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朗私人书房内的光线柔和却锐利,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容。
桌面上散落着罗天成集团近期的活动报告与投资预测,空气中弥漫着龙井茶的清香。
墙角老式座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与秦朗从怀中取出的金色怀表声音诡异地同步。
他轻轻翻开怀表,凝视着内部刻着「命运可改」四字的表盘。
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他重生后唯一能与前世相连的锚点。
秦朗指尖轻敲桌面,目光如炬。
蛇必须擒七寸,而罗天成的七寸,藏得可真够深。
他拿起钢笔,在一份空白文件上迅速勾勒出一个复杂的投资方案——虚构的南海油田开发计划。
这份计划八分真实,两分虚假,却足以将罗天成的注意力引向错误方向。
特别之处在于,他巧妙地使用了罗天成政敌的名义伪造了部分文件,意在引诱对方动用境外黑金。
商场如战场,最高明的策略不是硬碰硬,而是让对手自己走进你设计好的迷宫。
秦朗精心设计着这份计划书,字里行间埋下无数专业术语与可信数据,甚至连勘探报告都伪造得天衣无缝。
他翻开计划书最后一页,轻轻涂抹上一层特殊墨水。
云南仓库的假坐标被隐藏其中,只有经过热源才会显形。
这项技术来自虞老,据说是从秦父笔记中得来的古法。
想到父亲,秦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林睿推门而入,带着几份最新调查资料。
金色怀表的滴答声忽然变得更加清晰。
「罗天成最近有什么异常行为吗?」秦朗头也不抬地问,手指轻抚怀表表面。
「他每周都去城东古玩市场,对和田玉特别感兴趣。」林睿放下资料,「尤其是那些带有特殊纹路的玉石,不惜重金收购。」
「这点倒是出乎意料。」秦朗轻声道,「一个商人痴迷于玉石,不是单纯的收藏那么简单。」
看似只是富豪的普通爱好,但秦朗敏锐地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人的执念往往是最大的弱点。
「纹路?什么样的纹路?」秦朗皱眉。
「据说像流动的脉络,古籍称之为『气脉纹』。」林睿递上一张照片,「这些纹路在和田玉中极为罕见。」
秦朗眯起眼睛,照片上的玉石内部确实有着不寻常的流动纹理,宛如生物的血管或龙脉。
这让他想起了胸前那块祖传玉佩上若隐若现的纹路。
那些纹路自重生以来似乎逐渐变得更加明显。
「明天你去古玩市场走一趟,摸清他具体喜欢什么样的玉石。」秦朗合上文件夹,眼中闪过精光。
他顿了顿,补充道:「同时,我会将这份『南海计划』通过宋明月传递给他。记住,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局,文件上罗天成政敌的名义会激怒他。」
林睿笑道:「这波啊,这波是声东击西。」
「准确地说,是让他以为我在声东击西。」秦朗唇角微扬,「最好的谎言是包含九分真相的一分假话,就像最危险的敌人是那些你以为了解的人。」
他停顿片刻,取出胸前玉佩。
月光下,玉佩表面隐约可见一丝细微的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奇怪,这裂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朗轻声自语,随即摇头将玉佩收回。
多么精妙的话术,这位重生的赘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怀表滴答声在静谧的书房中显得尤为明显,仿佛命运齿轮的转动。
翌日黄昏,光与影在华灯初上的「九重天」餐厅交织。
秦朗与宋明月隔桌而坐,窗外是繁华都市的璀璨夜景。
秦朗西装笔挺,左手腕上佩戴着父亲的金色怀表,滴答声清晰可闻。
「听说罗总对你很信任。」秦朗状似随意地开口,将那份精心设计的投资备忘录推向桌子对面。
宋明月接过文件,眉头微蹙:「秦总这是什么意思?」
「商业合作而已。」秦朗轻啜红酒,「只是觉得罗总可能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毕竟,赵部长最近在国外的投资动作不小,南海油田对任何人都是块肥肉。」
赵部长正是罗天成多年的政敌,两人明争暗斗已久。
秦朗借此名义伪造的文件,无疑会触动罗天成的神经。
他目光扫过宋明月颈间的玉石吊坠,那上面似乎也有着与他玉佩相似的纹路,只是更加隐晦。
「这玉石很特别」秦朗指了指她的吊坠,「罗总送的?」
宋明月面不改色,内心却波涛汹涌。
她既是罗天成的棋子,又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是家传之物。」她轻声道,不自觉地摸了摸吊坠。
「为什么选择通过我?」她问,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文件。
秦朗的目光如同X光般穿透她的伪装:「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听起来多么简单,却让宋明月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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