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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战锤40k:我靠巨剑砍平一切 > 第40章 银河蓝毛鸟提醒您,请谨慎对待赌博

“靠,真他妈呛!”这是张远被自己那疯狂计划中最后一波定向爆破轰塌的建筑物彻底掩埋时,唯一清晰的想法。

碎石和金属构件如同暴雨般砸落在他早已不堪重负的甲壳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世界瞬间被黑暗、窒息和几乎要压碎内脏的重压所取代。尘埃如同浓稠的泥浆,疯狂地涌入他的口鼻,带着浓烈的硝烟味、血腥味和建筑材料破碎后的辛辣气味,呛得他几乎要咳出肺来,但胸腔却被沉重的瓦砾死死压住。

然而,在这极致的物理痛苦和窒息感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精神上的巨大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其他所有感觉。

“……不过,终于…应该可以…歇会儿了……”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微弱的光点,在他几乎要停止思考的脑海中浮现。紧绷了不知多久的神经骤然松弛,强烈的眩晕感和困意如同铁钳般攫住了他的意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紧握着剑柄的右手手指,正在因为脱力和精神的松懈而微微颤抖,想要松开那柄几乎已成为他身体一部分的黑色巨剑。

在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可能只过去了八分钟?或者九分钟?或许更久?对于几乎昏厥过去的张远而言,只是一段漫长而模糊的空白。

直到……一阵细微却持续的、如同天籁般的挖掘和搬动声,如同从遥远的水面传来,穿透了厚厚的废墟,隐约传入他的耳中。

“……这边!生命信号很微弱!但还在!快!”

“小心点!别造成二次坍塌!”

“连长!坚持住!我们来了!”

嘈杂的人声、动力工具切割金属的刺耳噪音、以及碎石被搬开的哗啦声,逐渐变得清晰。一束微弱的光线,如同利剑般刺破了张远眼前的黑暗,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当救援人员终于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块压在他身上的预制板移开,七手八脚地将几乎被埋实的他搀扶起来时,张远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和全身散架般的剧痛。他剧烈地咳嗽着,咳出大口大口带着血丝和黑灰的痰。

然而,即便是处于这种半昏迷的虚弱状态,他的右手却如同焊死了一般,依然死死地、痉挛般地紧握着那柄门板似的黑色巨剑的剑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那惊人的重量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连他自己或许都无法解释,为何在这种状态下,依旧本能地不愿松开这冰冷的杀人凶器。一种深植于骨髓的、难以言喻的心悸感,仿佛冰冷的毒蛇,缠绕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无法真正放松。

“连长,您的剑……”一名医护兵试图帮他拿开巨剑,以便更好地进行急救。

“不…用…”张远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拖着…走…”

于是,在医护人员担忧又无奈的目光中,浑身是伤、满身尘土、几乎站不稳的张远,执着地用右手拖拽着那柄夸张的巨剑,剑尖在教堂坚硬的地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刺耳的痕迹,一步步挪向这座他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偏执的国教教堂——“坚毅堡垒”。

这座教堂,与其说是祈祷场所,不如说是一座武装到牙齿的战争堡垒。当初所有高级军官,包括瓦洛少校,都认为只需要一个标准规格、足够进行帝皇圣典宣传的国教教堂就足够了。但张远力排众议,几乎是偏执地将其扩建、加固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高耸的墙壁厚度堪比小型要塞,窗户狭小并嵌有防御激光阵列,每一个关键入口都设置了重爆弹塔和扫描仪,地下更是有着完善的避难所和医疗设施。他当时对质疑者咆哮:“万一呢?!万一哪个士兵的思想被混沌伪神的杀欲感染了呢?!万一谁的身上携带了异端的瘟疫病毒呢?!在这里发现,还能控制!在外面爆发,整个巢都都可能完蛋!”

反正第九连在张远的“高效经营”和凯文的黑市运作下出了名的财大气粗,而且整个莫德维拉第169步兵团的后勤很大程度上都依赖第九连在巢都建立的势力,因此,其他人最终也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张远的战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又严重了,摇摇头,不再对他的夸张建筑要求指手画脚。

此刻,教堂内部忙碌异常,伤员的呻吟声、医护兵的指令声、机械教神甫维修器械的嗡嗡声混杂在一起。但张远根本顾不上接受治疗,他拖着巨剑,目光焦急地扫视,最终在教堂外围的一处了望平台上,找到了那群同样各自带伤、却依旧如同钉子般站立的高级军官们。他们正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远方。

伊格纳特政委首先看到了步履蹒跚的张远,这位老政委虽然臂膀上缠着渗血的绷带,但苍老的双颊上却因激动而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像是喝多了烈酒。他大步迎上来,用力拍了拍张远的肩膀(险些把虚弱的张远拍倒在地),声音因兴奋而格外洪亮:

“张远连长!太好了!您没事!帝皇庇佑!在您的领导下,我们打赢了一场几乎不可能的仗!帝皇作证!面对一个人数超过三百的混沌阿斯塔特战帮!我们,莫德维拉第169步兵团,仅付出了两万人的代价,就成功击退了他们!甚至还留下了近百名叛徒阿斯塔特的尸体!这是何等辉煌的战绩!等我们能够与帝国重新建立联系,我一定要亲自为您向军务部申请一枚泰拉之星!这是您应得的荣耀!”

张远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近乎麻木的无所谓表情。然而,当“两万人”这个冰冷的数字砸入他耳中时,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悲凉瞬间涌上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虽然在伊格纳特政委和其他军官看来,这或许是凡人对阵混沌星际战士时一场值得载入史册的、堪称奇迹般的“客观胜利”(毕竟这两万人的损失里,恐怕有一大半是死于自己一方那敌我不分的疯狂陷阱和炮火覆盖)。折算下来,或许只用了一万条命就换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混沌战帮,这交换比在帝国高层眼中,或许真的“划算”得惊人。

但对张远而言,牺牲就是牺牲,死亡就是死亡。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是他亲手挑选出来、送上战场的士兵。不管他们是死于叛徒的爆弹,还是死于自己布置的陷阱,死了,就是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的血,同样浓稠,同样冰冷。

他还没来得及让这份沉重的心情稍微平复,就注意到一旁的瑞卡兹上尉正举着高倍望远镜,眉头紧锁,一脸极其严肃地死死盯着远方的地平线。那里,有一个几乎微不可察的、正在快速远离的幽蓝色小点——那是凯文通过监控网络确认的、逃离的混沌战帮载具。

“看什么呢?上尉!那么入神?”张远拖着剑走过去,声音依旧沙哑,“那个蓝点有什么不对吗?”

瑞卡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将望远镜递给了张远,语气凝重:“张远,你自己看。他们逃跑得很狼狈,速度极快。我们尝试用按你要求改造的那几门射程和威力都夸张得要命的重型激光阵列炮进行拦截射击……结果,光束直接穿透了过去,就像……就像打中了一个幻影。”

旁边的技术神甫(不是法尔-07,那位正在抢救性维修自己)发出了一阵混合着二进制咒骂和机油味的嘀咕:“……混沌诡计…亚空间伎俩…亵渎的技术…无法用逻辑理解…”

张远接过望远镜,看向那个蓝点。确实,那载具的身影在望远镜中显得有些…模糊和不稳定,仿佛隔着一层晃动的液体观看。

瑞卡兹的声音更加低沉:“重点不在这里,张远。重点是,格鲁夫-9所在的星系,是一个明确的、稳定的恒星星系。根据星图,周围应该存在数颗行星和小行星带。但为什么……我们看不到任何其他天体的变化?除了那颗‘烬星’,视野里空空如也?”

如同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迷雾!在赫利俄斯下巢谢,被瓦尔科强行灌输过基础星图知识的张远,猛地意识到了那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难以言喻的违和感究竟是什么!

他死死盯着那个幽蓝色的小点,它不像是在正常的宇宙空间中航行,反而像是在某种……倒映着虚假星空幻象的、粘稠的液体里滑行?这个诡异的联想让他头皮发麻!

他猛地转身,几乎是扑到临时摆放着战术地图的桌案前,粗暴地将上面的杂物扫开,朝着瓦洛少校低吼:“少校!星图!我们所在星系的星图!纸质的那份!”

瓦洛少校虽然不解,但还是迅速将一份备份的星系图递给了他。张远抓起一支沾血的笔,根据记忆和凯文之前提供的零碎信息,颤抖着在星图上标记出那几个本应存在行星的位置,然后用颤抖的线条,将它们……连接起来。

当最终的图案清晰地呈现在粗糙的纸面上时,张远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冰冷恐惧如同巨手般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他几乎是颤抖着,转向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出现在附近的凯文,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调:“凯文!你之前搜查信息时…有没有找到关于‘烬星’开始衰败…确切说是变得异常的确切时间?!”

凯文虽然对张远的反应感到疑惑,但还是以他一贯的冷静和高效回答:“首领,根据所有可查的、可信度较高的记录综合推断,‘烬星’的光谱开始出现异常衰减、并伴随无法解释的能量波动,正好是888个标准泰拉年之前。”

888!

这个数字如同最终判决,狠狠砸在了张远的心头!

“所有人!立刻跑回教堂最深处的加固避难所!快!!”张远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撕裂!

然而,当他喊出这句话后,却猛地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伊格纳特政委、瑞卡兹上尉、瓦洛少校、凯文、忙碌的士兵和医护兵……所有人,所有声音,所有教堂的墙壁和穹顶……全都消失了!

他依然站在了望平台的位置,但四周不再是巢都的景象,而是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荒凉死寂、只有赤红色锈蚀沙尘漫天飞舞的荒漠!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实质,伴随着灼热的风,拍打在他的脸上。

他猛地抬头——

只见天空之中,那颗原本昏红、处于衰败期的气态恒星“烬星”,此刻赫然变得无比庞大、无比清晰、无比……灼热!那昏红的光芒变得浓烈如血,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不!那根本不是什么恒星!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燃烧着无尽血焰与战争的、充满了最原始暴怒与杀戮**的——眼睛!

恐虐之眼!血神正将它那浩瀚无边的、令人疯狂的目光,投注于这张小小的“餐盘”之上,直勾勾地……注视着张远!

为什么找不到那个不停献祭、维持灵能波动的邪教?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颗星球上!他们在这个星系的其他行星上!通过某种亵渎的仪式,将星系中的行星改造成恐虐的标识符号,再通过持续八百八十八年的、跨越星海的庞大献祭,将位于符号中心的这颗气态恒星连同格鲁夫-9,一起献祭给了恐虐!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反过来,血神的力量借助这个符号,早已将这片星域笼罩、消化!他们早已在祂的胃囊之中!

就在张远因这极致恐怖的真相而浑身颤栗,几乎要握不住手中巨剑,只能凭借本能死死支撑着站立之时——

“嘿!张远!”

一道熟悉无比、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的声音,从侧前方的血色沙尘阴影中传来。

张远猛地回身,巨剑横在身前,看到戈尔根连长从那片扭曲的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甲胄似乎更加残破,但也更添了几分狰狞,脸上带着一种……张远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狂热、敬畏和一丝诡异放松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戈尔根用一种仿佛是许久未见的老友般的熟稔语气开口,他无视了张远那全神戒备、随时准备拼死一战的姿态,继续说道,“放轻松点,别那么紧张。确定你存在的那一刻起,血神…在祂虔诚教徒的努力下,从八百八十八年前就一直在期待着你的到来。祂渴望你这样的战士能投入祂的麾下,获得战士应得的、真正的荣誉与永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个困在泰拉上的受诅咒者所驱使,化作一把无尽折磨工作淬炼火焰的武器!”

戈尔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他摊开双手,仿佛在展示一个伟大的未来:“为了你,如此伟大的存在布局了整整八个世纪!这份用心,这份荣耀,对于银河中的任何个体而言,都是无法想象的无上恩典!”

“我呸!”张远想都没想,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冰冷的眼神如同两把刀子,刺向戈尔根。这是他最直接、最轻蔑的回答。

戈尔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他开始尝试另一种方式,用一种近乎哲学辩论的语气,这显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话语显得有些生硬和排练的痕迹:

“张远,我曾经…犯下过错,受到了惩罚。我承认,是帝皇给了我赎罪的机会,让我能继续燃烧灵魂,证明忠诚于人类…”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和充满怨恨,“但我后来发现,这他妈全是一场可耻的欺诈!帝皇,那个该死的伪神,祂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我们这些渺小的个体!我们只是祂可以随意牺牲的柴薪!而在这个时候,是血神!是祂来到了我们身边!祂告诉我们,只要秉持着变强的勇气、厮杀的荣耀,祂就必将目光注视于我们!这是何等的恩宠!帝皇的仁慈只施舍于祂认可的凡人,而血神则无私地赐福于所有渴望力量的物种!这才是……”

“我呸!”

依旧是那两个字,冰冷、决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张远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巨剑的角度,做出了准备冲锋的姿态。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无论对方说出什么花言巧语,无论摆出何等诱惑或威胁,他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赴死,或者带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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