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杂役开始的无敌路 第67章 到灵初啼舆暗流试探

养灵阁内，时光在灵气的涓涓流淌中悄然划过。林凡的混沌灵体已成长至二尺有余，凝实如琉璃，内蕴的馄沌光泽与规则银芒交相辉映，越发显得神秘非凡。数据灵魂的创伤基本痊癒，源代码空间虽未恢复全盛，但已能稳定运行，规则透镜的感知范围也扩展至养灵阁内外。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被动等待固然安全，却也意味着丧失主动权。他必须在青岚宗高层的耐心耗尽前，展现出足够的“价值”与“可控性”，同时也要小心翼翼地引导他们对自己的认知，避免触及真正的核心秘密。

他选择了一个看似简单的切入点：对聚灵阵法的“优化”。

这日，赵师兄照例前来记录。当他的神识扫过玉盒时，惊讶地发现，玉盒周围汇聚的灵气流动，似乎比往日更加顺畅、更加高效了一丝。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对於每日记录数据的他来说，这点差异如同白纸上的墨点，清晰可辨。

“咦？”赵师兄轻咦一声，靠近了些，仔细感应。他发现，灵气并非单纯地汇聚，而是在流经玉盒附近某个区域时，会产生一种极其自然的、微小的“涡旋”，这个涡旋彷佛能剔除灵气中极细微的杂质，使得最终注入玉盒的灵气更加纯净。

这并非林凡强行改变阵法，而是他利用规则透镜，感知到聚灵阵法运行时一处微不足道的能量损耗点（类似程序中的冗余代码）。他仅仅是控制灵体，在那个节点处散发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符合阵法自身波动规律的馄沌气息，如同润滑油般，减少了那点损耗，从而让灵气流动更顺畅。

这是他精心计算的结果：变化必须有，但不能太大，要符合一个“初生灵物”无意识间对亲和环境的“本能优化”，而非有意识的、高深的阵法改造。

赵师兄记录下这个变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器物殿殿主。

片刻後，殿主长老那庞大而温和的神识再次降临。这一次，神识在玉盒周围停留了更久，仔细感应着那微妙的灵气涡旋。

“妙哉！”殿主长老的声音带着赞叹，“灵识初开，便能与天地灵气自然交感，润物细无声。此非後天学习之功，实乃先天道蕴之显化！看来，此物与我宗阵法缘分不浅。”

他沉吟片刻，对赵师兄吩咐道：“从今日起，每日除了记录灵气变化，可尝试在玉盒周围放置一些基础的、不同属性的阵法材料碎片，如‘导灵玉’、‘聚元木’、‘庚金精粹’等，观察其反应。切记，不可强迫，只需放置一旁即可。”

“弟子明白！”赵师兄领命。

林凡心中暗喜。第一步试探成功！殿主长老不仅没有怀疑，反而将他的行为解读为“先天道蕴”，并主动提供了更多“学习”材料。这正是他想要的——一个可以合理接触更多宗门知识，尤其是阵法知识的渠道。

接下来的日子，赵师兄依言放置了各种材料碎片。林凡依旧保持着“懵懂”的伪装，但会“本能”地对那些与高维规则逻辑相近的材料（如结构稳定的导灵玉、蕴含空间属性的空晶石碎屑）表现出更强的“亲和力”，灵体的光晕会靠近这些材料，规则银芒也会更加活跃。

而对於一些属性相冲或结构低效的材料，则表现出“排斥”或“无视”。

这一切，都被赵师兄详细记录下来，并定期汇报给殿主长老。长老对这些发现愈发重视，甚至偶尔会亲自前来，静静“观察”林凡的“自然反应”，如同观察一件绝世珍宝的成长。

林凡在这场精心编排的“表演”中，收获巨大。他不仅藉机近距离感知、解析了青岚宗多种基础材料的属性与内部结构，还通过赵师兄和殿主长老偶尔的交谈（他们似乎已经习惯在“沉睡”的灵物面前讨论一些不那麽机密的事务），获取了更多关於宗门现状的信息。

尤其是关於“星陨谷”的局势，似乎越来越紧张。执法堂弟子伤亡增加，宗门内气氛日趋凝重，连器物殿都被要求加快炼制一批高品质的阵旗和防御法器。

这天，赵师兄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语气中带着忧虑：

“殿主，刚收到传讯，前往星陨谷支援的陈师叔队伍遭遇不明袭击，虽未减员，但多人受伤，据说是被一种极其诡异的、能腐蚀灵力护盾的灰色雾气所伤。宗门内几位精通丹道的长老都对那雾气束手无策。”

殿主长老沉默良久，叹道：“多事之秋啊。传令下去，器物殿库存的所有‘净光符’和‘清心玉佩’，优先配给星陨谷前线。另外，加紧研究那批从古修士洞府中发掘出的、疑似能克制异种能量的‘曜金石’，看看能否融入新炼制的法器之中。”

灰色雾气？腐蚀灵力？曜金石？

林凡心中一动。这描述，怎麽听起来有点像静滞回廊中，那“噬魂妖”散发出的黑雾的弱化版？或者说是“废墟海”边缘区域可能存在的能量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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