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的指节捏得发白,喉间挤出嘶吼:"荒唐!刘耕的军队怎可能跨海而来?!"鎏金旗徽映在他骤缩的瞳孔里,昔年被汉军撵得狼奔豕突的记忆如潮水翻涌。身旁的司马懿面如枯槁,佩剑铛啷坠地。
本该矗立城墙的位置,此刻密布着黑压压的军阵。鲁肃踏着潮声策马出列,玄甲军团随之展开铁壁般的阵型。张辽的刀锋掠过斜阳,二十万水师齐齐挺起丈八长矛。
"剿灭叛贼!"
惊涛般的喊杀声骤然炸响。袁术麾下号称精锐的万人队,在钢铁洪流面前犹如麦秆般被拦腰折断。困兽犹斗的袁术推搡着纪灵:"给朕斩了那鲁肃!"
披甲大将刚突入军阵,便被十数支长矛贯穿铠甲。纪灵坠马的闷响传来时,袁术的嘶叫卡在了喉咙里——海风卷着血腥味,将玄金战旗吹得笔直。
铁蹄踏碎珊瑚礁,纪灵的尸身还未凉透,锋矢阵已撕开最后防线。袁术踉跄后退间,忽见鲁肃的令旗划过天际。
"放箭!"
遮天箭雨落下时,这位仲家皇帝终于明白:从踏入澳洲那刻起,他们便成了困在琉璃盏里的蝼蚁。
袁术最后的支柱纪灵,曾是维持他统治的关键人物。
如今,这最后的依靠也荡然无存。
"哈哈哈...全完了..."
"终究难逃此劫啊..."
望着势如破竹的大汉水师,袁术竟痴痴地笑了起来。从昔日 ** 风云的枭雄沦落至丧家之犬,这般大起大落让他彻底崩溃。面对追剿而来的汉军,他呆立原地,发出阵阵痴笑。
鲁肃率领的军队已全歼袁术残存的一万兵马,连其在澳洲新建的城池也遭攻陷。望着所向披靡的汉军,袁术瘫软在地,心如死灰。他万万没想到,即便逃到如此偏远的南方大陆,依然难逃大汉的追剿。
被围困的世家大族们惊恐万状地环视四周。以荆州蔡氏为首的世家纷纷跪地献媚:"将军!我等乃大汉蔡氏!愿献上所有家产投效大皇子殿下!"
面对这些叛而复降的世家哀求,鲁肃毫不理会。既然当初选择反抗秦皇,如今又岂能轻易饶恕?
就在鲁肃准备下令处决时,司马懿突然上前,阴测测地笑道:"子敬啊,若我没记错,你鲁氏亦是江东世家吧?何不与我们共襄盛举?待他日重掌大汉,你当居首功!"
这番话让绝望的袁术众人重燃希望。袁术更是猛地跳起,急切喊道:"子敬!若肯相助,朕封你为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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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汉复兴后,朕许你坐镇江东!封王拜爵也无不可!"
话音未落,鲁肃嘴角已浮起讥诮。
司马懿与袁术被他森然目光所摄,脊背陡然生寒。
"当今秦皇一统四海,不过数载便重振大汉山河!"
"陛下功业直追始皇汉武,尔等蝼蚁也配妄议天威?"
鲁肃振袖间,久候多时的颜良文丑咧嘴狞笑。
残军如朽木般溃散,负隅顽抗的袁术部众转瞬淹没在铁蹄下。司马懿率领的世家匍匐求饶,却被年轻将领漠然挥手。
"斩!"
寒光闪过,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仍睁着鹰目。
澳洲大陆最后叛旗倒地时,远洋舰队正迷失在无垠碧波中。
"大哥!俺舌头都快尝不出咸淡了!"
张飞捶着船舷嚷嚷,酒囊早已干瘪。海天交界处,刘备攥着航海图的目光纹丝未动。
"三弟,陛下将探寻新大陆的重任托付我等..."
关羽抚过美髯,青龙偃月刀在甲板上映出冷光。
翻滚的浪沫里,隐约有陌生的海岸线正在朝阳下闪烁。
【海疆漂零】
征东舰队依旧在无垠碧波间起伏,如一片落叶随浪沉浮。
【翡翠宫墙内,烛火映照着胡毗涩伽二世佩剑的身影。当这位君王决意挥师东进时,十二名缠着靛蓝头巾的族老集体跪在了太后的象牙榻前。
"老祖宗!"最年长的族老以额触地,缀满玛瑙的腰带与大理石地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西边的安息人已撕毁盟约,北方的康居骑兵正在劫掠商队——而我们的王,却要捅马蜂窝!"
银发太后手中的檀木念珠忽然绷断,七十四颗沉香木珠子滚落满地。侍婢们慌忙俯身追逐那些跳动的圆粒,却听见太后沙哑的轻笑:"诸位难道不知?如今王城每座佛塔下都站着持戟的僧兵,连老身每日诵经的时辰,都要按宫中新颁的《晨昏令》来执行。"
族老们面面相觑,其中掌管北方牧场的那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三日前他的嫡孙刚被调往犍陀罗担任督粮官。鎏金窗棂透进的阳光将众人影子拉得很长,那些扭曲的暗影在地衣上交织成诡异的图案。
"报——!"
殿外传来金甲碰撞声,传令官鞋底沾着新鲜的紫云英花瓣:"伽吉将军的先锋已渡过妫水,军中十七头战象全部披上了金刚甲!"
太后拾起脚边最后一颗念珠,指尖摩挲着上面"万物皆空"的楔形刻痕。族老们俯身的姿态更低了,有人后颈渗出汗水,在刺绣着葡萄纹的衣领上洇出深色痕迹。整座宫殿安静得能听见青铜漏壶的滴水声,那声响仿佛正在倒数某个注定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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