间都在震动。墙皮大块剥落,露出后面发霉的墙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29"这个数字,有些看起来像是用血写成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