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护住设备!”我厉声下令,同时脚下猛地发力,迎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黄毛混混就冲了上去。
那黄毛见我只提着个锤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抡起钢管就朝我脑袋砸来,带起一股恶风。
我侧身滑步,钢管擦着耳边呼啸而过。
就在他力道用老、身体前倾的瞬间,我右手的大锤由下而上,带着全身拧转的力量,狠狠地一个上撩!
“砰!”
沉闷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
锤头精准地砸在黄毛的右手腕关节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啊——!”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钢管脱手飞出老远,他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滚倒在地,涕泪横流。
我甚至没看他第二眼,锤子顺势回收,身体半旋,锤头带着风声横扫向旁边另一个举着砍刀扑来的混混。
那混混慌忙举刀格挡。
“铛!”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砍刀被沉重的锤头直接砸弯!
巨大的力量震得那混混虎口崩裂,砍刀脱手,整个人踉跄后退,撞倒了身后另一个同伙。
林飞那边更是如同猛虎下山。
他手中的大扳手抡开了,势大力沉,根本无人敢硬接。
一个混混的钢管刚碰到扳手就被磕飞,林飞顺势一脚狠狠踹在对方小腹,那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砸翻两人。
另一个混混从侧面偷袭,铁棍砸向林飞后脑,林飞仿佛背后长眼,猛地一矮身,铁棍落空,他反手一扳手就砸在那混混的膝盖侧面。
“嗷!”惨叫声中,那混混抱着腿栽倒在地。
赵鹏虽然左臂吊着,但右手一根撬棍使得刁钻狠辣,专打关节和下盘。
一个混混被他撬棍扫中脚踝,惨叫着摔倒。
阿豪则如同鬼魅,他的甩棍快如闪电,每一次精准的点击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轻响和凄厉的惨叫,专打手腕、肘关节和膝盖。
瞬间就放倒了三四个,动作干净利落得令人心悸。
陈师傅和那几个年轻工人也毫不含糊,铁锹把、砖头、大锤挥舞起来,虽然章法有些乱,但气势十足,凭着人数和一股狠劲,硬是顶住了另一侧混混的冲击。
工地上顿时乱成一团,怒骂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打击声、重物倒地声混杂在一起,尘土飞扬。
“越哥!小心!”赵鹏突然大吼。
我正一锤砸开一个混混,眼角余光瞥见刀疤强不知何时绕到了侧翼,满脸狰狞,双手高举着一根带螺纹钢头的沉重撬棍,正狠狠朝我后腰捅来!
角度极其阴毒!
这一下要是捅实了,不死也残!
千钧一发之际,我身体猛地向左侧扑倒,同时右手的大锤脱手,奋力向后甩出,不求砸中,只为阻滞!
撬棍的钢头擦着我的右肋衣服划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脱手甩出的锤子也砸在刀疤强的小腿上,让他动作一滞。
我在地上一个翻滚,刚想站起,刀疤强已经怒吼着再次扑上,撬棍带着风声当头砸下!
就在这生死关头——
“呜哇——呜哇——呜哇——”
尖锐急促、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如同天籁般骤然撕裂了工地的喧嚣!
声音密集,显然不止一辆!
刀疤强高举撬棍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狰狞被巨大的惊恐取代。
他身后的混混们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打斗瞬间停滞,所有人都惊恐地望向工地大门方向。
“警察!警察来了!”不知哪个混混惊恐地尖叫一声。
“妈的!风紧!扯呼!”刀疤强反应极快,当机立断,也顾不上我了,转身就往围墙豁口跑。
树倒猢狲散!
剩下的混混们如梦初醒,丢下手中的凶器,哭爹喊娘地跟着刀疤强,连滚带爬地涌向那个破墙头,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操!别跑!”林飞提着扳手就想追。
“飞哥!穷寇莫追!”阿豪一把拉住他,眼神冷静。
“交给警察!我们的人不能有闪失!”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右肋,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群混混像受惊的老鼠般翻过墙头,消失在视野里。
远处,刺目的警灯闪烁,几辆警车已经呼啸着冲到了工地大门口。
“妈的,便宜这群杂碎了!”林飞不甘地啐了一口,把扳手重重顿在地上。
“人没事就好。”我看着跑过来的夕悦和林敏,她们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但看到我们都站着,明显松了口气。
赵鹏和阿豪正在快速清点我们这边的人,除了几个工人有些擦伤和淤青,陈师傅额头被飞溅的石子划了道口子,并无大碍。
警车停下,七八个警察迅速下车,为首的正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陈卫国队长,他面色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
“王老板,林老板!怎么回事?”陈队长大步走过来,语气凝重。
“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大规模械斗?”
“陈队长!”我迎上去,指着西边围墙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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