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也有人以为,是邻居或者走夜路的。”
“可是开了门,门外什么都没有!”
“但第二天,开门那家必定有人大病一场!”
“轻则高烧不退,胡言乱语,重则直接人就没了!”
“死的时候眼珠子瞪得老大,像是活活吓死的!”
“而且后来大家发现,那敲门听着是在大门外,但有时它会在你卧室门外响起来!”
老鲁尼浑身筛糠般抖着,牙齿咯咯作响。
“穿着白嫁衣的影子,半夜在村里游荡。
“井里晚上会传出女人唱歌的声音,呜呜咽咽的,瘆得慌!”
“村里能跑的人,都拖家带口跑了。”
“剩下我们这些没地方去,或者舍不得祖业的。”
“只能战战兢兢地活着,天一黑就锁死门窗。”
“我们熄灯装睡,任谁敲门,打死也不敢开啊!”
“所以刚才小的,实在是不敢开门啊,老爷!”
他再次匍匐在地,泣不成声的说道。
屋内一片死寂。
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映在斑驳的土墙上。
村长老鲁尼讲述的恐怖往事,让屋内本就阴冷的空气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艾登脸色煞白,刚才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下意识地往汉斯身边缩了缩,仿佛要寻求保护。
汉斯作为经验丰富的战士,虽然也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但他更关注现实的解决办法。
“村长,出了这么凶的事。”
“你们难道没向当地的治安官,或者贵族老爷求助吗?”
“总不能让一个冤魂,把整个村子都毁了吧?”
汉斯声音沉稳的问道。
“求助?怎么没求助啊!”
“我们第一时间,就派人去北边的斯通男爵堡报信了,那可是弗贵的主家啊!”
“可男爵老爷一听说是闹鬼,还是他府上马夫惹出来的风流债,觉得晦气透顶!”
“别说派人来查看了,连报信的人都被男爵府的守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地赶了回来!”
“还放话说,以后这种污糟事,不许再往城堡报,免得脏了老爷的耳朵!”
老鲁尼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至于治安官老爷,他带着几个手下来了。”
“但是弗贵和摩根死得那么惨,明显不是人干的。”
“他们围着那口井转了好几圈,最后想了办法。”
“说得把尸体捞上来,好好安葬,或许能平息怨气。”
老鲁尼叹了口气说道。
“他们弄来了水桶和绳索,想把井水抽干。可…可那井水…邪门啊!”
“抽上来的水…竟然是…是红色的!像血水一样!而且怎么抽都抽不完!”
“抽了好半天,井里的水位一点没见下降!”
“治安官老爷不信邪,让一个胆子大的手下系上绳子下去看看。”
“结果…那人刚下去没一会儿,绳子就疯狂乱抖!”
“拉上来一看…人已经疯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只会别过来的胡喊!”
“治安官又让另一个手下下去,结果…绳子放下去没多久就猛地一沉!”
“再拉上来…只剩半截空绳子了!人…没了!连个响动都没传上来!”
老鲁尼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
“这一下,可把治安官老爷和他剩下的人全吓破了胆!”
“他们屁滚尿流地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老鲁尼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那教会呢?”
“牧师总该有办法吧?”
汉斯继续追问。
“我们也凑了钱,去镇上唯一的小教堂,求了牧师老爷好几次。”
“第一次,牧师老爷倒是来了。”
“他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又在井边站了很久。”
“最后摇着头说,这里的怨气太重了,怨念深入骨髓。”
“他恐怕未必能搞得定,只能尽力一试。”
老鲁尼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随即又被更大的绝望淹没。
“那天晚上,牧师老爷就住在村里了。”
“果然…半夜那敲门声又来了!就在小的家外面响!”
“笃…笃…笃…敲得人心都要跳出来!”
“牧师老爷拿着圣水和十字架冲了出去,我们躲在屋里。”
“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女人尖叫声,还有像是冷水泼在烧红铁块上的滋啦声。”
“过了一会儿,牧师老爷脸色苍白地回来了。
“他说他用圣水伤到了那东西,它逃回井里去了。”
“牧师老爷用随身带的圣徽和圣水,在井口布下了一个封印,还用一块大石板压住了井口。”
“牧师老爷说,这样应该能暂时封住它,让它消停一段时间。”
“牧师老爷走后,村里确实安宁了一阵子。”
“大家以为噩梦终于过去了,可…可好景不长啊!”
“不到两个月!一天夜里,那石板…轰地一声…自己炸开了!碎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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