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印咒需要一个载体」李道长解释,「通常是被控制者的贴身之物,上面会留有施咒者的气息和咒文痕迹。」
张雨晴突然想起什么:「三年前...罗叔叔确实送过我一条项链...说是祝福我和秦朗的礼物...」
秦朗与虞老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条翡翠项链?你一直很珍视它。」
「是的」张雨晴轻轻抚摸自己的脖颈,「每次戴上它,就会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感...即使在我...最讨厌你的时候。」
「很可能就是那个」李道长点头,「找到它并带来,我可以进行检验。」
张雨晴突然抓紧秦朗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如果那些厌恶你的感觉都不是真的...那么,现在的我又是谁?我的那些情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被植入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醒悟,腕间玉镯隐约浮现出第七道纹路,但很快又隐去:「等你知道全部真相后...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这样的我?」
在幽暗记忆的迷宫中,每一个碎片都是通向真相的钥匙,而最可怕的,莫过于发现自己一直被囚禁在他人构筑的牢笼里。
「无论答案是什么」秦朗目光坚定,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真正的你,从未真正离开。」
走出诊所时,暮色已深。
张雨晴因心神俱疲,在车内很快睡去。
虞老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透过后视镜看向秦朗:「少爷,看来罗天成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龌龊。」
「是啊」秦朗轻声回应,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灯火上,「用这种手段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情感,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控制张家?」虞老猜测,「或者...」
「不止如此」秦朗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我怀疑这与父亲的死有关。」
虞老猛地转头:「少爷此话怎讲?」
「父亲日记中最后的记载,提到他发现了罗天成与某个古物有关的秘密」秦朗低声道,「那页日记上同样有朱砂痕迹,与李道长所说的配方相似。」
「您是说...」
「我怀疑父亲也被施了类似的咒术」秦朗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而且很可能影响了他的最后决定。」
虞老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如果真是这样,罗天成的罪行...」
「会让他付出代价」秦朗断道,眼神坚定,「只是时间问题。」
车驶入秦家别墅区,月光下,别墅的轮廓显得格外清冷。
秦朗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张雨晴,走向大门。
怀中女子的呼吸轻浅均匀,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曾经冰冷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脆弱。
这一刻,秦朗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不仅是为了曾经的爱情,更是为了那被强行改变的命运。
将张雨晴安置在客房后,秦朗回到书房,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古朴的玉玺,上面刻着九道玉纹,与李道长诊所中铜镜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据说有抵御邪术的功效。
父亲临终前曾握着他的手,虚弱地说道:「记住,九纹玉...是解开一切的钥匙...」当时秦朗以为父亲神志不清,如今似乎明白了其中深意。
三年来,秦朗一直不解其意,如今似乎找到了答案。
他轻轻抚过玉玺表面,喃喃自语:「父亲,您是不是也曾试图抵抗那咒术的影响?」
玉玺在月光下泛起微弱的光芒,如同回应般闪烁了一下。
书房门突然被敲响,张雨晴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我...睡不着,想到你可能也醒着。」
秦朗迅速将玉玺收入抽屉,接过茶杯:「谢谢,你感觉怎么样?」
张雨晴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复杂:「很奇怪...像是突然有了双重记忆。一部分记忆告诉我应该讨厌你,另一部分却...」她停顿了一下,脸颊微红。
「却什么?」秦朗轻声问道。
「却记得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她低声说,「那些被我强行忽略的感觉,现在变得越来越清晰。」
秦朗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现在的你,更相信哪一部分?」
张雨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清明:「我不知道,但我想找回真正的自己。如果这三年来的感觉都是假的...那我对不起你,秦朗。」
「不」秦朗摇头,「如果有人该道歉,那是罗天成。」
张雨晴皱眉:「但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朗沉思片刻:「也许与我父亲的死有关。父亲生前最后在调查的,正是罗氏集团的一些异常交易。」
书房门再次被敲响,虞老的声音传来:「少爷,刚收到消息,罗天成明日将举办茶会,邀请了张家所有人。」
秦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轻声道:「也邀请我了吗?」
「是的,特意强调了您必须参加。」
张雨晴脸色微变:「我...也收到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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