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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战锤40k:我靠巨剑砍平一切 > 第2章 关于在屎坑世界里,我靠一块门板混成大佬这件事

张远瘫坐在血泊和绿皮残骸中,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部生疼。眼前阵阵发黑,手臂沉得像是灌满了铅。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角落里那个吓傻了的小男孩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了……它们……跑了……”

话音未落,通道另一端的阴影里,响起了压抑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混杂着粗重的喘息和金属刮擦石壁的声音。几个同样衣衫褴褛、浑身污垢的人影,如同受惊的鼹鼠,从断裂的管道口和倾倒的机械残骸后探出了头。他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张远,盯着他身边那三具绿皮小子的无头或残缺的尸体,盯着地上那块沾满黄绿色污血、巨大得不像话的合金“门板”。目光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难以置信的敬畏。

“他……他干的?”一个瘦得脱相的男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绿皮……三个绿皮……被他一个人……”另一个女人死死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

“那把剑……”一个瘸腿的老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块巨大的合金板,仿佛看到了神迹,“帝皇在上……那是……圣物吗?”

张远想解释,想说这玩意儿轻得像塑料,想说刚才完全是运气。但他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就在这时,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似乎终于从极度的恐惧中找回了一丝神智。他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震,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手脚并用地从角落爬出,跌跌撞撞地扑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人,死死抱住她的腿,把满是鼻涕眼泪的小脸埋了进去,哭得撕心裂肺。

这哭声像是一个开关。阴影里那些幸存者像是被解除了定身咒,他们互相搀扶着,踉跄着走出藏身地,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张远和他身边那血腥的“战绩”。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恐惧茫然,渐渐燃起了一种微弱却滚烫的东西——一种在绝望深渊里看到一丝火星的、不顾一切想要抓住的光芒。

那个瘸腿的老头,拄着一根锈蚀的钢管,第一个颤巍巍地走到张远面前。他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张远那张布满血污和汗水的年轻脸庞,又敬畏地扫了一眼地上的“门板”和绿皮尸体。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张远措手不及的动作——他艰难地弯下那条瘸腿,单膝跪地,枯瘦的右手按在胸口,那是一个极其简陋、却带着某种古老意味的效忠姿势。

“大人……”老头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我们……跟您走!杀绿皮!求一条活路!”

“对!跟您走!”

“杀了那些绿畜生!”

“大人!带我们出去吧!”

压抑的、带着哭腔和仇恨的低吼,在幸存者中爆发出来。越来越多的人走出阴影,学着老头的样子,单膝跪地,或者深深鞠躬。他们的目光灼热地聚焦在张远身上,仿佛他是这黑暗深渊里唯一的光源。

张远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却燃烧着求生火焰的男男女女,看着那个还在女人怀里抽噎的小男孩。瓦尔科最后那挺直的背影,那刺目的绿光,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一个声音在他疲惫不堪的身体里微弱地响起:逃?往哪里逃?像老鼠一样苟活,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个肮脏的角落?还是……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却仿佛注入了一丝力量。他挣扎着,用那条沾满绿皮血污的手臂,撑住冰冷的地面,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双腿抖得厉害,仿佛随时会再次倒下。但他站住了。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充满期盼和绝望的脸,最后落在那块巨大的、轻飘飘的合金“门板”上。他弯下腰,用还在颤抖的手,再次握住了它那冰冷、布满污垢的边缘。

入手依旧是那令人错愕的轻。轻得像个玩笑。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块巨大的“门板”拖拽到身前,用尽全身力气,将它那沾满黄绿色血污的锋锐边缘,重重地插进了脚下布满污垢和铁锈的地面!

“哐!”

一声闷响,金属与岩石撞击。

巨大的“门板”如同墓碑,又如同旗帜,斜斜地矗立在这片刚刚被血与火洗礼过的废弃之地。张远的手死死按在“剑柄”(门板边缘)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抬起头,脸上血污纵横,眼神疲惫却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土而出的、近乎凶狠的亮光。

“好。”他的声音嘶哑,却清晰地穿透了这片死寂的空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砸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上:“想活命的,跟我走。”

他猛地拔出那块巨大的合金板,轻若无物地扛在肩上,巨大的阴影投下,将他疲惫的身影笼罩其中,却莫名地显出一种山岳般的沉重感。

“拿起你们能找到的任何东西!棍子,铁管,石头!”他环视着那些眼中重新燃起火焰的幸存者,指向通道深处,那里还残留着绿皮逃窜时留下的恶臭和隐约的喧嚣,“我们去——找更多的绿皮!”

---

赫利俄斯-普莱姆的下巢深渊,从未像此刻这般“热闹”。

张远和他那支由最初的十几个幸存者、像滚雪球般迅速膨胀起来的队伍,成为了这片黑暗废土中最奇特的景象。他们不再是绝望的猎物,而是化身为在钢铁丛林中穿梭的致命阴影。张远扛在肩头的那块巨大到夸张、沾满新旧血污的合金“门板”,就是他们最鲜明的标志,也是所有目睹过它发威的绿皮眼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战术?张远脑子里翻腾的是前世和朋友吹牛打屁时胡诌的那些东西。敌进我退?那就利用下巢迷宫般的管道和废墟,把追来的绿皮引到布满陷阱的死胡同,然后用从绿皮垃圾场捡来的未爆辐射雷(瓦尔科教过他如何简陋触发)送它们上天。敌疲我扰?那就趁着绿皮部落为了争夺地盘或者“闪亮大砍砍”(指张远的门板)而大打出手、精疲力竭时,从通风管道或者污水渠里突然杀出,用削尖的铁矛和自制的燃烧瓶给它们来个“惊喜”。声东击西?简单,派几个跑得快的,故意在绿皮巡逻队面前露个脸,然后撒丫子狂奔,把绿皮引开,主力则直扑它们防卫空虚的垃圾堆场或者简陋的“军火库”,抢走一切能用的破烂。

每一次行动,张远都冲在最前面。他挥舞着那块轻飘飘的门板,动作依旧笨拙,毫无章法可言,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近乎蛮横的气势。在绿皮小子们简单而狂热的感知中,那把“巨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恐惧如同瘟疫,在绿皮中蔓延。越是恐惧,它们“waaagh!”能量场对那把“巨剑”的扭曲想象就越发离谱,以至于当张远真的抡起门板砸下来时,那轻飘飘的物理冲击,在它们被恐惧扭曲的感官里,竟真的如同万吨巨锤轰落!骨头碎裂、血肉横飞的景象一次次上演,每一次都让张远身后的追随者们发出狂热的呐喊,也让远处窥视的绿皮更加胆寒。

“wAAAGh!!!” 这吼声不再仅仅属于绿皮。当张远又一次从绿皮尸堆里拔出他那标志性的“巨剑”时,他身后那支由下巢最卑微的工人、拾荒者、甚至是被抛弃的变异者组成的队伍,会爆发出同样狂热、却带着人类求生意志的咆哮!他们的武器——锈蚀的钢管、磨尖的钢筋、简陋的霰弹枪、甚至是从绿皮尸体上扒下来的破烂枪械——在一次次胜利和目睹张远那“非人”勇武的刺激下,似乎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动作更快,力量更大,眼神更凶狠,配合也更默契。张远那套“吹牛战术”,在他们手中被发挥出了惊人的执行力。

“头儿!东三区‘铁锈帮’的绿皮被我们引到废弃精炼厂了!陷阱已就位!”

“老大!西七号污水泵站那边打起来了!两伙绿皮在抢地盘,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张远大人!‘锈骨党’的人说,他们知道一条通往上巢通风管道的秘密入口,但被一队‘碎齿’的精英小子堵住了!请求支援!”

张远扛着他的“门板”,站在一堆刚刚被清理出来的、相对干净的金属平台上。他身边围着五支小队,每支十三人,装备混杂却眼神锐利,行动间带着一种令行禁止的干练,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们是这支不断壮大的反抗力量的核心与利刃。听着手下快速清晰的汇报,张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油污,露出下面依旧年轻却已刻上风霜的眉眼。

“铁锈帮那边,让‘钉子’带一队过去,按原计划,关门放‘炮仗’(指辐射雷)!动静越大越好!”他语速很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污水泵站那边,先别管,让它们狗咬狗!等打得差不多了,‘灰鼠’带二队三队去‘劝架’,能抢多少是多少!重点是武器和吃的!”

他的目光投向那个汇报“锈骨党”消息的队员:“上巢通道?‘疤脸’,带上你的四队,跟我走!去会会‘碎齿’的精英!”

“是!头儿!”被称作“疤脸”的壮汉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此刻却满是兴奋,用力捶了下胸口。

队伍迅速行动起来,如同精密的齿轮开始咬合。张远扛起他的“巨剑”,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面。所过之处,拥挤在临时营地里的下巢居民纷纷让开道路,眼中充满了近乎狂热的崇拜和敬畏。低声的议论如同潮水般蔓延:

“看!是张远大人!”

“他又要去杀绿皮了!”

“那把剑……帝皇在上,昨天我亲眼看见,他一剑劈开了三个绿皮!”

“听说中巢那边的老爷兵都打不过绿皮,还是靠张远大人带人断后……”

“要我说,张远大人才该是总督!那些金环区的废物……”

这些话语清晰地钻进张远的耳朵。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发苦。总督?他只想活下去,带着这些信任他的人,在这地狱里找一条活路。至于那把剑……他感受着肩膀上那轻飘飘的重量,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神兵利器”的真相。还有那些队员……每次对练,他都被“疤脸”他们轻易撂倒,毫无还手之力。可他们就是不信,非说他是在放水,是照顾他们面子。张远只能把这归结于自己穿越者的体质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弱鸡,唯一的“外挂”可能就是这忽悠绿皮的“门板”和脑子里那些“吹牛战术”了。

---

中巢工厂带的边缘,一处巨大的、布满锈蚀管道的通风井底部。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润滑油的刺鼻气味和隐约的绿皮体臭。

“锈骨党”的残兵和一群被绿皮追得走投无路的中巢平民,正被死死压制在几台废弃的巨型机床后面。机床的另一边,是七个体型格外高大、穿着由粗糙铁板和铆钉拼凑的重甲、手持巨大动力斧或链锯的绿皮精英小子!它们属于“碎齿”部落最精锐的“铁砧小子”战帮,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用沉重的武器疯狂劈砍着厚实的机床外壳,火星四溅,厚重的钢铁被砍出一道道深痕,眼看就要被突破!

“顶住!顶住啊!”一个“锈骨党”的头目,脸上纹着刺青,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声嘶力竭地吼着,手中的霰弹枪徒劳地喷吐着火舌,打在绿皮的重甲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没路了!后面是死胡同!”绝望的哭喊在人群中蔓延。

“援军呢?张远大人的人呢?!”

就在绿皮精英们即将撞开机床屏障的瞬间!

“呜——!”

一道巨大的、撕裂空气的沉闷呼啸,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一种令绿皮灵魂颤栗的威压,从通风井上方漆黑的管道口猛地砸落!

张远的身影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他双手紧握那块巨大的合金门板,借着下坠的势头,朝着下方一个正举起动力斧、背对着他的绿皮精英小子的后颈,用尽全身力气,狂野地劈斩而下!动作大开大合,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惨烈!

那绿皮精英小子反应极快,猛地回头,当它看到那把从天而降、在它感知里燃烧着毁灭烈焰、仿佛要将整个通风井都劈开的恐怖“巨剑”时,它那浑浊的黄色眼珠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占据!它想躲,但沉重的铠甲拖慢了它的动作;它想格挡,手中的动力斧却因那恐怖的威压而迟滞了半分!

“噗嗤——!”

依旧是那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撕裂声!

轻飘飘的合金门板边缘,在张远倾尽全力的下劈和绿皮精英自身恐惧扭曲的“waaagh!”感知双重作用下,如同切进朽木的热刀,毫无阻碍地切开了它厚重的肩甲、粗壮的脖颈!巨大的绿色头颅带着一蓬污血冲天而起!

“wAAAGh——!!” 剩下的六个绿皮精英小子被同伴瞬间秒杀的一幕彻底激怒了!它们发出狂怒的咆哮,赤红的眼睛死死锁定了落地的张远,以及他手中那把滴着它们同伴黄血的“巨剑”!极致的愤怒暂时压倒了恐惧,它们丢下即将攻破的机床残骸,如同六头发狂的钢铁犀牛,挥舞着动力斧和链锯,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朝着孤身一人的张远猛冲过来!沉重的脚步震得地面嗡嗡作响!

张远落地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面对六个狂暴冲来的钢铁怪物,他头皮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退?后面是死路,还有那些被压制的人!

“妈的!”绝望再次化为孤狼般的凶狠,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双手死死攥住门板,不退反进,迎着最前面那个挥舞链锯的绿皮精英,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巨大的门板如同盾牌般猛地向前一顶!他根本没指望能挡住,只希望能稍微迟滞一下!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链锯的利齿狠狠啃在门板边缘!刺眼的火星如同瀑布般爆开!巨大的冲击力顺着门板传来,震得张远双臂剧痛,虎口瞬间崩裂出血!他整个人被撞得向后滑退,双脚在布满油污的地面犁出两道痕迹!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被这股巨力撞飞的瞬间,通风井上方和侧面的管道口,突然爆发出密集的火光和怒吼!

“为了张远大人!杀——!”

“干死这些绿畜生!”

“疤脸”带着四队的精锐如同神兵天降!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从四面八方的高处跃下或涌出!削尖的钢筋如同毒蛇般从刁钻的角度刺向绿皮精英的关节缝隙;自制的燃烧瓶划着弧线砸在它们厚重的铠甲上,爆开一团团粘稠的火焰;几支从绿皮那里缴获后修复的威力不小的霰弹枪更是近距离喷射出致命的金属风暴!

“嗷!”

“烫!烫死俺啦!”

“卑鄙的小虾米!”

绿皮精英的冲锋阵型瞬间被打乱!身上的火焰灼烧着皮肤,刺入关节的钢筋带来剧痛,霰弹的轰击让它们的重甲发出呻吟!极致的愤怒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和身上的伤痛浇灭,恐惧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它们简单的大脑!它们赤红的眼睛再次看向那个在链锯冲击下摇摇欲坠、却依旧死死顶住门板的人类,以及那把在它们眼中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巨剑”!

“是陷阱!” “那把剑……太邪门了!” “撤!快撤!”

混乱和恐惧瞬间蔓延!剩下的五个绿皮精英再也无心恋战,它们发出混杂着愤怒和恐惧的嚎叫,胡乱挥舞着武器逼退靠近的人类战士,然后像受惊的野猪一样,撞开阻挡的废弃零件,朝着通风井另一端的黑暗通道狼狈逃窜,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

张远终于支撑不住,在绿皮退走的瞬间,沉重的门板脱手砸落在地。他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双臂和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

“头儿!您没事吧?” “疤脸”第一个冲过来,紧张地扶住他。

“大人!您又救了我们!” “锈骨党”的头目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也围了上来。那些被救下的中巢平民更是用一种看救世主般的眼神望着他。

张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看着绿皮精英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这些眼神炽热、对他充满无限信任的战士和幸存者,心中那股沉甸甸的压力和荒谬感,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可这个世界,似乎正推着他,扛着这把轻飘飘的“巨剑”,走向一个他无法掌控、也无力承担的未来。

---

赫利俄斯-普莱姆巢都的上层尖塔,“金环区”那覆盖着大气净化穹顶的奢华宫殿内,气氛却与下层的血火截然相反,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恐惧与奢靡的腐朽气息。

行星总督卡西乌斯·沃恩,一个保养得宜、面容却因长期纵欲而浮肿的中年男人,此刻正瘫坐在他那张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座椅上。座椅扶手上镶嵌的宝石在柔和的人造光下熠熠生辉,却丝毫驱不散他脸上的死灰。他肥胖的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扶手,昂贵的丝绸长袍被冷汗浸湿,紧贴在肥硕的身躯上。

巨大的全息投影悬浮在他面前,上面分割成数十个画面:中巢工厂区燃起的冲天浓烟;下巢深渊监控探头发回的、一闪而过的巨大绿色身影和震耳欲聋的“waaagh!”;pdF(行星防御部队)指挥官那绝望的、带着哭腔的汇报:“总督大人!第七区防线崩溃!我们损失了三个连队!请求增援!请求增援啊!”

“废物!一群废物!”卡西乌斯猛地将手中价值连城的水晶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猩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溅射在光洁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连一群没脑子的绿皮都挡不住!”

他肥胖的身躯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绿皮!那些该死的、野蛮的、如同瘟疫般蔓延的绿皮!它们不仅占领了大半个下巢,甚至开始冲击中巢的工业核心区!再这样下去……金环区这看似坚固的堡垒……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逃!必须逃!

他猛地从玉座上弹起来,像一头受惊的肥猪。“备船!立刻给我准备最快的穿梭机!去轨道船坞!我要去耶利哥主星!向星区司令部……不!向泰拉!直接向泰拉求援!”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总督大人!”旁边一个穿着笔挺军装、面容刻板如石雕的pdF高级军官,强忍着鄙夷,试图进言,“现在撤离会引发恐慌!而且,下巢和中巢的抵抗……”

“抵抗?”卡西乌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些下贱的蛆虫?!他们能顶什么用?不过是绿皮屠刀下的肉渣!”他焦躁地来回踱步,昂贵的皮靴踩在酒液上发出黏腻的声音。“听着,奥古斯特上校,”他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军官,“我需要时间!我需要帝国真正的大军来拯救这颗星球!明白吗?在我离开期间,必须稳住局面!不能让绿皮太快攻破中巢,威胁到金环区!更不能让泰拉方面知道……知道我们已经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而残忍的光芒:“去!立刻以总督府和星语庭的名义,向审判庭发送最高优先级加密通讯!”他肥胖的手指在空中虚点,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就说……就说我们英勇的pdF部队在张远……对!就是那个下巢冒出来的‘英雄’的协助下,成功在‘熔炉峡谷’重创了绿皮主力!‘碎齿’军阀本人都受了重伤!绿皮攻势已陷入混乱,急需审判庭派遣精锐力量支援,以彻底肃清残敌,收复失地!对!就这么说!要强调张远和他的‘奇迹之剑’的关键作用!要让他们相信,这里还有救!还有大功可立!”

奥古斯特上校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总督大人!这……这是谎报军情!‘熔炉峡谷’早就失守了!而且张远他们……”

“闭嘴!”卡西乌斯粗暴地打断他,唾沫星子喷了军官一脸,“这是命令!你想让整个星球给金环区陪葬吗?!按我说的做!立刻!马上!”

看着总督那歇斯底里、充满恐惧和自私的扭曲脸庞,奥古斯特上校沉默了。他挺直了脊背,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他的眼神深处,最后一丝对这位总督的、早已稀薄的忠诚,彻底熄灭了。

“遵命,总督大人。”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

数日后,一艘涂装着审判庭冰冷黑鹰徽记、线条锐利如刀的武装穿梭机,如同撕裂乌云的雷霆,穿透赫利俄斯-普莱姆污浊的大气层,精准地降落在金环区唯一保持运转的私人起降平台上。

舱门无声滑开。凛冽的寒风卷起平台上细小的尘埃。

一个高挑的身影踏着冰冷的金属舷梯,一步步走下。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毫无多余装饰的黑色审判官长袍,外面罩着同样漆黑的、带有银边装饰的动力甲,勾勒出冰冷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如同冰冷的金属丝线,衬得她那张缺乏血色的、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面孔更加冷峻。她的眼睛是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瞳孔深处仿佛跳动着永不熄灭的灵能火焰,锐利得能刺穿一切伪装。腰间悬挂的爆弹手枪和动力剑,无声地散发着致命的压迫感。

艾德琳·弗罗斯特,异端审判官,抵达。

早已在寒风中等待的、由金环区仅存的贵族和高级军官组成的迎接队伍,在她走下舷梯的瞬间,感到了呼吸的凝滞。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绝对权威和冰冷审判的天然畏惧。

“审判官大人!欢迎莅临赫利俄斯-普莱姆!您的到来是我们无上的荣光……”临时接任行星总督职责的上巢贵族议长,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强挤着最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上,试图用最华丽的辞藻表达欢迎。

艾德琳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停机坪上那些装饰奢华、却难掩破败和恐慌的浮空车,扫过远处净化穹顶外灰蒙蒙的天空和隐约可见的硝烟,最后定格在议长那张堆满虚假笑容的脸上。

“卡西乌斯·沃恩呢?”她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清晰、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议长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呃……总督大人……他……他为了星球的存续,亲自前往耶利哥主星……”

“逃了。”艾德琳直接打断他,冰冷的陈述句像一记耳光抽在所有人脸上。她的视线转向旁边脸色铁青、沉默不语的奥古斯特上校,“奥古斯特上校?行星防御部队最高指挥官?”

“是我,审判官大人。”奥古斯特挺直身体,声音低沉。

“告诉我,熔炉峡谷大捷的详细战报。”艾德琳的目光如同两柄手术刀,精准地切入上校的眼睛,“还有那个张远。现在,立刻。”

停机坪上死寂一片,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所有贵族都屏住了呼吸,惊恐地看着奥古斯特上校。议长更是拼命朝他使眼色。

奥古斯特上校沉默了几秒钟。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金环区贵族们苍白惊恐的脸,扫过远处硝烟弥漫的城市轮廓,最后定格在审判官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灵魂的冰冷眼眸上。总督的谎言,同僚的懦弱,下层的血火,张远那扛着巨剑在废墟中冲锋的模糊影像……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翻滚。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清晰而稳定地响起,打破了死寂:

“报告审判官大人。熔炉峡谷……已于标准历上周三被绿皮‘碎齿’部落主力攻陷。行星防御部队第七、第九机械化步兵团在该区域全军覆没。并无所谓‘重创敌军主力’或‘击伤碎齿军阀’的战报。卡西乌斯·沃恩总督,是在谎报军情,意图拖延时间,并已于三天前乘坐私人穿梭机逃离本星球。”

贵族们瞬间面无人色,议长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艾德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仿佛早已料到。她的目光依旧冰冷,只是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讥诮。她微微侧头,看向奥古斯特:

“那么,张远?”

提到这个名字,奥古斯特上校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混杂着敬佩、羞愧和一丝茫然。

“张远……及其领导的下巢抵抗力量,是当前唯一仍在有效打击绿皮、延缓其攻势的组织。”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意,“他们活跃于中下层巢都的废墟和管道网络中,以极其简陋的装备和……难以置信的战术,不断袭扰绿皮补给线,清除小股部队,并营救被困平民。其作战意志和……作战效能,”他艰难地斟酌着用词,“远超行星防御部队主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根据我们截获的绿皮通讯碎片分析,绿皮内部对张远本人……尤其是他使用的那把巨大的武器,存在一种异常的……恐惧。”

“恐惧?”艾德琳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精致的眉毛极其细微地挑动了一下。这个词从一个绿皮口中被解读出来,本身就非同寻常。

“是的,大人。绿皮通讯中反复提及一个词——‘闪亮大砍砍’(big Shiny choppa),并伴随着……表达畏惧的声调。”

艾德琳沉默了片刻。冰冷的目光投向巢都下层那被硝烟和阴影笼罩的方向。谎报军情的总督逃了,无能的贵族在颤抖,正规军一败涂地……而一个从下巢深渊爬出来的名字,却成了绿皮恐惧的源头?

一丝冰冷到极致、近乎残酷的兴趣,终于在她那万年冰封般的眼底,缓缓燃起。

“带我去见他。”她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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