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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我靠巨剑砍平一切 第90章 亢龙有悔

作者:午夜十二前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2 04:51:05

亚空间,生灵的绝对禁区。

在这里,物理法则不过是任人涂抹的稚童涂鸦。

前一秒,你或许还沐浴在如同母体般温暖、滋养的灵能辐射中,下一秒,刺骨的冰寒,足以冻结灵魂本质的绝对零度,便会悄无声息地包裹你的每一寸存在,将思维都凝固成脆弱的冰晶。

再一瞬,无法追溯源头的高热辐射,带着将现实都焚为虚无的恶毒,骤然炙烤着你的形与神。

这还仅仅是开始,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震荡、折叠、撕裂。

时间之河在这里淤塞、倒流、分岔出无数荒诞的支流。

难以名状的低语直接在意识深处尖叫,诉说着足以让任何理智崩坏的真实与虚妄……

所有已知与未知的灾厄,在此地如同狂欢般同时上演。

即便有神灵垂怜,侥幸避开了这些显性的毁灭洪流,那无处不在的、细微的亚空间辐射,也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会缓慢而坚定地侵蚀、扭曲任何实体生命。

或许,你会变成一个只能永恒感受极致痛苦、却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的怪异肉团。

或许,你的外表依旧维持着人形,内里却早已腐化空洞,成为一尊内部爬满蛆虫、外表光鲜的**雕塑。

这,仅仅是踏入这片混沌之海的第一道,也是最“温和”的考验。

倘若你运气“好”到逆天,亚空间辐射对你的“馈赠”仅仅是在皮肤上绽开几根无意识的触须,或是在手背上睁开几只茫然眨动的眼球。

那么,恭喜你,你将迎来导致绝大多数亚航行船只陨落的第二大难关——这里的“原住民”,对那些来自现实宇宙的“鲜活”灵魂和**,抱有着近乎病态的、过分的“热情”。

哪怕是最低等的、只有吞噬本能的亚空间存在,也对智慧生命的血肉与灵魂有着源自本源的深邃渴求。

更要命的是,在这片由纯粹能量与情绪构成的领域内,这些可怖的造物们,拥有着近乎无穷无尽的数量和力量补充。

它们的形态千奇百怪,力量诡谲莫测,且永远被饥饿与恶意驱使。

因此,理论上,对于任何坠入亚空间且毫无保护的凡人而言,踏足此地的瞬间,便已是踏入了永恒地狱的入口,连灵魂的残渣都将成为恶魔的食粮……

当然,“理论”这个词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那些将常理践踏在脚下的“个例”。比如……

……

“哦,爽!他妈来呀!没吃饱饭吗,畜牲们!”

张远兴奋的咆哮甚至压过了战机的引擎轰鸣和亚空间的能量尖啸。

战机的驾驶舱上半部分早已被他用那柄神秘的黑色巨刃粗暴地切开、掀飞,他就这样毫无防护地站立在操作台上,一只脚如同扎根般踩在剧烈抖动的方向舵上。

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操控着这艘魔改剃刀翼,在色彩斑斓且充满恶意的能量乱流和恶魔浪潮中穿梭。

他手中的黑色巨刃化作了一道吞噬光线的死亡旋风,所有敢于靠近战机的亚空间生物——无论是嘶鸣的纳垢群蝇,还是奸奇惧妖——都在触及那黑色刃光的瞬间,被张远砍瓜切菜般砍成一堆碎渣。

然后像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般,无声无息地消散。

杀得兴起时,张远甚至会故意降低速度,甚至让战机在原地做一个惊险的悬停回转,仿佛在故意等待那些体型庞大、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嗜血大魔或色孽守密者扑上前来。

“来!懦夫!给爷挠挠痒!”他对着一个挥舞着巨斧冲来的嗜血大魔勾了勾手指。

那大魔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夸张的巨斧带着毁灭性的能量狠狠斩落!

然而,就在斧刃户籍到张远暂时冲做盾牌的黑色巨刃之时,异变陡生!

大魔那燃烧着无尽怒火的力量,仿佛遇到了无形的绝对屏障,这有着夸张表现的权利以及,却只营造出了海绵的效果。

它那狰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茫然的情绪,似乎无法理解自己的力量去了哪里。

下一刻,黑色的剑光一闪而过。

没有激烈的碰撞,没有能量的爆鸣。

那不可一世的嗜血大魔,连同它手中的巨斧,如同被投入虚无的画像,从存在层面被干脆利落地“删除”了。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每一个试图攻击张远的恶魔身上。

它们的灵能冲击在靠近他时自动瓦解。

它们的物理攻击在触及他前力量尽失。

它们引以为傲的、在亚空间中近乎不朽的重生能力,在黑色巨刃面前彻底失效。

它们在张远面前,仿佛从高高在上的亚空间邪魔,退化成了手持简陋武器的凡人,而张远,则成了它们无法理解、无法战胜的“神只”!

这其中当然有复杂的原因。

当然,这是有个比较复杂的原因,张远确实有着发展成这样的潜力,但显然,他目前还没有达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但偏偏张远的特性,决定了,他在面对亚空间造物时,对面多强,他就多强,而越接近亚空间,越受亚空间影响的造物,越能感受到张远的强悍。

而现在,无论是群魔还是张远与亚空间零距离接触。

而张远 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四神加整个群魔。

这就导致了群魔打的不是别人,就是目前整个亚空间的集合。

唯一可惜的是,帝皇的武器只是刚锻造出雏形,还未进行精雕细琢,淬火打磨。

不然,张远凭借现在的状态,说不定能够直接,一槌定音,帮帝国解决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问题。

但只能说可惜呀,名为张远的武器,尚未彻底铸造完成,不过对于现在的局面,张远倒是感觉十分的享受。

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脑海中浮现出无数陌生却又如臂使指的战斗技巧与发力方式。

他肆意挥霍着体内那仿佛无穷无尽的恐怖力量,将黑色巨刃舞动得如同延展的肢体。

每一次挥砍、每一次突刺,都精准而高效地清除着周围的恶魔。

甚至为了实验从脑中不断涌出的战斗方式,战斗技巧,张远不再仅仅是闪避和逃跑,而是主动冲入恶魔最密集的区域,掀起一场属于他单方面的“屠杀”!

就在这场敌我不分,又混乱不堪的乱战达到白热化时,维克特所在的观景台上,一个精致的通讯器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霸主,所有预设设备已按最高优先级指令拆解完毕。维持传送通道的灵能矩阵即将过载崩溃,外部结界失效进入倒计时。”通讯器那头传来冷静的汇报声。

维克特苍白的手指迅速遮掩住通讯器的拾音部位,防止声音外泄,同时用他那经过处理的电子音简短回应:“很好。”

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在恶魔群中杀得兴起的张远,眼角的余光瞥见战机操控平台上,那个他特意要求保留并加强信号的通讯指示灯,诡异地闪烁了一下。

他用那只空着的、没踩方向舵的脚,精准地踢开了通讯开关。

“张远!快回来!”属于菲利尔的焦急声音立刻冲破了驾驶舱内的能量噪音和恶魔嘶吼,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我和打算一起逃离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维克特的人已经把所有的空间稳定装置都拆了!他想把你永远留在亚空间!快趁现在通道还没完全关闭回来!”

张远手中巨刃横扫,将一圈扑上来的放血鬼化为虚无,同时猛地转头,望向远处那片在混沌色彩中沉浮的“痛苦回响”竞技场。

果然,那巨大的不规则体表面,原本稳定的灵光正在剧烈闪烁,明灭不定,边缘处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空间裂纹。

但他并没有立刻调转方向逃离。

方远用自己的眼睛快速扫过周围混乱的战场,通过改造的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完成了复杂的计算,一个坐标位置清晰地浮现在他意识中。

“收到,马上回来。我可要好好‘谢谢’维克特霸主的‘款待’!”张远对着通讯器吼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紧接着,他做了一件让所有观察他的存在都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暂时停止了攻击,将黑色巨刃插在身旁的操作台上,双手在胸前装模作样地快速结了几个复杂而毫无意义的手印,口中还念念有词,仿佛在举行某种古老而神圣的仪式。

“以帝皇的名义,堵上搞毛二哥的狡诈与残忍,这艘战机将以最‘waaagh!’的爆炸炸响一切!”

他最后大吼一声,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庄严和滑稽的表情,然后用尽全力,一脚踩下了操作台旁边那个最为显眼、被他涂成鲜红色的、写着“终极应急”(张远用巨刃‘委婉’要求灵族技工加上的)的巨大按钮!

嗡——!!!

剃刀翼战机内部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和能量过载的尖鸣,紧接着,整艘战机从内向外,爆发出一团极其耀眼、却极不稳定的能量光球!

轰隆隆隆——!!!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这片空域,强大的冲击波将靠近的恶魔瞬间掀飞。

在维克特以及所有残存恶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那艘本就奇形怪状的战机,彻底化作了一团膨胀的火球和碎片!

就在这混乱的掩护下,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从爆炸中心倒射而出——正是张远!

他全身覆盖着一层因高速摩擦亚空间能量而产生的微弱光晕,双臂紧贴身侧,黑色巨刃如同盾牌般护在身前,双腿微屈,像一颗人形炮弹。

精准地朝着那片在亚空间风暴中摇曳闪烁、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痛苦回响”竞技场碎片射去!

“不!拦住他!”有强大的恶魔反应过来,发出愤怒的咆哮。

但它们的远程攻击,要么在触及张远用黑色巨刃挡下,要么干脆在张远的身形不断变换的情况,连他周身那层微光的范围都没触及到。

砰!轰隆!轰隆!

张远在空中数次微调身形,利用残破的建筑碎片和自身力量进行二次、三次加速和改道,避开几道巨大的空间裂缝和能量乱流,最终这颗精确制导的“张远牌炮弹”,狠狠地砸向了维克特所在的,整个竞技场最高的观景台!

烟尘弥漫,碎石飞溅。在崩塌的观景台废墟碎块中,张远的身影缓缓站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早已碎裂的衣服的残渣,仿佛只是进行了一次轻松的跳跃。

然后他目光扫视,很快就找到了被冲击波掀飞、正艰难地从一堆扭曲金属下爬出来的维克特。

比起张远,维克特情况则要狼狈得多。

他虽然及时张开了护盾,但一方面,整个灵族都不以防御方面的技术见长,另一方面张远坠落带来的物理冲击实在是过于夸张。

哪怕他的身躯早已经过了相应的改造,而且他也早已脱离冲击一段时间,当然是维克特仍然感觉自己气血翻腾,甚至能听到自己体内传来几声细微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他脸上那副刚戴回去的金属面具,都因此歪斜了几分,露出了紧绷的下颌线条,苍白的面色因痛苦和愤怒而微微泛青。

“咳咳……”维克特强忍着不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张远脸上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灿烂笑容,大步走过去,完全不顾维克特那明显多处骨折、狼狈不堪的模样,伸出沾着恶魔残骸和灰尘的大手,重重地拍在维克特明显骨折导致畸形的那边肩膀上。

“啪!啪!”

每一下拍击,都让维克特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一下,骨折处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维克特面具下的嘴角剧烈抽搐着,眼中闪过强行压制下去的的杀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张远先生,看来……您玩得很尽兴?”

他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压抑的嘶哑和冰冷。

张远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对方的痛苦和怒火,哈哈一笑,手上拍打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爽朗地说道:“尽兴!当然尽兴!维克特,你这‘代步工具’和‘热身场地’安排得不错!就是最后的‘返程票’有点难抢,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脚下还在冒烟的撞击坑,以及远方爆炸后连硝烟都消散了的地方。

维克特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当然听懂了张远的潜台词——对方已经知道了他试图将其遗弃在亚空间的打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恢复平日的冷漠与掌控感。

“……设备拆除完毕,结界即将失效,但我们必须立刻稳定碎片结构,如果我不及时进行统合的话,那么哪怕我们回到科莫罗,也只不过是换到一个更大的且更加随机的随时可以掉进亚空间的惊吓盒子(我现在需要处理一些,只有我能做到的事,你要是想真正意义上被永远困在亚空间,可以试试),而至于其他细节……我们稍后再议。”

他急于摆脱这个危险的人类,重新掌控局面,并思考下一步如何利用或除掉这个巨大的变数。

张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让维克特感到一阵不适。“当然,维克特‘霸主’,”

他特意加重了“霸主”二字,“您先忙,我也有点……‘私事’要处理。”

张张远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观景台,朝着诡影阴谋团总部的方向走去。

张远所说的私事指的自然是诡影阴谋团的老巢。

他走得很急,因为他很清楚,经过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混乱,诡影阴谋团的那些成员,尤其是执政官莱萨里斯的残党,很可能已经闻风而动,准备卷铺盖跑路了。

相比之下,找维克特算账可以往后放放,反正那个老阴逼的老巢——黑心阴谋团那座高耸入云的尖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正如莉莉丝曾不屑评价的那样,在科摩罗,无论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件,最终都不过是一场供人消遣的短暂闹剧。

“痛苦回响”竞技场碎片刚刚在现实宇宙的坐标上稳定下来,观景台上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目睹了亚空间惊魂一幕的黑暗灵族观众们,脸上的恐惧和震撼便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兴奋与狂喜。

他们交头接耳,兴奋地讨论着刚才我目睹到的那恐怖的一切,仿佛那只是一场编排极其精彩、特效无比真实的戏剧表演。

很快,这群原先对莉莉丝和张远厮杀没有带来任何血腥的观众们,便心满意足地散去,返回各自的来处,期待着下一次的“娱乐盛宴”。

他沿着科摩罗阴暗扭曲的街道快速穿行,周围是窥探的目光、恶意的低语和隐藏在阴影中的利刃。

就在他穿过一条弥漫着血腥和香料混合气味的狭窄巷道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身后,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但张远什么额外的动作都没有做。

然后,就在他经过一个宽阔十分适合巨剑进行挥砍的,的岔路口时,他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用一种平淡却带着笃定的语气开口道:

“跟了这么久,也是为难你了,奸奇。”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身后不远处,那个身影——一个穿着华美但略显凌暗的灵族服饰、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暗黑灵族——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发出一声轻佻的疑问。

“哦?你怎么知道是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灵族优雅,却掩盖不住其下某种更加苍老和狡诈的性格本质。

“不,我不知道。”张远停下脚步,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

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手中的黑色巨刃已然握紧,刃尖微微下垂,指向地面,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我只是随便开口乱说的。事实上,我打算把你们四坨大便全问一遍,现在整个科摩罗,应该没有哪个傻逼敢这么近的跟着我,那剩下的选项,无论是谁,用你们这四坨的名声,总能敲出来点东西,只不过根据你的尿性,你的概率最大,所以先从你开头。”

“奸奇”附身的灵族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扭曲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钻进人的脑髓。

“呵呵呵,真的,张远,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份……不可预测性,真是令人着迷。”

“哦,那还真是感谢你的称赞。”

张远说着又向前逼近一步,黑色巨刃上的幽光似乎更盛了一些。

“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稍微近点吗?我觉得那样做,更方便,我和你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不要那么着急嘛。”

“奸奇”操控着灵族身体优雅地向后退了半步,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早已计算好距离,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我好不容易才改造并‘挤’进来的这个身体,虽然是个科摩罗灵族,但毕竟是男性的身躯,离太近,我估计你也无法做到‘赏心悦目’吧?还是说我估错了你的……性取向?”

“啧,”张远嫌弃地撇撇嘴,“这种恶心人的方式,我差点以为实际来的是色孽了。”

“哦,吼吼吼,”“奸奇”发出低沉的笑声,“我们当中最年轻的那位存在?如果是祂的话,祂的目标估计大概率不是从你‘开头’,而是从你‘周围’开始。”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巷道阴影中那些若隐若现、或躲藏、或准备攻击、或闪烁着贪婪与阴险目光的科摩罗居民们。

“所以,”张远无视了周围的威胁,目光紧紧锁定“奸奇”,再次向前逼近。

“你说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离我再远点吗?”他一边说,一边紧跟着“奸奇”向后滑去的步伐,两人在巷道中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追逐。

“当然不是,”“奸奇”继续后退,同时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毫无威胁的姿态,。

“我是真诚的,想向你发出一份邀请,让你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哦,那可真是好有诱惑力啊。”张远嗤笑一声,“但据我所知,整个水晶迷宫里的奸奇大魔,或者说所有的奸奇恶魔,都只不过是你碎片的化身吧?所以,你这‘让我成为你的一份子’是何意义?变成你无数个遥控傀儡之一?”

“不不不,我亲爱的张远,”“奸奇”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我的意思是,和我,乃至和整个亚空间成为同一份子。甚至,你不需要任何实质上加入,只要口头上、名义上的承认即可。一个名分,换取你难以想象的技术知识和力量支持。”

张远用看傻子一样的、充满了实质般杀意的眼神看向他,沉默不语,但脚下逼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巷道两侧墙壁上的照明水晶因为他的靠近而开始明灭不定。

“嘿嘿,张远,听我说,我了解你此刻的想法,”“奸奇”仿佛没有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继续侃侃而谈,语速加快。

“你会说,那为何不留在帝国呢?但看看这偌大的人类帝国,哪有希望?哪有生命应有的活力?哪有真正的尊严?再看看我们‘影响’下的那些世界……呵呵,起码在人类所追求的某些‘美德’上,他们至少还能占一样!比如……在色孽的领域,他们能极致的‘欢愉’;在恐虐的角斗场,他为所有勇士的‘勇气’喝彩;哪怕在纳垢的花园,他们也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上的‘平等’’……”

张远突然皱紧了眉头,脚步猛地停下,他微微抬头,视线仍看向“奸奇”的方向,但仿佛看到了什么早已预料、但此刻突然出现的东西。

“奸奇”仿佛看到了自己劝说成功的出现转机的机会,立刻加大力度,使声音变得更加高亢而充满感染力。

“看看你刚才的战绩!你那夸张的力量!哪怕你大概率现在只能在亚空间行使这样的权柄,哪怕接下来,以人类的寿命恐怕再难遇到如今这样的四神齐聚之战,但这一切都无法否认你刚才所做的伟岸攻击,以及你此时所拥有的夸张力量!张远,你与这个世界的人类,这个宇宙的人类,不再是同一层次了!”

说到这里,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如同一位在舞台上谢幕的艺术家,紧接着,他微微躬身,向张远做出了一个极其华丽、宛如古老戏剧中绅士邀请公主共舞的优雅姿势。

“所以,为何不加入我们?我们将竭尽全力,将你的这份权柄扩大到极致!你将和我们,共同统治整个银河!我们将自己的特质充分发挥,而你将限制我们四个,让这个银河里的人类,在我们规划的‘秩序’下,真正意义上的、充满‘希望’和‘幸福’地活下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仿佛在描绘一个触手可及的美妙未来。

一直沉默的张远,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我现在……真切的感受到关于古圣对你们的评价是如此的贴切……‘你们也不过是被这个宇宙的规则所束缚的玩物’。奸奇,估计你这无穷的岁月里,也遭受过无数次超脱你计划、超脱你掌控的东西吧?”

“奸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什么意思?”

“总感觉这样说,有点怀念呢……”张远的目光依旧盯着“奸奇”的身后,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感慨,“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建议你看看身后’。”

“啊?”“奸奇”操控的灵族身体下意识地,带着一丝被冒犯的疑惑,微微侧头。

就在他侧头的瞬间,一只修长、洁白得近乎诡异,指甲修剪得完美无瑕的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灵族身体)的肩膀上。那是一只人类的手,却散发着不属于任何活物的冰冷与精致。

“奸奇”猛地完全转过头。

一张俊美异常、兼具了极致的男性棱角与女性柔和的、难以分辨具体性别的人类面庞,突兀地出现在他肩后,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呼吸。

那张脸上,带着一种空洞而完美的微笑,仿佛戴着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

然后,“奸奇”原来一直保持着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微笑,瞬间冰消瓦解,他的脸彻底冷了下去,如同在南方的夏天,看到了,那无处不在的蚊子一般,声音里透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烦躁:“你真的像虫子一样,烦人呐……‘莫尔斯’。”

而听到这句充满恶意的评价,那张被称为“莫尔斯”的俊美脸庞,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一些,用一种近乎咏叹调、却又毫无感情起伏的恭敬语气回应道:“哦~那真是太令人‘惊喜’的赞誉了!我尊敬的‘圣辛烈治’。”

话音未落,那只搭在“奸奇”肩上的手,五指并拢,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轻柔地捅进了“奸奇”所附身的暗黑灵族身体的胸膛!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没有鲜血喷溅,只有一种类似皮革撕裂和能量泄露的怪异声响。

然而,“奸奇”什么也没做,也没有任何痛苦或惊讶的反应,只是用那双冰冷的、非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被祂称为“莫尔斯”的存在。

仿佛这具躯体的毁灭,早已在它的某个备选计划之中。

而张远毫不犹豫的挥出黑色巨刃,剑刃划过空气,传出铮铮作响的——唰!的一声

剑光一闪,张远意图将那具灵族躯体,连同那个将手插入其体内的“莫尔斯”,一同拦腰斩断!

嗤——!

剑光掠过,那具被奸奇附身、又被阿尔莫斯刺穿的暗黑灵族身躯,应声而断,化为两截瘫倒在地。

而那个诡异的莫尔斯,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后撤,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巷道最深处的阴影之中,带着那虚假的笑容,看着张远。

在彻底离开,那具暗黑灵族的躯体之前,奸奇不再注视着莫尔斯,而是面带笑容的继续跟张远对话。

“虽然咱们的会见又多出了一些小小的插曲……但是张远,你细细想想,和那该死腐朽的人类帝国相比,我们多么的搭配!在这个宇宙里,我什么都能知道,什么都能探索,每一个变化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但是只有你!只有你!我无法探究其中所有的内容!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同胞们,只能通过你造成的影响来判断你大致干过什么!这对我们四个从古活到今,却只能顺着规则,将一切弄得跟死水一样的我们而言,在这个的宇宙里,你……是我们唯一预测不透,但又合乎其理的变数!你是特殊的!”

张远啧了一声,有些遗憾没能将这两个诡异的家伙一起留下。他低头看着地上奸奇附身躯体的残骸,冷冷地开口,但说出的内容却并非是对刚才“邀请”的商议或拒绝,而是如同最终审判般的宣判:

“奸奇,你和你的同族们,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悲。”

“那个高呼着勇气与鲜血的霸者,却从不肯放下一切,只用最纯粹的、不计后果的‘意愿’去践行他自己的勇气,迎接属于他自己的、真正的‘勇气之死’。”

“那个放浪形骸者,看似充满无穷**,实则内里只有无边的空虚与疲惫,只能不断窃取、放大现实生灵的**,化作自身虚假的渴求,用作可悲的掩饰。”

“那个强调生命循环与平等的肥胖者,却从不肯真正接纳‘死亡’这最终、也是最平等的‘诞生’,让生命回归它最确切、最宁静的位置,只会无休止地堆积腐烂。”

“还有你,尤其是你,奸奇!”张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渴望掌控一切变化,洞察所有奥秘,编织无穷阴谋,但你内心深处,又何尝不在畏惧着因‘彻底掌控一切’而导致的针对你的改变,‘懦弱’这一词简直是为了你量身定做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虚空,仿佛在同时对着四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宣告:

“或者说,你们这四个家伙,哪个不是这样?想要掌控一切,贪婪地汲取着银河众生的情绪与灵魂,但又从灵魂深处畏惧着拥有一切的自己!你们不过是……被自身本质所囚禁的、可悲的囚徒!”

这一次,“奸奇”没有再做任何回应。但那片残躯上空,仿佛有无形的、冰冷的意志凝固了片刻,最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悄然褪去。

只留下张远独立于科摩罗那晦明不定的昏暗天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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