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许楚骁站在听竹苑的窗前,望着庭院中渐渐凋零的梅花,心中却比这冬日的晨雾还要沉重。
周婉清仍在沉睡,但她的睡颜并不安宁。
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渗出,眉头紧蹙,仿佛在梦中与什么可怕的东西搏斗。
许楚骁轻轻为她拭去汗水,指尖触到她滚烫的额头,心中一阵抽痛。
“夫君...”婉清忽然睁开眼,眼神恍惚,“我又梦见那个地方了...沙漠中的古城,血色的月亮...”
许楚骁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只是噩梦而已。薛神医说了,你需要静养。”
婉清却挣扎着坐起身:“不,这不是普通的梦。太真实了...我能感觉到那里的呼唤。”她凝视着许楚骁,“教皇临死前的诅咒,一定与那个地方有关。”
就在这时,清羽公主匆匆而来,面色凝重:“楚骁,有要事相商。”
书房内,清羽公主展开一幅古老的地图:“这是我连夜从皇室秘库中找到的《西域幽冥志》,记载了教皇一脉在西域的起源。”
许楚骁仔细观看地图,只见西域沙漠中标注着数个奇怪的符号,其中一个古城标记旁写着“楼兰幽冥”四字。
“楼兰?”许楚骁震惊道,“那不是早已消失的古国吗?”
清羽公主点头:“据记载,教皇一脉起源于楼兰古国的一个神秘教派。古城虽埋没沙海,但其圣地'幽冥神殿'据说仍在某处存在。”
她指向地图上一处特殊标记:“这里标注着'诅咒之源'。旁边小字注解说'唯圣泉可解'。”
许楚骁眼中燃起希望:“圣泉在何处?”
清羽公主摇头:“记载残缺,只提到圣泉在'双月交辉之地'。但我查阅大量典籍,推测可能指的是西域的月牙泉。”
许楚骁当即决定:“我必须去一趟西域!”
清羽公主叹道:“此去西域路途遥远,凶险异常。且皇上近日病情反复,朝中暗流涌动,我难以抽身同行。”
许楚骁坚定道:“公主留守京城,我独自前往即可。”
“不可!”周婉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扶着门框,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西域我比你熟悉,当年随父亲经商曾多次往返丝绸之路。
而且...”她轻抚心口,“我能感觉到诅咒的源头在那里。”
许楚骁正要反对,婉清抢先道:“若你不带我同行,我便自己前往。夫君,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许楚骁深知妻子外柔内刚的性子,只得妥协:“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从安排,不可冒险。”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清羽公主为他们准备了通关文牒和充足盘缠,还派了四名精锐护卫随行。
临行前夜,许楚骁独自在院中练剑,心中却难以平静。清羽公主悄然到来,递给他一个小盒:“这里面是三枚'救命金丹',或许关键时刻能保你们性命。”
许楚骁郑重接过:“多谢公主。京城这边...”
清羽公主会意:“放心,我会密切关注皇上病情和朝中动向。若有异常,会立即传讯于你。”她犹豫片刻,低声道,“楚骁,我总感觉教皇之事背后还有更大阴谋,一切小心。”
次日清晨,车队悄然出城。为避人耳目,他们扮作商队,许楚骁化名“许老板”,周婉清则女扮男装为“许公子”。
一路西行,起初还算顺利。但越往西走,周婉清的状况越令人担忧。她夜间噩梦频频,白天则时常神情恍惚。
这日行至河西走廊,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打乱了行程。车队被迫躲进一处荒废的古堡避难。
古堡内,周婉清突然浑身颤抖,指着西墙:“那里...有东西在呼唤我...”
许楚骁顺着她指的方向寻去,竟在墙缝中发现一个隐藏的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是一卷羊皮古籍。
“这是...幽冥教的经文!”许楚骁震惊道。经文中详细记载了一种古老诅咒之术,与婉清的症状极为相似。
更令人心惊的是,经文最后写道:“诅咒之种,遇圣泉而萌发。萌发之日,宿主将成为施咒者之容器。”
许楚骁恍然大悟:“教皇的诅咒不是要婉清的命,而是要借她的身体重生!我们必须赶在找到圣泉前解除诅咒!”
周婉清却神色异常:“夫君,我感觉到...圣泉已经很近了...”
许楚骁心中警铃大作,忽然注意到婉清眼中闪过一抹血红。他不动声色地收好经文,决定加快行程。
三日后,他们抵达敦煌。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繁华异常,各族商旅云集,但也暗藏危机。
在客栈安顿时,许楚骁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假意不知,暗中吩咐护卫加强戒备。
深夜,许楚骁正在研究那卷经文,忽然听到窗外异响。他悄声出门,只见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街角。
追至一条暗巷,黑影已然不见,地上却留有一枚奇特的金币——上面刻着幽冥教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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