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雨后的城市。
指尖轻抚左耳的珍珠耳钉,那枚自父母葬礼后便一直陪伴着他的信物。
珍珠表面,一道几不可见的裂纹在暗光下微微闪烁,散发着淡淡的深海咸腥气息。
手机持续震动,屏幕上滚动着财经新闻:
「秦氏集团股价连续三日下跌,市值蒸发百亿」
「多家银行传闻将收回秦氏贷款」
「知名分析师发文质疑秦氏财务状况」
秦朗嘴角微微上扬。
看似危机,实则良机,这便是商场上最精妙的陷阱。
窗外乌云翻滚,一道闪电劈下,珍珠耳钉倏然一亮,耳钉表面的裂纹仿佛活物般蠕动了一下,秦朗的左耳瞬间传来一阵刺骨寒意。
「林总,媒体那边按计划进行,多放几条我焦虑的消息出去。」秦朗挂断电话,捏了捏眉心,故意让秘书看到这个动作。
喉间一阵发痒,他轻咳两声,掌心沾染了几点血丝。
秦朗表面焦虑,内心却在计算每个敌人将损失的具体数字。
耳钉在他思索时微微发热,这是直觉被强化的信号。
每次商战规划完成,他总能嗅到一种特殊的气息——如同潮汐退去,露出礁石的腥咸。
林睿推门而入,神色凝重:「罗天成已经联合三家投资机构开始大规模做空我们的股票,做空合约堆满了三辆金库押运车,资金量接近两百亿。」
「太棒了!」秦朗忽然眼睛一亮,随即又佯装慌张,「哦不,我的意思是...局势很糟。我真担心公司撑不过这个月,可能要卖掉我的游艇和私人飞机了。」
林睿愣了一下,随后会心一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秦朗的耳钉。
那枚珍珠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光芒,表面的裂纹如同活物般律动,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罗总还派人游说了几家银行准备抽贷,已经收集了足够让银行长桌堆满的债权证明。」林睿低声补充,同时取出自己的珍珠胸针,表面隐约可见螺旋状纹路。
两枚珍珠在近距离相遇,微微共振,投射出一片模糊的光影——飞机残骸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朗右耳似乎听到了细微的海浪声,如同珊瑚礁间涌动的潮水。
秦朗微微皱眉,压下心中不适。
「告诉财务部,表面上开始变卖资产,让市场认为我们资金链紧张。」
他声音压低,「同时秘密联系海外资金池,准备反击。在商业战中,最大的污愭不是进攻,而是伪装;让敌人相信你很弱,是最强大的策略。」
困兽之斗?
不,这是猎人的伪装术。
「还有」秦朗盯着窗外的闪电,「告诉宋箐箐,珍珠已经开始显形,是时候布局第二阶段了。」指尖摩挲耳钉,触感冰凉滑腻,却在某个瞬间传来一丝灼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林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最近情绪不稳定,耳环上的血丝纹已经蔓延到第三圈了,脸颊也出现了细小的溃疡。」
「必要的代价。」秦朗低语,「父母的真相值得任何代价。商场没有奇迹,只有提前埋好的绞索。」
珍珠耳钉微微发烫,又一道裂纹浮现,喉间的痒意更盛,秦朗不自觉地咳出一缕血丝。
罗天成的豪华办公室里,几位金融大鳄正举杯庆祝。
墙上挂着一幅古老的航海图,边缘装饰着精细的珍珠贝壳。
「秦氏如今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罗天成笑容满面,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上的珍珠母贝纸镇,「我的内部消息显示,他们已经开始出售核心资产,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他们的求救文件已经堆得比我的下巴还高了。」
「股价已经腰斩,我们的空头仓位已经获利超过30%。」一位投资人兴奋地说,手中金笔在文件上划下一道飙升的曲线。
「记住,贪婪是金融市场的天敌。」另一位老者提醒道,「也许我们应该见好就收?」
「不!」罗天成坚决地摇头,纸镇上忽然浮现出细密的血丝纹路,「这次我要彻底摧毁秦氏,就像当年处理掉他父母那样干净利落。」
话音刚落,纸镇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渗出水滴状的液体,宛如泪珠。
罗天成没有注意到这个异象,继续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
一阵锈味从纸镇中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办公室,却只有罗天成能够闻到。
「奇怪」他皱了皱眉,「天辰科技那边有消息吗?」舌尖舔过上颚,一股腥味弥散口腔。
助理低声回应:「一切正常,档案室的监控没有异常。」
「保持警惕」罗天成阴沉着脸,「那份调查报告绝不能落入秦朗手中。珍珠吸的血越多,照出的真相越亮。」
罗天成眼中看到的是猎物的挣扎,殊不知自己早已置身笼中。
桌上的纸镇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模糊的影子,竟隐约呈现出飞机坠落的轮廓。
指尖触碰纸镇的瞬间,一股刺骨寒意沿着手臂蔓延,如同被冰水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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