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真,曹孟德援军距此已不足百里。”朱隽清点完物资登城,语气轻快,“再坚守些时日便好。”
见老友神情松懈,皇甫嵩却微微摇头。这位大汉最后的名将抚过城墙斑驳的砖石,嘴角浮现一丝锐利的笑意。
大风骤起,恰好吹向波才军营方向。皇甫嵩立即对朱隽说道:"公韦!战机已现!不必等候援军了!"
朱隽闻言,仔细眺望敌营,却未能察觉异常:"义真,波才虽通兵法,但其营寨虽简却也稳固,未见破绽。"
皇甫嵩未作解释,将朱隽引至城墙下,指向堆积的枯草:"夏日酷暑,遍地皆可燃物。"又指向风中飘舞的旌旗,"再看这风势!"
朱隽猛然醒悟:"莫非要用火攻?!"他面露惊色,深知火攻有损天和,历来良将慎用。但此刻朝廷急需速胜,皇甫嵩已决心已下。
184年5月,天干物燥,东北风起。汉军趁夜潜出,以火把引燃敌军周遭杂草。火光冲天时,皇甫嵩在城头高呼:"全军出击!"
数万汉军趁势掩杀,黄巾军陷入火海,惨嚎遍野。眼见大势已去,波才只得率亲兵突围,向南阳败退,临行恨声咒骂:"皇甫嵩!朱隽!老贼休要猖狂!"
七十三回:汉军反击!
长社之围解除后,皇甫嵩用火攻之计率先吹响朝廷剿灭黄巾的号角。皇甫嵩击败波才后,与朱儁合力进军,直指汝南、陈国两地黄巾。
朱儁麾下孙坚崭露锋芒,率部强攻宛城,身先士卒登城破敌,豫州黄巾就此平定。同时,卢植与张角主力连番激战,斩杀敌军数万之众。张角被迫退守广宗,卢植乘胜围城,修筑工事、打造云梯,意图一举歼灭。
然而变故陡生。朝廷使者左丰巡视军营时向卢植索取贿赂,遭严词拒绝后怀恨在心,返京后向灵帝诬告卢植贻误军机。灵帝改派董卓接替,但董卓指挥无方,反被张角击退。
黄巾军终究气数将尽,张角也心知大势已去。即便击退董卓,皇甫嵩与朱儁大军已势如破竹般逼近广宗。当两路汉军会师城下时,城内却异常沉寂——张角已病入膏肓。
"兄长!"
"您若离去,我等该如何自处?"
"汉室天命终究难违啊!"
病榻前的张宝、张梁悲恸不已。张角自知大限将至,慨然叹道:"此番起事虽未竟全功,却已在汉室根基埋下祸患。只可惜...无缘得见王朝倾覆之日了。"
说罢忽然容光焕发,在二人搀扶下端正衣冠:"两位贤弟,珍重。"话音方落,这位太平道领袖便阖然长逝,只剩悲怆的呼喊回荡在屋内:
"大贤良师——!"
苍天已死!当张梁、张宝看到兄长冰冷的尸身时,悲怆的哭喊声响彻营帐。这三位搅动风云的兄弟点燃了大汉崩塌的 ** ,即便领袖陨落,残存的烈焰仍在燃烧。
"全军出击!"
"杀他个天翻地覆!"
在两位副将歇斯底里的号令下,头裹黄巾的 ** 军如潮水般涌向官军阵地。然而在皇甫嵩、朱儁两位名将的铜墙铁壁前,农民军的攻势犹如浪花拍岸,节节败退。
那年深秋,广宗城外的晨雾中,皇甫嵩的奇袭部队如鬼魅般撕开防线。黎明第一缕阳光照在城头时,张梁的首级已悬挂在帅旗之下。残部退守曲阳的张宝,终究没能逃过郭典的围剿,十余万俘虏被铁链串成长蛇。
表面上看,这场 ** 已被 ** 。但三十六方渠帅如野火中的草籽,或隐入群山,或散落边陲。最令人胆寒的是张燕统率的黑山军,号称百万之众的流寇如瘟疫般蔓延。白波、黄龙等各路豪强趁机割据,小的数千,大的数万,整个中原陷入无休止的动荡。
洛阳宫阙中的刘宏此刻才惊觉,自己亲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改刺史为州牧的决策,让地方军阀终于获得名正言顺的割据凭证。这位昏聩的天子不会知道,若放在朱明王朝,提出这等毒计的刘焉早已被凌迟处死。
**权力稳固尚不足(李诺的)维持,你竟妄想将权柄外放,简直荒谬绝伦。**
然而此刻的刘宏对此毫不在意,既然刘焉承诺能按他的方式平息黄巾残部,便由他去了。
随着刘宏将刺史改制为州牧的政令颁布,各地豪族闻风而动。州牧之位成为必争之地——每个家族至少需有一人占据此职,因州牧实为角逐天下的关键筹码。唯有一州之地的实际掌控权,方能在诸侯中争得话语之权。
中原刚历黄巾之乱,又因汉灵帝这一纸诏令暗潮汹涌。而交州此刻却似与世隔绝,任外界纷争四起,只自顾自积蓄实力。
---
**如今的交州早已褪去蛮荒之貌——瘴气沼泽遍布的边陲废地,已成过往。在刘耕的倾力经营下,城池扩建翻新,人口激增,竟一跃成为中原十三州中人口最盛之州。
三处关隘城墙绵延相接,数以万计的长枪兵驻守于此。这些士卒皆是刘耕近期扩军的成果。交州人口现已突破三十万,虽置于辽阔疆域仍显稀疏,却已足够支撑发展。更关键的是,这些尽是精壮农人,体格健硕——若在他处,瞬时可化三十万雄兵;而在刘耕麾下,他们只是最普通的劳动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