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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界收费站”一期工程勉强算是成功，尽管财务上血亏，但战略意义重大。就在柳若曦带领着光精灵和“小机灵”埋头攻关“双界通”传讯符，李云霄时不时需要打坐恢复与通道共鸣消耗的心神时，陈小胖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公司的“灵霾回收”业务已经步入正轨，靠着“c总”的辛勤工作和青霜剑的“精准喷洒”，维持着稳定的（微利）现金流。但陈小胖那颗渴望搞个大新闻、让公司估值翻倍的心，从未停止躁动。
他看着平板上关于全球各地灵气复苏征兆的零星报道（大多是宠物行为异常、植物诡异生长等被主流媒体归类为“奇闻异事”的新闻），又看了看账户里因为上次驱邪直播和博览会“亮相”而积累的一笔不算小的现世货币资金，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
“霄哥！”他找到正在监督青霜剑练习新型“除尘咒”（目标是清理潜航器外部附着的海洋微生物，结果差点把漆面都刮掉一层）的李云霄，眼神灼热，“咱们不能光在海底搞建设啊！地面上的市场，尤其是高端市场，潜力巨大！”
李云霄示意龇牙咧嘴、跟漆面较劲的青霜剑暂停，看向陈小胖：“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修真补习班！”陈小胖挥舞着平板，上面是他熬夜赶制出来的ppt雏形，“目标客户：都市精英、企业总裁、富二代！课程内容：符箓基础、阵法入门、养生导引（简化版太初导引术）！地点：就选在市中心最顶级的cbd甲级写字楼！”
李云霄挑了挑眉，还没说话，旁边竖着“耳朵”听的青霜剑先不干了，传来一阵激烈的嗡鸣：“不去！地上空气差！还要教那些弱鸡？耽误我练剑（和偷偷恢复电量）！”
陈小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青霜大佬！你想想，那些总裁们，个个身价亿万，但他们怕什么？怕死！怕健康出问题！怕竞争对手用盘外招！我们教的虽然是基础，但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延年益寿、趋吉避凶、甚至关键时刻保命的仙缘啊！学费还不是随便我们开？到时候，灵石、稀有材料、甚至是官方人脉，还不是滚滚而来？有了资源，才能给你换更好的‘剑鞘’（充电座），买更快的‘灵网’（wiFi）啊！”
最后一句精准地命中了青霜剑的……呃，需求？它犹豫了，剑身的嗡鸣变得迟疑起来。
李云霄倒是被陈小胖勾起了兴趣。在cbd开修真补习班？这想法确实够离谱，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行。现世灵气正在缓慢复苏，一些感知敏锐的顶层人物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如果能提供一个相对安全、可控的“入门”渠道，确实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风险呢？”李云霄问道，“树大招风。IbRc、GScRc，还有各国官方，都不会坐视一个不受控制的超自然教学机构出现在闹市区。”
“所以我们才要高端！小众！会员制！”陈小胖显然深思熟虑过，“我们不公开招生，只通过特定渠道邀请，严格审核背景。前期只开一个小班，每期不超过十人。教学内容严格限定在‘强身健体、启迪智慧、缓解压力’的范畴，绝不涉及攻击性法术和核心机密。我们可以把它包装成一种……嗯，‘东方传统能量哲学与压力管理实践课程’！”
柳若曦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听着陈小胖的规划，插话道：“从技术层面，可以实现。我可以设计一套弱化版的‘清心净尘符’和‘微型聚灵阵’，效果控制在肉眼不可见但佩戴者能隐约感到神清气爽的程度。导引术也可以进行大幅简化和安全限制，确保不会练出岔子，最多起到一点保健作用。”
连技术总监都觉得可行？李云霄摸了摸下巴，看向陈小胖那份只有个标题和几个夸张饼图的ppt：“计划书做得详细点。包括市场分析、目标客户画像、课程设置、收费标准、风险评估与应对策略。最重要的是，找到第一个愿意吃螃蟹并且有足够分量的‘天使投资人’。”
“得令！”陈小胖兴奋地一蹦三尺高，立刻投入到疯狂的码字和拉人脉中去。
几天后，一份装帧精美、措辞玄乎又带着专业逼格的《“启明”东方能量研修中心商业计划书（绝密）》，被陈小胖通过某种隐秘渠道，递到了几位在富豪圈内以“追求前沿”、“热衷养生”闻名的巨头手中。
起初，大部分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是新型骗局。然而，当其中一位饱受失眠和焦虑困扰的科技公司cEo，在陈小胖“恰好”的安排下，“无意间”体验了一次柳若曦制作的、伪装成艺术摆件的“微型清心阵”后，当天晚上竟然睡了一个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安稳觉！
效果就是最好的广告。
很快，一位重量级人物表示出了浓厚兴趣——沈渊，一位背景深厚、产业遍布全球、年过花甲但依旧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老牌富豪。他不仅自己想来，还希望带他的宝贝孙女，一个据说体质特殊、常年被“怪病”困扰的年轻女孩一起来“体验”一下。
沈渊的参与，瞬间给这个项目带来了巨大的可信度和无形的庇护。其他观望的富豪们也纷纷心动。
“启明”研修中心的第一个高端小班，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市中心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租用了一个极其私密的空中会所，准备开课了。
开课当天。
会场布置得古色古香，却又透着现代科技的便捷。柳若曦提前布下了弱化的隔音和防窥视阵法。陈小胖西装革履，扮演课程顾问。蛮牛和疾风伪装成安保，守在入口。
李云霄作为“主讲导师”，穿着一身改良过的中式长衫，气质出尘（主要是太久没见这么多人有点不习惯）。而青霜剑，则被强行“请”了出来，作为本次课程的“特邀教具”兼“镇场之宝”。
青霜剑对此极其不满，被从充电座上拔下来的时候，剑意都在散发着一股“扰人清梦罪大恶极”的怨念。李云霄只好许诺，只要它今天乖乖配合，不吓到学员，回去就给它半小时的“有限制”游戏时间（只能玩单机，不能联网）。
学员们陆续到场。一共八人，除了沈渊和他的孙女沈星瑶，还有那位科技公司cEo，一位地产大亨，一位华尔街归来的金融巨子，一位国内互联网新贵，以及两位低调但气息沉稳、疑似有特殊背景的中年人。
这些平日里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却都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尤其是沈星瑶，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怯生生的，紧紧跟在爷爷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当看到悬浮在李云霄身侧、散发着淡淡蓝光的青霜剑时，她轻轻“咦”了一声，似乎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亲切？
课程开始。李云霄没有讲什么高深的理论，只是深入浅出地介绍了“气”的概念，以及如何通过简单的呼吸和意念引导，来感受和调动自身微弱的生命能量（其实就是简化版太初导引术的皮毛）。
他讲得平淡，但配合着他自身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以及身边那柄明显不是凡品的飞剑，自带强大的说服力。
轮到“教具”展示环节。李云霄示意青霜剑演示一下“能量操控”。
青霜剑不情不愿地飞到场中。按照预演，它应该演示一下如何用剑气隔空移动一支笔。
然而，它大概是惦记着那半小时游戏时间，想速战速决，又或者是对着这群“弱鸡”实在提不起劲，只见它剑身随意一抖——
“唰！”
一道微弱的剑气射出，目标那支笔……连同笔后面的那个纯铜打造的、价值不菲的笔架，以及笔架后面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画……齐刷刷地被从中斩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
全场死寂。
富豪们目瞪口呆，那位金融巨子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领带，仿佛下一秒它也会断开。
陈小胖冷汗都下来了，拼命对青霜剑使眼色。
青霜剑也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用力过猛，剑身的光芒都收敛了一些，传递出一丝“失误、纯属失误”的意念。
李云霄面不改色，轻咳一声，淡淡道：“诸位见谅。此剑灵性未驯，偶尔活泼。这也正说明了能量的不可控性与潜在威力，故而修行之初，当以稳为主，戒骄戒躁。”
他这话圆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事故”，又强调了基础的重要性。富豪们回过神来，非但没有害怕，眼中反而爆发出更浓烈的兴趣！这才是他们想接触的、真实不虚的超凡力量！相比之下，那点损失算什么？
沈渊更是抚掌轻笑：“无妨无妨。李导师这柄仙剑，真是……性情率真。”他看向青霜剑的目光，充满了欣赏。
接下来的课程异常顺利。富豪们学习简化版导引术格外认真，体验清心符时也纷纷露出惊奇满意的神色。尤其是沈星瑶，当她握住一枚特制的、效果更温和的清心符时，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红润，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沈渊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课程结束时，不用陈小胖暗示，几位富豪就主动提出了高昂的学费（主要以稀有药材、特定矿产资源采购渠道、甚至部分股权等形式支付），并强烈要求预订下一期的名额。
首次修真补习班，尽管有小插曲，但取得了空前成功！
回去的潜航器上，陈小胖抱着平板，看着初步达成的合作协议和资源清单，笑得见牙不见眼：“霄哥！我们成功了！这下再也不愁研发资金了！青霜大佬，你今天立大功了！虽然方式有点……特别！”
青霜剑悬浮在一旁，对陈小胖的吹捧毫无反应，只是用剑尖不断轻点李云霄的手臂，传递着清晰的意念：“半小时，游戏，兑现。”
李云霄无奈，只好让柳若曦给它连接上那个被严格限制了网络和功能的单机游戏平板。
青霜剑立刻沉浸在它的方块世界里，剑身随着游戏音效微微晃动，仿佛刚才那个差点把富豪吓尿的“凶器”跟它毫无关系。
李云霄看着舷窗外逐渐远离的繁华都市，又看了看船舱内：沉迷游戏的剑灵，核算收益的运营，埋头研发的技术，还有那两个因为今天站了一天岗而开始掰手腕的安保……
他的“双界逍遥”之路，似乎正不可避免地，从海底的隐秘收费站，延伸到了这浮华都市的cbd顶楼。
这画风……是不是越来越清奇了？
不过，感觉还不坏。至少，赚到的资源，足以支撑他更快地打通回家的路，也能让身边的伙伴们，在这两个世界里，过得更加“逍遥”。
只是，下次上课，得给青霜剑的“教具”功能，加上一个“功率限制器”才行。他默默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