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鲨湾”的指令还在战术手表上闪着红光,林霄却突然抬手按住通讯器,对着身后的民兵们咧嘴一笑:“先不急着收拾‘海蛇’的尾巴,咱们得先把眼前的‘胜仗’享受到底——赵长官,您刚才可是说了,输了比赛得听我们的,对吧?”
赵上校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赢了比赛就蹬鼻子上脸!说吧,想让我们特种兵干什么?”
“也不干别的,”林霄指了指不远处的渔船,“咱民兵分队来海训场这么久,顿顿吃压缩饼干,今天想尝尝新鲜海鲜。您的特种兵兄弟,得陪我们一起钓鱼,钓不着的,负责给咱搭灶台!”
这话一出,民兵们瞬间欢呼起来。赵上校的特种兵们也笑了,李锐拍着胸脯说:“钓就钓!谁怕谁?不过林队,要是我们钓的鱼比你们多,你们可得教我们用铜网做干扰器!”
一场紧张的深潜比赛,转眼变成了热闹的“海钓大赛”。老周抱着他的《大明水师练兵纪要》,非要在渔船上摆个“风水阵”,说按老祖宗的法子选钓点,保准能钓到大鱼。他在船舷上贴了张黄纸,上面用毛笔写着“渔获满舱”,又往海里撒了把小米,嘴里念念有词:“龙王保佑,让咱钓条比赵长官还高的鱼!”
赵猛扛着鱼竿,凑到老周身边:“周叔,您这招真管用?我上次跟马翔钓鱼,钓了一下午就钓着个海螺,还是空的!”
老周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敬水神’!当年郑和下西洋,每次捕鱼前都得祭拜,不然怎么能平安航行?”正说着,马翔突然喊起来:“上钩了!上钩了!”
众人赶紧围过去,只见马翔手里的鱼竿弯成了弓,鱼线“嗡嗡”作响,显然是条大鱼。他憋着力气往后拽,脸涨得通红,赵猛赶紧过去帮忙,两人一起使劲,终于把一条半米长的鲈鱼拽了上来。
“好家伙!这鱼够咱们好几个人吃了!”马翔抱着鲈鱼,笑得合不拢嘴。赵上校的特种兵们也不甘示弱,李锐选了个礁石旁的钓点,没一会儿就钓上一条比目鱼,引得民兵们阵阵叫好。
林霄和金雪则坐在一艘小渔船上,离人群稍远些。金雪手里拿着鱼竿,眼神却没在水面上,她偷偷看了眼林霄,见他正盯着鱼漂,忍不住开口:“刚才深潜的时候,你潜水服破了,怎么不早点说?”
林霄转过头,看到她眼里的担忧,心里一暖:“怕你担心。再说,有李锐帮忙,也没什么大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对不起,我不该因为赵猛的事跟你闹别扭。”
金雪脸一红,低下头,手指绕着鱼线:“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了,你看,鱼漂动了!”
林霄赶紧回过神,猛地提竿,一条小臂长的黄花鱼被拽了上来。“不错啊,今晚有黄花鱼炖豆腐吃了!”林霄笑着把鱼放进桶里,金雪看着他的侧脸,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夕阳西下时,众人的渔桶都满了。鲈鱼、比目鱼、黄花鱼,还有几只大螃蟹,堆在码头上,引得海鸥在头顶盘旋。赵上校的特种兵们果然愿赌服输,负责搭灶台,民兵们则负责处理海鲜。老张拿着菜刀,手法娴熟地给鲈鱼去鳞,老李则在一旁生火,火苗“噼啪”作响,海风吹来阵阵香气。
赵猛看着锅里翻滚的鱼汤,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拿起一块煮好的螃蟹肉,塞进嘴里。可刚嚼了两口,他的脸就开始发红,嘴唇也慢慢肿了起来。
“猛子,你怎么了?”马翔最先发现不对劲,指着他的嘴大喊,“你的嘴怎么肿得跟香肠一样?”
众人都围了过来,赵猛还想嘴硬:“没、没事,可能是刚才吃螃蟹太急,咬到嘴了。”可他一说话,嘴唇就疼得厉害,声音也变了调。金雪赶紧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海鲜过敏?之前怎么没说过?”
赵猛这才慌了:“我、我也不知道,以前吃海鲜没事啊……可能是今天的螃蟹太新鲜了?”
老周突然凑过来,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说:“你知道吗?这世上有一种人,注定要和海鲜绝缘。就像东邪西毒里说的,有些人是不适合靠近大海的,因为大海里有他们的劫数……”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老周这是在模仿《东邪西毒》里张国荣的台词,配上赵猛肿成香肠的嘴,简直滑稽至极。赵猛气得想打人,可嘴唇疼得根本张不开,只能瞪着老周,活像个鼓着腮帮子的蛤蟆。
金雪赶紧从急救包里拿出抗过敏药,让赵猛服下,又用凉水给他敷嘴唇:“别乱动,过敏可不是小事,严重的会休克。以后再吃海鲜,先吃一点试试,别这么莽撞。”赵猛点点头,委屈地坐在一旁,看着别人吃海鲜,口水直流,嘴唇却越来越肿,模样更滑稽了。
晚饭过后,马翔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几个民兵就往特种兵的帐篷区跑。林霄好奇地跟过去,只见马翔正跟几个特种兵“谈判”:“你们看,你们明天就要回营了,这些帐篷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借给我们?我们分队有几个女生,总不能让她们跟我们挤在渔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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