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晃着瓷瓶,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绿色。
这是秦朗布局的关键一环。
翌日清晨,张世豪西装革履地走出别墅,习惯性地等待司机。
然而,豪华车库已被贴上封条,曾经的司机早已离去。
破产的现实再次无情地击中了他。
他站在路边,笨拙地掏出手机查询公交路线。
曾经横行商界的大佬,如今连最基本的出行都成了难题。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透了他昂贵的手工西装。
张世豪狼狈地站在雨中,感受着雨水灌入皮鞋的凉意。
他弯腰抖了抖鞋子,一枚半截的翡翠袖扣从鞋里滚出,落在泥水中。
那是去年生日女儿送他的高级定制袖扣,如今已残破不堪。
一辆公交车停在他面前,车门打开,司机不耐烦地喊:「上不上啊?」
张世豪艰难地爬上车,第一次面对刷卡机的困境。
他手足无措,额头冒汗,完全不知如何使用这个普通人每天都用的设备。
「怎么,没坐过公交啊?」后面有人起哄,引发一阵哄笑。
张世豪的脸涨得通红,却无力反驳。
财富是最忠诚的仆人,也是最无情的主人,它离开时,会带走所有依附它的东西。
此时,在市中心某咖啡厅,秦朗正会见一位财经记者。
阳光透过落地窗,为秦朗镀上一层金边。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胜利者的从容。
「张氏集团的资产负债率实际上高达87%,远超他们公开的32%。」秦朗将一份详细的财务分析递给记者。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是张世豪帝国崩塌的证据。
「这些都是他们通过离岸公司和虚构项目掩盖的。」秦朗的声音冷静而精准,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记者翻阅着文件,惊讶地问:「您是如何获取这些隐蔽的财务数据的?」
秦朗微微一笑:「三个月前,我通过十五家空壳公司分散收购了张氏集团的债券,同时掌握了他们的关键供应链。今天只是收网的开始。」
记者惊讶地接过文件:「这足够让张世豪面临刑事指控了。」
秦朗微笑不语,手机屏幕上是摄影师刚发来的照片——张世豪狼狈地站在公交车站的身影。
看到这张照片,他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快意。
复仇的快感如同甘美的毒药,让他沉醉其中。
此时,张家别墅门口,管家虞伯正悄悄将一幅未被执行人员发现的名贵字画塞进行李。
这幅画是张家祖传的珍品,价值连城。
虞伯的手指轻抚画框,仿佛在告别一段往事。
这位服务张家二十年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垂眸,掩饰眼中的算计与忠诚交织的复杂情感。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秦先生,任务完成,药物记录已经拍照保存。」
电话那头,秦朗端坐在豪华办公室,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他轻轻一笑:「辛苦了,虞伯。欢迎回归秦家。」
二十年前,虞伯本是秦家的老仆,后被张世豪收买,打入秦家内部。
谁能想到,他一直是双面间谍,始终忠于秦家。
秦朗办公室里传来保险箱开启的声响,金属齿轮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小心地取出一本古老的账本,翻开扉页,上面写着「秦氏家训」四个字。
秦朗摩挲着虞伯发来的照片,眼神闪烁着病态的快意——这些药物记录,将成为他彻底击垮张家的关键证据。
照片上清晰显示着一排瓷瓶,标签上写着张雨晴的名字,旁边是详细的用药记录和剂量说明。
张雨晴从小体弱多病,张家人都以为她只是过敏体质。
实际上,张世豪一直在她的日常药物中添加特殊成分,影响她的情绪和判断力。
尤其是在她与秦朗相处时,药物剂量会明显增加。
张世豪借助这种方式,操控女儿对秦朗的态度。
这个秘密,将成为秦朗彻底摧毁张家名誉的最后一击。
古董钟摆在书房里缓慢摇摆,发出低沉的滴答声,似乎在预示着时间对张家的无情裁决。
另一边,赶去拜访老朋友求助的张世豪站在紧闭的大门外,对讲机里传来冷漠的声音:「张总,不好意思,我家老板不在。」
昔日觥筹交错,今日门庭冷落。
张世豪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他慢慢转身,迎着冰冷的风雨,孤独地走向公交站台。
风中,他仿佛听到了秦朗的冷笑声。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曾踩在秦朗头上作威作福,如今却尝到了同样的滋味。
抵达公司时,张世豪发现自己的指纹已无法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张总,您已经被董事会暂时解除职务了。」秘书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是临时董事会决议,依据《公司法》第一百零九条,请您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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