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八零飒爽女主持,开局惊艳全场 > 第118章 她还在等,等一个该开口的时候

苏霓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屏幕再次黑屏的瞬间,她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不是技术故障。

是人为截断。

车窗外,南方初夏的阳光斜斜地洒进车内,照在她冷下来的眉眼上。

她缓缓合上笔记本电脑,目光投向远处那片被铁皮围挡半圈包围的社区。

七天内,七个试点社区接连出现“突发停电”“网络中断”“数据延迟”,时间精准得像是排练过。

而所有报修单的落款,都指向同一家物业公司:南岭置业。

她嘴角微扬,不是笑,是冷笑。

南岭置业?

巧了。

三天前她刚从许文澜那里看到消息,这家公司正在竞标市里最大的旧城改造项目,而他们提交的拆迁方案,几乎把整片老城区的老居民赶去了三十公里外的安置区。

补偿标准低得离谱,连基本生活配套都没写清楚。

可偏偏,这些居民联合签署的《拆迁补偿诉求书》和现场录像,全都存在“蜂巢节点”系统里——那个由她一手推动、依托社区公共终端运行的分布式记录平台。

现在,节点瘫了。

但她早有准备。

当晚十点,苏霓拨通赵小芸的电话:“明天早上六点,带两台备用摄像机,去青山巷。”

第二天清晨,薄雾未散,一群穿着志愿者马甲的年轻人已悄然进入社区。

没有网络,没关系。

苏霓让技术人员启动离线模式,将过去一周所有存档导出,连夜刻录成dVd。

每一张光盘,都是居民自己签字确认过的原始影像:老人指着墙上的裂痕讲述房屋沉降,母亲抱着孩子哭诉学区划转不公,退伍军人拿着房产证质问为何被认定“违建”。

标签是苏霓亲笔写的,黑色记号笔,一笔一划:

“这份记录,由您亲自保管。”

没有煽情,没有口号。只有最朴素的信任传递。

那天下午,三辆物业巡逻车开进社区,保安趾高气昂地查问谁在“非法传播视频”。

可当他们冲进活动中心时,屋里空无一人。

光盘早已分发完毕,藏在衣柜深处、床底鞋盒、甚至灶台后面的陶罐里。

每一户人家,都成了**档案馆。

第三天,南岭置业突然宣布“完成线路检修”,所有社区恢复供电。

再没人提“系统故障”四个字。

苏霓站在楼道口,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抱着光盘慢慢往楼上走,背影佝偻却坚定。

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不是感动,是胜利。

她低声自语:“当证据分散在千家万户,就没人能一键删除历史。”

与此同时,许文澜坐在一间不起眼的写字楼里,屏幕上正跳出一条加密邮件的解码结果。

标题赫然写着:《过度赋权对社会稳定的影响——关于民间录证行为的政策风险评估》。

发件人Ip经过三层跳转,最终定位在一个位于城东的私人服务器。

她顺藤摸瓜,关联到一位退休的政法系统干部——李培坤。

此人曾在公开论坛痛批“五步陈述法”是“煽动民众对抗政府”,还写过一篇题为《秩序高于表达》的文章。

典型的旧思维守墓人。

但许文澜没去举报,也没发长文驳斥。

她只做了一件事:联系了一批基层公务员的家属。

护士、教师、公交司机……那些每天在体制边缘挣扎的人。

她请他们用手机录一段话,不超过两分钟,主题只有一个:我为什么需要留痕。

“孩子在学校被打,老师说没监控,我说我有录音。”

“我妈住院时医生私下收红包,我拍了照才敢投诉。”

“我老公被临时调岗,人事科不给书面说明,是我录了谈话才拿到文件。”

没有控诉,只有事实。真实、琐碎、无法否认。

这些视频被剪成系列短片,标题简单:《留痕者说》。

然后,悄无声息地流入机关大院的家属微信群,出现在某次内部培训会的茶歇投影屏上,甚至被某个副局长的女儿转发到了朋友圈。

一周后,那份内参报告,再也没有下文。

而远在柏林,赵小芸的新片《证言现场》正迎来最后一轮评审。

这部片子没有旁白,没有配乐,只有二十四段普通人面对镜头的陈述。

有人哭,有人怒,也有人平静得像在读日记。

它记录的不是事件,而是说话的权利如何被一点点夺回。

入围决赛后,组委会要求提交导演创作阐述。

赵小芸回了一句:“我不写文字。”

她提交了一段90秒音频。

九个声音依次响起:

“我在记录,所以我存在。”

“我在说话,所以我活着。”

“我的声音,不该被剪掉。”

影片放映那晚,全场起立鼓掌长达八分钟。

一位德国评委红着眼说:“这不是纪录片,是一场民主的练习。”

回国那天,机场挤满记者。

闪光灯下,有人问她:“你拍这个,不怕惹麻烦吗?”

赵小芸没回答,只是举起手机,打开“蜂巢镜像”App。

首页数字正在跳动:

今日新增记录数:2316

她轻声说:“你看,今天的中国,有两千三百一十六个人正在认真说话。”

夜深时,苏霓回到办公室,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封粗糙,邮戳来自西南某偏远县城。

没有寄件人姓名,只有两个字潦草地写着:“老师”。

她拆开,里面是一台老旧的行车记录仪,外壳磕碰严重,屏幕碎裂。

附着的纸条上,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老师,我们学您的话,开车路过征地现场都录下来了。”无需修改

中文翻译如下:

夜雨敲打着老张那间堆满电子零件的阁楼窗棂。

他戴着老花镜,手指在一块拆解到极致的行车记录仪主板上缓慢挪动,焊枪尖端泛着微弱红光,像暗夜里不肯熄灭的星火。

这台机器早已超出了维修的价值——外壳变形、屏幕碎裂、存储芯片被物理损毁。

可老张知道,它承载的不是数据,是命。

“老师,我们学您的话……”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被他压在玻璃杯下,字迹歪斜却有力。

他知道这群人是谁:西南山区几个自发组织“乡村监督队”的退伍老兵和返乡青年,曾在一次线上培训里听过苏霓讲“公民录证的意义”。

他们没有设备,就凑钱买了二手记录仪;没有网络,就靠U盘互相传递片段;被人抢、被打,也不肯停。

老张咬紧牙关,将最后一根细如发丝的导线接入复刻的读取模块。

电脑屏幕上终于跳出一个残缺目录——视频文件名是“7月15日_凌晨三点_李家湾”。

他点开。

画面剧烈晃动,镜头对准一栋孤零零的两层农房,门口贴着“拒绝签约”四个大字。

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一辆印有镇政府标识的皮卡驶入画面,三名穿制服人员下车,与随行的施工队低声交谈片刻后,一人挥了挥手。

挖掘机轰然启动。

房屋墙体在钢铁臂爪下像纸片般崩塌,屋内隐约传来女人哭喊和孩子的尖叫。

有人试图冲出,被两名保安模样的人强行架走。

全程无人出示执法文书,也没有警笛声响起。

老张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不是拆迁,是夜袭。

但他没有上传,没有转发,甚至没截图保存原始文件。

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然后打开加密软件,把这段4分38秒的视频拆成十段碎片,每一段都嵌入不同的密码算法,分别打包发送。

收件人名单早已列好:《南方周末》《财经》《中国周刊》……五家敢于发声的媒体;北京、广州、成都三家公益法律组织;还有三位以敢言着称的人大代表——其中一位,正是当年推动《行政强制法》立法的法学教授。

每封邮件正文只有同一句话:

“底片修好了,接下来该怎么走,你们自己决定。”

与此同时,江城中级人民法院外,暴雨初歇。

陆承安解开西装扣,站在台阶顶端,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石阶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圆点。

刚刚结束的终审判决,确认了十六名农民工追讨欠薪与工伤赔偿的权利,金额逾三百万元。

而关键证据,正是来自“蜂巢镜像”系统中一段由工友用手机拍摄、经区块链存证的现场谈判录像。

对方企业代表临走前狠狠瞪着他:“你别得意太早,这事没完。”

陆承安只是点头,目送那人钻进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直到背影消失,他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拨通。

风穿过空旷的法院广场,吹动他额前微湿的发。

电话响了七声,几乎要转入语音信箱时,接通了。

他望着对面司法大厦的玻璃幕墙,映出自己冷峻的身影,声音低沉而清晰:

“他们怕了。”

顿了顿,又说:

“现在,是不是该你出场了?”

听筒那端,长久寂静。仿佛时间也被冻结。

最终,一声极轻的“嗯”传来,像是风吹过山谷,又像某种沉睡已久的机制,终于被重新唤醒。

那一晚,苏霓坐在租住的小公寓里,窗外霓虹闪烁,城市喧嚣隔着玻璃变得模糊。

她没开灯,只借着台灯一束暖黄的光,缓缓铺开一张泛黄的全省旧改项目分布图。

红笔在纸上移动,一笔一划,圈出那些最近频繁出现“临时停电”“信号中断”“居民失联”的区域。

她的目光停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笔尖微微一顿。

然后,继续前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