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八零飒爽女主持,开局惊艳全场 > 第162章 他们切不断的声音

京城的夜,从来不会真正安静。

陆承安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是城市渐次熄灭的灯火,而他桌前那盏台灯,却亮得如同孤岛上的灯塔。

他指尖轻敲桌面,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刚发送出去的邮件列表——那是他过去十年间积累的所有媒体人脉,从央视调查栏目到南方系深度报道组,再到几家尚有锐气的地方都市报驻京记者站。

他没有以基金会名义发声,而是用一个化名账号,向三位资深调查记者分别发送了加密线索包。

内容不多,但足够致命:一份被篡改的技术协议对比图、一段“智慧治理平台”测试时自动屏蔽关键词的录屏、以及一条指向某地基层强拆事件与数据拦截关联的时间轴。

“不是举报,是种因。”他在心里默念。

紧接着,他又将一篇题为《论数据主权与公民表达权的边界》的论文投稿至国内法学界最具影响力的学术期刊。

文章逻辑严密,引经据典,却在结尾处轻轻一挑:“当技术成为治理工具,我们是否该警惕‘合法’之名下的沉默成本?”

这是一颗埋进思想高地的种子。

他要让这场博弈不再局限于一场系统攻防,而是上升为全社会必须面对的价值抉择。

三天后,第一篇报道见报。

标题赫然写着:《“智能预警”还是“言论过滤”?

——一个社会治理平台背后的隐忧》。

文中引用匿名信源和技术专家分析,直指省级新平台存在过度审查风险。

次日,另一家媒体跟进深挖,曝光多个火种终端用户遭遇信息冻结案例。

第三天,一家财经媒体从资本链条切入,追问项目招标背后的利益关联方。

舆论如潮水般涌来。

教育部某重点课题组连夜发函,邀请国家社会治理创新基金参与“数字人权与公共数据开放标准”的闭门研讨。

消息传回基金会时,许文澜正蹲在机房检查最后一台离线节点的日志。

她听见助理兴奋地喊出“教育部来了邀请函”,头也没抬,只淡淡说了句:“他们怕了。”

但她没停下手里的工作。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会议室,而在那些连4G信号都飘忽不定的山沟里。

于是,“千灯行动”悄然启动。

她将“火种计划”中最为精炼的五步陈述法——记录、加密、上传、验证、存证——简化成一张A4纸:五个空格,一支碳素笔,就能完成一次完整的诉求留存。

无需手机,不用网络,甚至不识字的人,在志愿者口述引导下也能填写。

“这是最原始的方式,也是最坚韧的备份。”她说。

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开始行动。

打印店老板看着这群年轻人抱着几十斤纸张进来,皱眉问:“现在谁还看传单?”可第二天,社区公告栏上贴满了这张表格;菜市场卖鱼的大妈把填好的表格夹在塑料袋里递给志愿者;建筑工地的工人蹲在水泥管上,一笔一划写下“我干了六个月,一分没拿到”。

有人笑,说这是倒退到纸笔时代。

可当某日凌晨,全国十几个火种站点同时断电断网,监控画面显示一队无标识黑色车辆正在拆除主节点设备时,所有人终于明白——最简单的,才是最难摧毁的。

林晚第一时间触发“蜂鸟备份链”。

所有近期数据早已通过分散式U盘传递机制转移至周边站点。

而在西南某县城的祠堂里,一段用老年功能机拍摄的视频悄然上传至备用通道。

画面晃动,光线昏暗,背景是柴油发电机的轰鸣。

几位老人围坐一圈,轮流念着自己的名字、住址、遭遇:征地补偿被截、子女上学受阻、信访材料石沉大海……声音沙哑却坚定,像雨夜里不肯熄灭的烛火。

苏霓在指挥中心看到这段视频时,久久未语。

她转身走向窗边,晨光正一寸寸爬上对面楼宇的玻璃幕墙。

她低声说:“他们可以切断电源,可以拆除设备,可以屏蔽信号……但他们灭不掉想说话的心。”

陆承安站在她身后,沉默片刻,轻声道:“风已经起来了。”

是啊,风起了。

可就在此刻,林晚突然从操作台前抬起头,眉头微蹙。

她盯着屏幕右下角的一个异常提示,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西部某县城节点的连接日志。

供电恢复已满48小时,系统本该自动同步数据。

但所有联网尝试均显示“连接超时”。

她切换多个通道测试,结果一致。

她没立刻上报,也没有组织抢修。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灰下去的信号地图,

——这不是故障。

而是某种更精准、更隐蔽的东西,正在悄然落下。

第162章 林晚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屏幕右下角的红色提示框像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连接超时”。

这不是偶然断流,不是信号波动,而是彻头彻尾的静默。

西部县城节点恢复供电已超过48小时,所有设备自检正常,电源稳定,基站重启三次无误,可数据就像沉入深海的石头,再没浮起过一丝涟漪。

她盯着那片变灰的信号地图,瞳孔微微收缩。

这不是天灾,是精准的围猎。

她关掉监控日志界面,起身时动作极轻,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无形的敌人。

她抓起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推门走出指挥中心。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两小时后,她出现在县城残障协会的小院里。

秋阳斜照,水泥地上晾着几排盲文练习纸,墨绿硬质纸面上凸起点阵如星图般排列。

几位视障者正围坐在长桌前低声交谈,手指轻轻摩挲纸面。

“林老师?”一位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妇女听出了脚步声,“你是上次教我们写‘我要申诉’的那个志愿者吧?”

林晚点了点头,随即蹲下身,声音放得极柔:“张姐,最近大家有没有记什么新的事?比如……补偿款没到账,或者孩子上学被拒收?”

女人沉默片刻,手指缓缓滑过纸页边缘:“有。上个月村里说要建生态园,征了我家三亩地,合同签了,钱却一直没影。我去镇上问了六回,他们说‘系统正在升级’。”

旁边一位年轻男孩接口道:“我舅舅在工地摔伤了,包工头赖账。我们按你们给的方法写了材料,可现在连打印都难——打印店被查了两次,说是‘非法传播未经审核信息’。”

林晚从包里取出一叠特制信封,上面印着蜂巢图案与火焰纹样,防水防折。

她请协会里仅有的两位会写字的老人将这些诉求逐字誊抄,每封信末尾标注日期和手印编号。

没有电子签名,没有Ip地址,只有笔迹与心跳。

“这信……能送到吗?”老人握着钢笔,手有些抖。

“能。”林晚看着他,“有人专门送这种信。每周三,一辆绿色邮车从这里开往省城,司机姓陈,喜欢听评弹,车上总带着一筐土鸡蛋。”

三天后的清晨,基金会档案室。

赵小芸推开木门时差点被脚边的一堆信封绊倒。

三十多封“声音信件”整整齐齐码在地板上,封口蜡印未损,像是穿越战火送达的军情密报。

她拆开第一封,读着读着,眼眶忽然发热。

“本人李桂花,女,58岁,西坪村人。2023年4月12日,镇干部带人强拆我家猪圈,理由是‘违建’。我说要找上级反映,他们夺走我的手机,还撕了我写的材料……我现在把事情写下来,麻烦你们替我看一眼,是不是还有地方说理。”

纸张粗糙,字迹歪斜,却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与此同时,许文澜正在调取断网区域的街面监控。

她放大一段模糊画面:一辆印着“市政管网检修”的黄色工程车停靠在通信塔下,两名身穿制服的男子接入主控箱,操作时间精确到分钟。

但她注意到一个细节——车门开启瞬间,车牌短暂反光,真实号码与登记信息不符。

她继续追踪其行驶轨迹,发现过去一个月内,这类车辆频繁出现在五个试点“智慧治理一体化平台”的城市,每次出现后48小时内,当地都会发生区域性网络波动或设备故障。

证据链闭合了。

但她没有报警,也没有发布任何通稿。

当晚,她上线一间加密音频工作室,开始剪辑一段特殊的背景音乐。

将一段来自某位被截访母亲的录音降频处理,嵌入交通广播节目的钢琴伴奏中,频率低至人类难以察觉,却能被普通收音机完整捕捉。

三天后凌晨五点四十七分,Fm93.2交通之声。

一名长途货车司机正打着哈欠驶入服务区,车载音响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突然,他猛地踩下刹车。

副驾上的保温饭盒被震落在地。

他死死盯着音响面板,耳朵贴近出风口——在那段熟悉的旋律间隙,一个颤抖而熟悉的声音清晰浮现:

“我在妇联值班室被锁了八小时……他们不让我出去,也不让打电话……孩子还在医院等我签字……”

那是他失踪三天的妻子。

他一脚油门调转车头,轮胎在地面划出焦黑弧线。

而此刻,在基金会地下会议室,赵小芸正接通一个匿名来电。

“是我,王秀兰。”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极低,夹杂着电流杂音,“你们那个纸笔工具包……救了我们。现在每个社区议事会都用它开会,记录五步法,投票画圈。U盘不敢用了,但他们没想到我们会把录音笔塞进佛龛后面的香炉底下……”

“我们需要更多空白表格。”她顿了顿,“越多越好。”

挂掉电话后,赵小芸立刻召集夜班志愿者。

他们在城郊一家通宵打印店,以“老年书法兴趣班练习纸”名义批量印制五步法模板,每页纸角暗藏隐形水印二维码,手机扫描即可获取离线版操作指南。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档案室窗棂时,苏霓站在落地玻璃前,手中捧着一封刚送达的“声音信件”。

她轻轻展开,读完最后一个字,唇角竟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陆承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信纸上。

“他们以为切断网络就能封住真相。”他声音低沉,却带着金属般的冷光,“可人心里的话,从来不是靠断电就能删掉的。”

苏霓转身看着他,眼里有火苗跃动。

“那就让他们看看——”她将信轻轻放入档案盒,“什么叫,风起于青萍之末。”第163章 心跳未断

陆承安坐在书桌前,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台灯的光晕落在他摊开的案卷上,纸页边缘泛着微黄,像被时间轻轻舔舐过。

他指尖轻点一份行政处罚决定书复印件——又是“扰乱公共秩序”“散布不实信息”,又是“拒不配合智慧平台数据采集”。

措辞千篇一律,程序漏洞却惊人一致:听证通知未依法送达、陈述申辩权形同虚设、执法记录仪视频缺失超过48小时。

这不是偶然,是模板化打压。

他缓缓合上文件,目光落在桌上一张照片上:苏霓站在村口老槐树下,身后一群孩子围成半圆,手里拿着用旧作业本自制的“回音卡”,齐声唱着一段旋律简单的山歌。

那是她三天前发来的消息配图,附言只有六个字:“他们记得。”

陆承安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他起身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泛旧的《行政诉讼法释义》,翻到第二条。

指尖停在那句被反复圈注的话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有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

表达本身,不该成为被惩罚的理由。

凌晨两点十七分,一封署名“陆承安”的观察建议书通过特快专递寄出,收件人是三位已退休的资深行政法法官。

信中没有控诉,没有煽情,只有冷静到近乎锋利的逻辑推演:当政府以“维护秩序”为由,将口头陈述、纸质传递甚至集体记忆视为治理威胁时,是否已逾越了行政权力的边界?

若沉默成为唯一安全的选择,那么所谓“社会治理创新”,究竟是为了人民,还是为了控制?

他在结尾写道:“我们曾以为技术会解放声音,但如今才明白,真正的火种,从来不在服务器里,而在人开口的那一瞬。”

五天后,这份建议被某法学内刊节选转载,标题改作《论表达权的非罪化边界》。

文章像一枚投入深水的石子,涟漪无声扩散。

先是南方某省高院内部研讨会提及此案;接着,两名基层法院行政庭庭长主动联系基金会,表示愿为受罚村民提供义务法律援助,并悄悄传来三起类似案件的庭审录像备份。

“他们不敢公开站出来,”许文澜看着邮件附件中的通话录音分析报告,“但他们愿意在暗处递刀。”

与此同时,西南边境的雨季尚未结束。

泥泞山路蜿蜒入云,苏霓踩着胶靴一步步走向那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小寨子。

这里没有基站,没有电网,连广播信号都断断续续。

但她知道,这里是“蜂鸟协议”最远的一颗星火。

村民们早已等在村口。

一位白发老人颤巍巍捧出一只陶罐,里面装着几十张晒干的树叶,每片叶脉上都用炭笔写着名字与日期。

“这是‘记忆罐’。”村长低声说,“每天一个人记事,晚上讲给大家听。谁忘了,全寨人都会提醒他。”

苏霓蹲下身,指尖抚过一片叶子上的字迹:“王阿婆,医药费未结,已报三次。”

她抬头,眼中微光闪动:“从今天起,这叫‘口述轮值制’。”

她亲自示范如何提炼关键信息、如何交叉验证事实、如何用最简语言传递最终真相。

傍晚时分,老槐树下聚满了人。

轮值的少年站上石墩,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复述今日所记。

声音稚嫩却坚定,在山谷间回荡。

而十里外县教育局的巡查车“恰好”路过此地,司机听见歌声便停了车。

十几个孩子手拉着手,把一条条诉求编成山歌哼唱:

“土地被征无凭证,

补偿迟迟不到门,

我们不说假话,

只求一个问……”

带队干部怔在原地良久,最终默默拍下了视频。

七日后,该县官网发布公告:经综合评估本地信息化基础与群众实际需求,决定暂缓接入省级智慧治理一体化平台。

消息传回基金会当晚,许文澜正在调试最后一台离线通讯中继器。

忽然,监控屏上一条异常信号引起她的注意——来自西北某断网站点,连续七天,每天整点准时传来一段极低频音频,波形规律得如同心跳。

她戴上耳机,逐帧降噪处理。

起初只是杂音,直到她将频率拉至人类听觉边缘,一段沙哑却清晰的声音破空而出:

“我要说的是……我儿子死的那天,到底有没有人管?”

那是《第一句话》纪录片中,矿难母亲陈桂芳在镜头前的第一句独白。

五年过去,这句话竟以摩斯电码的形式,藏在心跳般的节奏里,穿越荒漠与雪原,重新响起。

许文澜的手指僵在键盘上。

她调出历史数据,发现这组信号并非孤例——在过去一个月,全国至少六个失联站点出现过相似频段波动,间隔不定,但从不中断。

她正欲进一步追踪源头,屏幕突然跳出一条系统警报:

【检测到新型加密数据流,来源未知,传输模式非标准协议,持续涌入中继缓存池……】

她瞳孔一缩,迅速切换至深层解析界面。

可就在解码进程启动的瞬间,整个系统猛然震颤了一下,所有指示灯齐刷刷转为暗红。

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悄然苏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