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大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璀璨夺目。
世界各地的富豪和收藏家共济一堂,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皮革装帧的书页香气,混合着名贵香水的气息,窃窃私语声在这香氛中回荡。
秦朗西装笔挺,不露痕迹地走进拍卖大厅,右手腕上的玉质袖扣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他指尖轻触袖扣,感受那冰凉触感逐渐转为温热,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转。
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他动作从容,呼吸平稳。
那种精准把控存在感的能力,是豪门子弟与暴发户最本质的区别。
宋箐箐悄然坐在秦朗身后两排,手指不动声色地在平板上滑动,核对着拍卖会参与者名单。
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在灯光下泛着奇特的光泽,表面有一道极细的纹路。
富豪们哪会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东方人,兜里揣着的资产足以买下整个拍卖场内所有人的豪宅加起来。
「欢迎各位参加今晚的『远东珍宝』专场拍卖会。」拍卖师彬彬有礼地开场,嗓音在大厅中回响,「每位竞拍者需遵守三次加价制度,最终拍品将由鉴定委员会出具LOA证书确保真伪。」
秦朗轻轻敲击着拍卖目录,指腹感受着纸张微妙的纹理,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件拍品的图片和估价。
他的脑海中已有明确目标。
「首件拍品是清朝乾隆年间的青花瓷瓶,起拍价五十万英镑。」
会场很快热闹起来,竞价声此起彼伏。
秦朗只是安静观察,手中的号牌纹丝不动。
这些所谓的顶级藏家,还不知道他们眼中的小鱼其实是深海巨鲨。
「八十万!」一位戴金丝眼镜的收藏家举牌。
「九十万!」另一位举牌者袖口微颤,身前的空气似乎泛起波纹。
秦朗眉头微蹙,注意到瓶身缠枝莲纹在强光照射下竟幻化出枷锁形状,仿佛有无形的链条缠绕其上。
宋箐箐的眉头忽然皱起,她发现参拍者名单的首字母排列竟隐含一组奇怪的摩斯密码。
手指轻触耳环时,她感到一阵刺痛,耳环上的纹路似乎更深了一分。
秦朗感受到背后的视线,他微不可察地挪动手指,拇指微屈——这是他与宋箐箐约定的信号,意为「发现异常」。
同时,他感到袖扣传来一阵冰凉,触感如同浸入冬日的海水。
「第五件拍品,明代水墨山水长卷,起拍价八十万英镑。」
拍卖师话音刚落,秦朗首次举起号牌。
周围几位亚洲面孔的收藏家立刻侧目,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咸腥气息,仿佛深海的气息被带入了这金碧辉煌的大厅。
「一百万。」秦朗言简意赅。
经过三轮加价,最终以一百三十万英镑成交。
秦朗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那幅画卷上的一个不起眼小印章——那里隐约可见一道似纹非纹的细线,在灯光下如同跳动的脉搏。
他接过画卷时,指尖传来微妙的刺痛感,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浮现——父亲在书房凝视同一幅画的眼神,深邃而忧虑。
「第七件拍品,元代白釉小碗,起拍价十万英镑。」
秦朗再次举牌:「五十万。」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欧洲人皱眉看向秦朗,不屑地举牌:「六十万。」
「一百万。」秦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食指轻轻摩挲袖扣,感受到表面浮现出微妙的螺旋状纹路。
看似随意的加价,实则是一次精心计算的亮剑。
金丝眼镜男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釉碗吗?完全不值这个价格!」
秦朗终于抬眼,嘴角微扬:「商场如战场,不是所有价值都写在表面。当别人看到碗时,我看到的是历史的脉络。」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对手软肋。
拍卖师连续敲了三下木槌:「一百万成交!」
专家们急忙凑上去重新检视那个白釉碗,片刻后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正是极为罕见的「雨过天青」釉色,市场价值至少在八百万英镑以上。
「真是好眼力」一位白发老者赞叹道,「您一定是专业的古陶瓷研究者?」
秦朗礼貌地点头致意,没有多言。
当他接过白釉碗时,指腹轻触碗底,感受到了一道几不可察的螺旋纹,触感如同冰凉的水流在皮肤上流转。
人们总以为看透了别人,实际不过是被允许看到的表象罢了。
宋箐箐发来一条加密消息:「参赛名单摩斯密码解读:珍珠现身,命运转轮。霍家人在场。」
秦朗眼神一凛,目光扫过会场,很快锁定了坐在右侧的霍铭——那个商界新秀,背后站着五大家族之一的霍家。
霍铭手腕上的手表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在秦朗眼中竟凝结成一道道丝状光线,如同蛛网般织向四面八方。
「这不是巧合。」秦朗在心中默念,感到舌尖泛起一丝金属般的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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