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传 第318章 九界同贺喜

和平号的九色帆在云海中疾驰了半月，终于清完了九界最后一处残留邪祟。当飞舟朝着江南菱塘返航时，阿雷趴在船舷上，数着兜里的喜糖清单，嘴里念念有词：“要给北境张大叔带三袋菱角干，西域阿达木大叔爱喝葡萄酿，东海老村长肯定喜欢同心花干……”

肖洋看着身旁整理喜服的刘云儿，眼底满是温柔。那套喜服是白雪用西域云锦织的，领口绣着北境雪纹，袖口缀着东海珍珠，裙摆还绣着江南菱花，每一处都藏着他们走过的风景。“要不要再试试玉簪？”他拿起一支嵌着海珠碎的玉簪，轻轻为她别在发间，“阿依莎特意让商队送来的，说要沾沾你们的喜气。”

刘云儿对着铜镜浅笑，腕间银丝、指间竹指环与玉簪的微光相映：“等下见到大家，肯定要被阿雷闹个不停。”话音刚落，就见远处菱塘上空飘着五颜六色的灯笼——北境的雪灯、西域的星灯、东海的渔灯，还有江南的菱花灯，密密麻麻挂满了天空，像把九界的星光都摘了过来。

飞舟落地时，老村长带着村民们迎上来，张大叔扛着一坛北境烈酒，阿达木大叔提着满筐刚酿好的葡萄酿，阿依莎举着新做的大星灯，笑得露出小虎牙：“肖洋哥哥，刘云儿姐姐，喜宴的星灯我都挂满啦！”

喜宴就设在菱塘边，柳树上系着红绸，竹桌上摆着北境冻梨、西域葡萄、东海烤灵鱼，还有江南的菱角汤，满满当当全是九界的特色。阿雷第一个举起酒杯，却被李默拦住：“先敬长辈，再闹也不迟。”众人哄笑起来，连平日里清冷的白雪，眼底都染着笑意。

肖洋牵着刘云儿走到众人面前，举起酒杯：“多谢大家陪我们走过九界，清邪祟，护安宁。往后，我会和云儿一起，继续守护九界，也会把每一段温暖时光，都记在心里。”刘云儿也举起酒杯，声音温柔却坚定：“往后的路，有伙伴，有爱人，便是最好的余生。”

酒过三巡，阿雷拉着大家玩起了“猜风景”的游戏——他蒙上眼睛，摸出兜里的物件，猜是九界哪处的特产。摸到灵鱼干时，他立刻喊：“东海！上次肖洋哥还帮我烤过！”摸到葡萄干时，又笑着说：“西域！阿达木大叔说这是最甜的一批！”逗得众人笑个不停。

夜幕降临时，菱塘边的灯笼全部亮起，九色光芒映在水面上，像铺了一层星河。肖洋牵着刘云儿走到菱塘中央的木桥上，同心玉牌在两人掌心泛着暖光，与满塘菱花、漫天灯笼相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你冻得攥紧了冰剑吗？”肖洋轻声说，“那时我就想，以后再也不让你独自受冻。”

刘云儿靠在他肩头，望着漫天灯笼：“现在有你，有伙伴，有九界的祝福，真好。”晚风拂过，菱叶沙沙作响，灯笼的光在水面上轻轻晃动，像是在为他们唱着最温柔的祝福歌。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菱塘上，阿雷还在抱着酒坛打盹，李默在《九界守护录》的最后一页写下：“九界邪祟尽散，江南菱畔喜宴，执手同心，余生共赴。”白雪收起星象盘，望着远处并肩散步的肖洋和刘云儿，眼底满是欣慰。

江南的春天来得早，菱塘边的柳枝刚抽出新绿，刘云儿就挎着竹篮去采菱角了。肖洋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刚温好的葡萄酿——是阿达木大叔托商队送来的新酒，还附了张字条，说等秋天葡萄熟了，要请他们回西域再尝鲜。

“慢些走，菱角刚冒尖，不急着采。”肖洋伸手扶住差点被青苔滑到的她，指尖触到她腕间的银丝，还是忍不住想起当年在北境，他第一次把这银丝系在她腕上的模样。刘云儿笑着回头，指间竹指环泛着微光：“阿雷昨天还传讯来，说北境的雪灯又扎好了，让我们开春过去看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阿依莎提着满筐星灯材料跑过来，身后跟着抱着灵鱼干的东海小渔民阿海：“肖洋哥哥，刘云儿姐姐！我们是来送喜礼的！”阿依莎打开筐子，里面是缀满荧光石的新星灯，“这是我新做的‘同心灯’，晚上点亮能映出菱花图案，就像把江南和西域的风景拼在一起！”

阿海也把灵鱼干递过来，红着脸说：“村长让我带的，说用灵鱼干煮菱角汤，最补身子。他还说，等夏天东海涨潮，要请你们去看新长的珊瑚礁。”

肖洋接过东西，笑着往屋里引：“正好刚温了葡萄酿，一起尝尝。”进屋时，李默正坐在竹桌旁整理《九界守护录》，新添的几页上画着他们在各地的剪影——北境雪夜的灯笼、西域葡园的星灯、东海潮畔的光桥，还有江南菱塘的喜宴。“最近九界都很安宁，各地村落还常传你们的故事，说‘同心二人’护得九界太平。”李默指着书页上的批注，眼里满是笑意。

白雪则在院角摆弄着星象盘，见他们进来，轻声说：“星象显示，下个月会有一场‘同心雨’，落在菱塘里能让菱花结出双生菱，传说吃了双生菱的人，心意会更笃。”

傍晚时分，阿雷也骑着灵鹿赶来了，背上还驮着一大袋北境冻梨：“我跟张大叔学了新吃法，冻梨裹着葡萄干，又甜又冰！”他刚把冻梨倒在桌上，就被阿依莎拉着去扎星灯，两人在院角吵吵闹闹，一会儿嫌荧光石粘歪了，一会儿又笑对方手笨，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肖洋和刘云儿并肩坐在菱塘边，看着院里热闹的景象，手里握着刚采的嫩菱角。晚风拂过，柳枝轻晃，水面映着两人交握的手，指间竹指环、掌心同心玉牌的微光，与远处星灯的光交织在一起。“你看，”刘云儿轻声说，“我们想要的余生，就是这样吧——有伙伴在侧，有风景可赏，有温暖可依。”

肖洋握紧她的手，望向满塘新绿：“不止这些。等夏天，我们带阿雷他们去东海看珊瑚；秋天回西域摘葡萄；冬天去北境看雪灯。往后的每一个季节，每一处风景，我们都要一起走。”

当晚，众人在菱塘边点亮了阿依莎做的同心灯。灯笼升空时，果然映出了菱花图案，与水面的倒影相映，像把整个江南都装进了灯里。阿雷举着冻梨，一边吃一边喊：“明年喜宴，我们还要在这儿办！我要吃十碗菱角汤！”

夜深时，伙伴们陆续睡去，肖洋和刘云儿还坐在菱塘边。同心灯的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又柔和。“还记得第一次在北境遇到你，”肖洋轻声回忆，“你握着冰剑，眼神坚定，我就想，这个姑娘真勇敢。”刘云儿靠在他肩头，笑着说：“我那时还觉得你冷冰冰的，没想到后来会跟你走遍九界。”

月光洒在菱塘上，泛起层层银波。两人相视一笑，手紧紧握在一起——

转眼入夏，江南菱塘的菱叶已铺得满塘碧绿，水面时不时冒出几颗嫩白的菱角。刘云儿蹲在塘边，正小心翼翼地采摘刚成熟的双生菱——自上月同心雨过后，塘里结出的菱角竟多是两两相依的模样，像极了她与肖洋指间相扣的竹指环。

“小心别沾湿衣袖。”肖洋提着竹篮走过来，顺手帮她拂去鬓边的碎发，指尖触到发间的海珠玉簪，还是会想起喜宴上她笑眼弯弯的模样。刘云儿举起一颗双生菱，眼底满是笑意：“你看，这菱角多像我们在东海看到的同心潮，紧紧靠在一起。”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灵鹿的嘶鸣声。阿雷骑着灵鹿，身后跟着扛着葡萄藤的阿达木大叔，还有提着渔灯的东海老村长，浩浩荡荡往菱塘赶来。“肖洋哥！云儿姐！我们来尝双生菱啦！”阿雷从鹿背上跳下来，直奔竹篮，抓起一颗双生菱就往嘴里塞，“哇！比上次的菱角还甜！”

阿达木大叔放下葡萄藤，笑着说：“这是西域最新培育的‘同心藤’，种在江南的土里，说不定能结出带菱花香的葡萄。”老村长也打开渔灯，灯芯竟是用东海的夜光珠做的：“把这灯挂在菱塘边，晚上能照得满塘亮，还能引来灵鱼，咱们晚上煮灵鱼菱角汤！”

众人忙碌起来，李默帮着整理葡萄藤，在院角搭起藤架；白雪则用星象盘测了方位，说藤架对着菱塘中央，秋天结果时能沾到同心菱的灵气；阿依莎和阿海则蹲在塘边，比赛谁摘的双生菱更多，时不时为一颗饱满的菱角争得面红耳赤。

肖洋和刘云儿并肩坐在藤架下，看着伙伴们热闹的身影，手里剥着双生菱。“还记得去年这时，我们还在东海赶邪祟，”刘云儿轻声说，“那时没想到，今年能和大家一起在菱塘边摘菱角、种葡萄。”肖洋握住她的手，指尖的竹指环与她的轻轻相碰：“往后每年，我们都能这样团圆。”

傍晚时分，灵鱼菱角汤的香味飘满了整个菱塘。阿雷捧着汤碗，一口气喝了两大碗，还不忘给阿达木大叔和老村长盛汤：“大叔，村长，你们快尝尝！这汤比西域的葡萄酿还鲜！”阿达木大叔喝着汤，笑着说：“等秋天葡萄熟了，我们用葡萄酿酒，配着菱角汤，才是最好的滋味。”

夜幕降临时，老村长点亮了夜光渔灯。灯光映在菱塘里，引来成群的灵鱼，鱼鳍划过水面，泛起层层银波，与满塘的双生菱相映，像把星空搬进了水里。阿依莎提着同心灯，拉着阿海往灯上贴菱花剪纸：“等会儿我们把灯放了，让九界都知道我们在江南团圆啦！”

肖洋牵着刘云儿走到菱塘中央的木桥上，同心玉牌在掌心泛着暖光。“你看，”肖洋指着远处的藤架，“明年春天，这藤架上会爬满葡萄藤，夏天我们在藤下乘凉，秋天摘葡萄，冬天……”“冬天我们去北境看雪灯，”刘云儿接过他的话，眼底满是期待，“还要带着阿雷他们，一起去看张大叔扎的新雪灯。”

晚风吹过，菱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们的约定。伙伴们的笑声、同心灯的光影、灵鱼的游动声，交织成最温暖的旋律。肖洋低头看着刘云儿，月光洒在她脸上，温柔又明亮。“有你，有大家，有这菱塘，”他轻声说，“便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余生。”

刘云儿靠在他肩头，望着满塘的灯光与星光，轻声应道：“嗯，最好的余生。”

秋末的江南刚落了场轻霜，肖洋就开始收拾行装——北境的张大叔传讯来，说今年的雪灯扎得格外热闹，还特意留了最大的一盏，等他们去点亮。刘云儿坐在一旁，把刚晒好的菱角干装进布囊，又往里面塞了几串西域葡萄干：“阿雷肯定盼着吃这个，上次在菱塘还说，冬天的冻梨要裹着葡萄干才够甜。”

和平号升空时，舷窗外还飘着江南的零星霜花，阿雷就已经趴在船边，数着北境的方向：“肖洋哥，我们这次能在北境待多久？我想跟张大叔学扎雪灯，还要堆个比去年更大的雪人！”白雪拿着星象盘，笑着补充：“星象显示，北境今年会下一场‘瑞雪灯潮’，雪落时会映着灯影，像把整个星空都铺在雪地上。”

飞舟落地时，北境的雪已经下了半尺。张大叔裹着厚棉袄，举着一盏缀满绒球的雪灯在村口等，身后跟着一群捧着冻梨的孩子：“可算把你们盼来啦！今年的雪灯街比往年长三倍，就等你们来开街呢！”

肖洋牵着刘云儿走进村里，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挂着雪灯——有做成灵鱼模样的，是东海老村长托人送来的图样；有绣着菱花的，是江南村民的手艺；还有缀着葡萄藤的，一看就出自阿依莎的巧思。“大家都把九界的风景，都绣进雪灯里了。”刘云儿望着满街灯火，眼底满是暖意。

当晚的开街仪式格外热闹。张大叔点燃了最大的那盏“同心雪灯”，灯影落在雪地上，竟映出了“执手同心”四个字，与肖洋和刘云儿掌心的同心玉牌遥遥呼应。阿雷拉着阿海、阿依莎，举着小雪灯在雪地里跑，笑声裹着雪花飘得很远；李默在《九界守护录》上写下：“北境雪灯映岁末，九界同心盼新程”，笔尖还沾了点雪水，字迹却格外清晰。

肖洋和刘云儿并肩走在雪灯街上，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用北境暖玉做的耳坠，坠子雕成了雪灯的模样，还嵌着细碎的荧光石：“去年在江南说，要把每处风景都做成信物。这雪灯耳坠，就当是北境给我们的纪念。”

刘云儿接过耳坠，指尖轻轻摩挲着：“往后我们的信物，要装满一整个匣子了——有江南的竹指环，东海的海珠，西域的玉簪，还有北境的雪灯耳坠。”肖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寒意：“不止这些，往后还要有更多，有九界每一处的风景，每一段和大家一起的时光。”

走到雪灯街尽头，张大叔正煮着热酒，旁边放着刚冻好的冻梨。阿雷已经裹着厚厚的棉袄，捧着一碗热酒，嘴里还叼着裹了葡萄干的冻梨：“肖洋哥！云儿姐！明年我们去西域吧！阿达木大叔说，要在葡园里搭个星空屋，晚上能看到最亮的星星！”

众人都笑起来，张大叔添了些柴火，热酒的香气混着雪的清冽，飘满了整个小院。白雪望着窗外的雪灯，轻声说：“星象显示，明年九界会格外安宁，适合去西域看星星，去东海看珊瑚，去江南采菱角。”

夜深时，雪还在下，雪灯却依旧明亮。肖洋和刘云儿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打闹的伙伴，手里握着温热的酒杯。“你看，”刘云儿轻声说，“我们的余生，就像这雪灯街一样，热热闹闹，满满当当，全是喜欢的人和事。”

肖洋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底满是温柔：“不止余生，往后每一年，每一段新程，都要这样——有九界的风景，有伙伴的陪伴，有彼此的相守。”

雪灯映着窗棂，暖酒冒着热气，窗外的笑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