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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蒸汽机轰碎诸侯这个战国我承包了 > 第66章 初临工坊起争端

刚踏出大殿门槛,身侧的石砚便上前一步,拱手躬身,声音朗朗:“参见安国君!”

曹复脚步一顿,指尖下意识蹭过殿外的青铜案沿。

冰凉的触感混着残留的陶土渣,刚要抬声说“不必拘礼”,目光扫过廊下侍立的大夫与门客——有人正偷瞥过来,眼神里带着审视的意味。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含糊道:“你这……”

“正是因您新受君爵,才更需谨守礼制。”石砚直起身,语气坚定。

“战国之世,君臣有别如天壤。您如今是受封安城的君侯,我是您的属臣,若仍以‘曹哥’相称,在外人听来便是以下犯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绝非生分,而是护着您的爵位——无规矩不仅丢你我颜面,更会遭人非议‘僭越无礼’。”

话音未落,曹云已快步从殿内跟上,拍了拍曹复的肩,附和道:“石砚说得在理。你如今身登君位,一举一动皆关乎礼法纲纪,曲阜城内耳目众多,不可不慎。”

他目光扫过廊下众人,压低声音:“春秋以降,多少封君因‘失礼’遭人攻讦?你既受君上信任,更要守好这君臣之礼,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曹复顺着曹云的目光望去,见廊下几位大夫正低头私语。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陶土渣——那是昨日改陶瓮时残留的痕迹。

他忽然想起方才大殿之上,君上亲授印绶时的庄重,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节因用力过度仍泛着白:“是我顾念旧情,忘了这乱世中的规矩。”

抬眼看向石砚,眼神恳切:“虽换了称呼,但你我之间的情分,半分不变。”

曹云见状,笑着拉他往廊下僻静处走,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匣。

打开的瞬间,祭鼎残片的青铜锈迹与一卷泛黄的麻布映入眼帘——布面发脆,边角磨出毛茬,炭笔书写的字迹有些地方洇了水痕,模糊不清。

“安国君,这是我曹族仅剩的族谱残页,记着曹伯后人的分支。”曹云的声音带着期许,“你既获封安城,我想带着族中老幼迁过去。”

曹复一愣,指腹轻轻蹭过麻布的糙面,指尖传来布料磨损的粗糙触感:“云叔,安城刚定,连像样的屋舍都没有,遍地荒草,条件实在艰苦……”

“艰苦怕什么?”曹云眼中闪着光亮,指节重重敲了敲木匣。

“曹国亡后,我族在曲阜寄人篱下,连烧陶的窑口都租不起,老陶匠们的手艺都快荒废了。”

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安城有陶丘,那片陶土质地绝佳,族里老陶匠既能帮你烧造器械,也能让族人糊口——总比在这儿看人脸色强。”

曹复心中一暖,抬手拱手,依着战国士礼略弯腰:“若得族内相助,安城必能早日安定。晚辈感激不尽。”

“自家骨肉,说这些作甚。”曹云拍了拍他的肩,掌心的老茧蹭得曹复胳膊发疼,却透着实在的暖意。

“我回去就收拾行装,三天内带族人出发,老陶匠们早就等着看安城的陶土了。”

次日,曹复带着石砚往工坊走去。

刚进大门,漫天陶灰便飘了满脸,混着铁炉溅出的火星,落在粗布衣上烫得他轻轻抖了抖——赶紧抬手拍掉,指腹瞬间沾了一层灰白。

萧山领着个汉子快步跑过来,脚步带起的陶灰飞扬,扑在两人衣襟上,落得满身细碎白痕。

那汉子袖口结着层陶土硬痂,指尖老茧厚得像树皮,走两步脚腕微晃,每步都往外侧偏半分——显然是常年蹲在窑边劳作烙下的旧伤,裤脚沾的窑灰结了薄痂,蹭过地面时簌簌掉渣。

汉子身后跟着四个穿粗布短打的人:兖州王俊攥着听声瓮残片,边缘的螺旋槽印被摩挲得发亮;薛邑薛山捏着陶火罐碎角,上面的火油痕硬得硌手;金正李建手里攥着块铁屑,指甲缝里嵌满黑渍;桑师徐梦衣襟别着把桑剪,剪尖还挂着片新鲜的桑叶,四人脸上都带着难掩的急盼。

“安国君!这位是杨明,工正署陶正,陶窑烧制的事全归他管!”萧山拍了拍汉子的肩,掌心的陶土蹭在对方衣襟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灰印。

又指了指身后几人:“这几位是金正李建、桑师徐梦,还有王俊、薛山——特意来见你!”

杨明闻言,连忙拱手行礼,指尖因紧张打滑,攥着的陶片转了半圈才稳住。

耳尖泛热,脸涨得微红:“安国君!昨日大殿上看你改陶瓮,我回去就拆了三个,指腹磨红还划了道血痕,总算摸透螺旋槽的间距窍门了!”

他话没说完,旁边突然飘来一声嗤笑,冷得像淬了冰。

穿墨色短打的江华抱臂站在角落,腰间铜尺蹭过衣料,发出“哗啦”的刺耳声响——正是前日在殿上质疑曹复的墨家弟子。

“哼,改个陶瓮而已,也值得这般吹捧?”

“你放屁!”王俊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攥着听声瓮残片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这陶瓮三十步外能辨清脚步声,鹅山堡全靠它挡住了宋兵,你那墨家弩箭有这本事吗?”

江华脸色一沉,腰间铜尺抽出半寸,寒光一闪:“不过是拾墨家声学的牙慧,也敢称作工家本事?”

“拾牙慧?”薛山冷笑一声,把陶火罐碎角往地上一磕,溅起点点火星。

“这螺旋聚声的法子,是用工家轮人术改良的,《墨经》里可没教过!你分明是想抢功劳!”

“胡说!”江华身后穿青布的墨家门徒往前冲了半步,铜尺往地上一戳,陶灰簌簌掉落。

“这分明是《墨经》里的‘声学之术’,跟工家有屁关系!”

“放你的狗臭屁!”李建攥着铁屑上前,指腹的铁渍蹭得脸颊发黑。

“老子铸剑时就用螺旋纹聚火,比你们墨家早十年!”

杨明也皱着眉补了句:“墨家门徒天天窝里斗还不够,如今还要来抢别人的功劳?”

他话音刚落,江华身后穿褐布的门徒突然推了青布门徒一把:“明明是工家的法子,你非要往墨家脸上贴金!”

“你懂个屁!”青布门徒回推过去,两人瞬间扭打起来。

铜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陶灰被踢得漫天飞。

曹复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墨家内斗加外怼,比现代公司部门抢项目还乱,简直是职场闹剧的古代版。

刚要开口调停,公输澈拎着一个木胎漆器走了过来,漆皮磕了个坑,上面沾着的陶土还没干透。

“安国君?你这陶瓮我看也一般——听声的法子,公输家早十年就用过了。”

曹复挑眉,从怀里摸出听声瓮,瓮底三个螺旋孔还沾着殿上的陶灰:“杨工,让个弟兄往三十步外走,试试便知。”

杨明立刻点头,年轻工徒张力拎着陶刀往外走,裤脚沾着的草屑随风晃了晃。

曹复把耳朵刚贴上瓮口,手突然滑了——掌心汗多,瓮壁又沾了陶灰,他赶紧攥紧,指节泛白。

“脚步声在东边!步伐沉,是左撇子——刚才他拎刀用的是左手。”

众人一愣,杨明高声喊了句:“张力,你是不是左撇子?”

工徒跑回来,挠了挠头,左手还攥着陶刀:“杨大哥,你咋知道?我左手拎刀顺手!”

公输澈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漆器差点捏碎,指腹抠得漆皮层层脱落:“这、这不可能——三十步外,怎么能听得这么清?”

“关键在孔壁的螺旋槽。”曹复指着瓮底,指尖蹭过细密的槽纹,陶灰簌簌掉落。

“普通陶瓮是直孔,声音散得快。这螺旋槽能把声音‘拧’进瓮里,聚声效果自然翻倍。”

杨明凑上前,手指轻轻摸着螺旋槽,眼里亮得像燃着的窑火:“妙!太妙了!这法子能改良到陶窑通风口——烧陶时控温就更精准了!”

杨明话音未落,徐梦突然上前一步,桑剪在掌心转了个圈,剪尖的桑叶晃了晃:“若把这螺旋槽改到桑园的陶管上,引水时说不定能减少淤堵!”

王俊立刻附和,攥着听声瓮残片的手更紧了:“可不是!之前陶管总堵,清一次要费半天劲,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公输澈盯着瓮底的螺旋孔,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见李建把手里的铁屑往地上一撒,指着铁屑顺着螺旋纹路滚动的痕迹:“你看,连铁屑都能顺着纹路走,声音自然能聚得住!”

江华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瞥见那两个还在扭打的墨家门徒——两人扯着对方的衣襟,铜尺在陶灰里蹭得发亮,活像两只会斗的公鸡。

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陶片,碎片溅起又落下,最终还是没敢出声。

曹复笑着把听声瓮递还给杨明,指腹轻轻蹭掉瓮壁的陶灰:“关键在槽的深浅,深一分太闷,浅一分散声,还得慢慢调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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