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宴请那日,沈小姐说若票数差异甚大时,恳请他投向票数少的一方,免得到时李娘子失了面子。
她早就知道李娘子一定会输,可偏偏这杜行首赢几乎是毫无悬念的!
那她那日何苦非要做这个局?真的只是为了早早押注李娘子?
事后证明,杜行首身份暴露的关键一环,正是因为她食用了过多燥热之物,尤其是茱萸酒和荔枝,引发血热之症。
可那些吃食种类,除了做法,其余皆提前与他沟通过,也都是其他贵人席面常见之物,并无任何问题。
如今,她又拿出了这种连乌弥娜姑姑都未必见过的“香料”,再次将线索指向了东宫前来拜会的贵客。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这沈家小姐,真的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吗?
殿下——不可,绝不可再对这个女人继续感兴趣!
西域常年和大临摩擦起火,贸易通商关口也关掉了。
辽河也只是暂时休战,通商关口开开停停,最近3年是关系紧张期,根本没有打开过关口。
根据地理关系,这孜然只能从辽河和西域更西更北的孜桐里运过来,属于极其罕见稀少的香料,知晓的人极少极少。
现代吃货,肯定是认识这种香料。
大临与孜桐里中间隔着关系紧张的辽河与西域,根本没有建交。这些罕见香料的来源就值得深思了。
现下明目张胆的送给了太子赵珩,摆在了厨房里,这么敏感的东西若说是无心之失,不知有多少人能信。
待来日东窗事发,宣抚使勾结辽河、私通西域的事情曝出,太子作为知情者,又该当如何自证清白?
文官一张嘴,太子跑断腿。如果是后面,男女主已经在一起了,但是现在赵珩还没有成为林太傅的女婿。
沈月陶预估的理想状态是经过提点,查到宣抚使的事。只是半月时间太短了,根本不足以扳倒宣抚使。
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个任务失败后还会再次颁布,只要将时间延后,说不定还是有机会完成的。
一封包着孜然种子,请教姑姑的信件已然送到了出去。
平梁王爷,蛰伏的狠人。表面风流放荡不羁,文中直至最后才败在了女主手中。
这已经不是党争了,而是太岁头上动土。
“哎~”
竹床上抱着在井水中冰镇的西瓜发出一声慨叹。
“小姐,这西瓜不好吃吗?” 一旁正捧着西瓜大快朵颐的杜鹃闻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黑亮的瓜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她吃得正香,觉得这瓜再好吃不过了,又甜又凉!
沈月陶摇了摇头,用勺子无意识地戳着鲜红的瓜瓤:“瓜是极好的,就是……吃多了,觉得心口有点堵得慌。”
她抬眼看了看屋里堆放着的、姑姑刚派人送来的一整车西瓜,吩咐道:“姑姑不是送来这么多吗?你挑几个顶好的,给林府的婉清小姐送去。父亲和周夫人那里,各送一筐。再留几个,给你这馋猫吃。” 她说着,用勺尖虚点了点杜鹃。
杜鹃一听有自己的份,眼睛顿时亮了。
“剩下的,”沈月陶摆摆手,“都分给府里那些姨娘和弟弟妹妹们吧,人人有份,别厚此薄彼。”
“啊?”杜鹃愣住了,抱着西瓜的手都忘了动,圆圆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小姐……都、都分了?给……给所有人?” 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姐以前可是连看都懒得看那些庶出子女一眼的,现在居然要把这么稀罕的西瓜分给他们?
沈月陶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让你去送东西还不乐意?”
“没有没有!”杜鹃连忙摇头,放下西瓜,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边的汁水,“奴婢这就去办!”
她手脚利落地开始挑拣西瓜,只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声音不大,却足够沈月陶听见:“小姐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沈月陶听着她的嘟囔,舀西瓜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随即又化为一抹淡淡的、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怅然。
你小姐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居心不算良的过客啊!
将一勺冰凉的西瓜送入口中,甘甜依旧,心口莫名的滞涩感,却似乎并未消减多少。
“哦对了,再给张卫率送两个!”
沈月陶是惜命的,心脏频频不舒服也是去找人把过脉。心脉受损,都是这个结果。
沈月陶身体很好,唯有中间只有任务失败那次,扣除好感度差点去了半条命。
“这狗系统,也没人告诉我任务失败的代价这么大,还不可逆!”
为了活着,为了回家,女主林婉清的友谊一定要获得,林霁尘和黄嘉柔的婚事也要促成!
权势啊——我沈月陶得有才行啊。背景设置接近宋朝,这女子地位远不如男子,权势只能依附男子得来。
就连女主林婉清那种气运之子,在这本书中也是前面有父林太傅身份,中后期有太子和皇帝面前红人的哥哥做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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