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那异象了吗?」虞老低声问道,眼神警觉地看着刚才浮现罗天成虚影的位置,随即语气缓和,「别担心,那只是被困在记忆中的情绪能量在释放,表明仪式正在奏效。」
秦朗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从盒中接过赘婿协议,目光坚定:「继续仪式吧。这份协议,代表了我们被迫接受的身份和枷锁。」
他将协议投入焰中,纸页在烈焰中迅速燃烧,火光中隐约浮现出一道难以辨识的符文,转瞬即逝。
秦朗手腕上的玉镯似乎与这道符文产生了某种共鸣,第四道裂纹隐约开始显现。
张雨晴拿起那只翡翠手镯,手指轻抚那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纹:「这只手镯,代表着我父亲对我的控制与束缚。」
她将手镯投入焰中,出乎意料的是,翡翠在高温下并未立即融化,而是发出一道刺目的绿光,随后那道细微的裂纹开始扩大,最终手镯从中断裂,分成两半。
「有意思」虞老凑近观察,「你父亲给的这只翡翠手镯本就有瑕疵,只是被巧妙地掩饰了。正如他对你的爱,表面完美,实则满是裂痕。」
烈焰燃烧的不只是过去,还有两颗心之间最后的隔阂。
焰火中的灰烬翻腾,如同多年来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最后,张雨晴拿起那枚婚戒,注视着它在焰光下闪烁:「这枚戒指,曾经是束缚,如今,就让它代表我们共同的痛苦与枷锁,随焰而去。」
她将戒指抛入焰中。
婚戒落入火中的瞬间,焚香炉中突然冒出一道异常的蓝色焰火,火焰中竟隐约浮现出罗天成冷笑的虚影,转瞬即逝。
虞老和秦朗同时皱眉,张雨晴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弱的腥味,如同蛇类吐信的气息。
「别担心」虞老安慰道,「这是旧情绪的最后挣扎,很快就会消散。」他手中的法杖轻轻一挥,蓝焰逐渐平息,恢复正常的橙红色。
金属在高温下逐渐软化,变形,焰火似乎因此而更加明亮。
蓝焰褪去后,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泪水肆意流淌,却再无往日的苦涩,只有释然后的轻松与宁静。
虞老在一旁点头微笑,眼中闪烁着欣慰却又略带忧虑的光芒。
他的目光不时扫向焚香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奇怪」虞老走近焚香炉,拄着法杖弯腰细看,「焰火中怎会出现如此异象?」
他用法杖拨弄炉中灰烬,忽然目光一凝,从灰烬中拾起一枚半圆形的古朴印章,印章上隐约可见秦家家徽的一半和几道古老的符文。
「这是……」虞老将印章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眉头紧锁,「秦家祖纹印章?怎么会在这里?」
秦朗接过印章,神色凝重:「秦家祖纹印章不是早已失传了吗?除非……」
他没有说完,只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虞老。
印章虽只有半枚,但上面的纹路与秦朗手腕上玉镯的裂纹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古朴深邃。
张雨晴疑惑地看着两人:「那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家祖纹印章,相传是秦家先祖从一位通灵高人处获得的镇族之宝」虞老解释道,「它与九纹玉一脉相承,据说拥有感应天机、预知祸福的能力。」
「暂时不必担心」虞老收起印章,语气轻松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警觉,「也许只是巧合。今晚的仪式已经完成,你们应该感到轻松才是。」
月光如水,洒落在花园的小亭中。
秦朗和张雨晴坐在亭内的石凳上,望着远处依然燃烧的焚香炉。
虞老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悠闲地品着茶,手中却不时把玩那半枚秦家祖纹印章,指尖偶尔摩挲印章边缘那道断裂的痕迹。
「感觉如何?」秦朗递给张雨晴一杯热茶,茶水表面漂浮着几片花瓣,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张雨晴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像蜕茧成蝶一般,蜕下沉重的外壳,获得新生。说实话,比我那位名医推荐的心理咨询师效果好多了。」
她顿了顿,「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她沉思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不确定是否该说。」
虞老站起身,微笑道:「我去看看花园里的月季,你们慢慢聊。」
老人刚走几步,突然装作踉跄一下,然后朝两人俏皮地眨眨眼,小声道:「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你们别笑话老头子。」
说完,他故意拄着拐杖,夸张地一步一晃地走远了。
拐杖末端却在地上留下一道微弱的符文痕迹,随着他的脚步蔓延开去,仿佛在编织某种无形的防护。
秦朗目光专注:「说吧,我们之间不该再有秘密。」他手腕上的玉镯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第四道裂纹若隐若现。
「我最近发现」张雨晴犹豫了一下,指尖轻触额头那道消失的纹路,「我能感应到罗天成的控制能力。就像...某种波动或能量场。而且这种感应似乎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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