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拉镇的夜晚,是**和罪恶的狂欢。
霓虹灯闪烁着廉价而刺眼的光芒,赌场、酒吧、妓院人声鼎沸,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一种病态的兴奋感。
街道上,随处可见眼神贪婪的赌徒、神情麻木的瘾君子和腰间鼓鼓、眼神凶狠的打手。
林平和夜枭像两道阴影,穿梭在喧嚣与黑暗的交界处。
他们需要五千美金,一笔在勐拉足以买人性命的巨款,而且必须在后天之前搞到。
“常规方法来不及了。”
夜枭在一个昏暗的小巷拐角停下,声音压得很低,“只能走捷径。”
林平明白他的意思。
在这个地方,“捷径”往往意味着暴力、欺骗和极高的风险。
“目标?” 林平言简意赅。
夜枭的目光扫过街对面,一家看起来生意兴隆,但守卫明显松懈的地下钱庄,
“那里。现金流动大,防备不足。速战速决。”
林平观察了一下。
钱庄门口有两个叼着烟、心不在焉的守卫,里面灯光昏暗,隐约能看到柜台和几个顾客。
风险很大,但确实是短时间内搞到大笔现金最直接的方法。
“怎么干?” 林平问。
夜枭快速制定了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我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
你进去,控制柜台,拿钱。得手后从后门撤离,在老地方汇合。”
他递给林平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是烟雾弹和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枪。非必要,不开枪。”
林平接过布包,掂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人如同默契的猎食者,瞬间散开,融入夜色。
夜枭绕到钱庄侧面,点燃了一个烟雾弹,扔进了旁边的垃圾堆。
浓烟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引起了骚动。
“着火了!” 有人惊呼!
钱庄门口的守卫和里面的顾客顿时慌乱起来,纷纷探头张望。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林平压低帽檐,如同鬼魅般闪身进入钱庄。
他动作快如闪电,在柜台后的伙计还没反应过来时,
已经翻过柜台,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别动,钱。” 林平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伙计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打开保险柜。
林平一眼扫过,里面堆满了各种货币。
他迅速将几沓面值最大的美钞塞进准备好的袋子里,动作干净利落。
“后门在哪?” 林平逼问。
伙计哆哆嗦嗦地指了一个方向。
林平一掌劈晕伙计,迅速从后门撤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他沿着预定的路线,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快速穿行,身后传来钱庄方向越来越大的喧闹声和警哨声,
但他毫不停留,几个转弯后,便将追兵甩得无影无踪。
半小时后,他在镇外一处废弃的橡胶加工厂与夜枭汇合。
“得手了?” 夜枭问。
林平将装满钱的袋子扔给他:“五千,只多不少。”
夜枭清点了一下,点点头:“干净利落。”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的抢劫只是完成了一项日常任务。
两人没有停留,立刻离开橡胶厂,回到藏身的面包车里。
夜枭拿出那个皱巴巴的名片,用一部无法追踪的预付费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短暂的交谈后,他挂断电话。
“搞定了。明晚,‘孔雀赌场’,维克多会给我们邀请函。”
任务完成了一半,但林平心中没有丝毫轻松。
这次抢劫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人不安。
夜枭对地形的熟悉、时机的把握、以及事后冷静的处理,都显示出一种超乎寻常的专业。
这真的只是一个总部派来的特种兵吗?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现在,他们需要集中精力应对明晚的赌场之行。那将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第二天晚上,华灯初上。
林平和夜枭换上了一身勉强看得过去的西装,在勐拉地摊上买的,
两人来到了“孔雀赌场”金碧辉煌的大门前。
赌场门口豪车云集,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穿着制服的保安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人。
一个穿着花哨西装、头发抹得油亮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正是维克多。
他打量了一下两人,递过来两张烫金的邀请函,
皮笑肉不笑地说:“两位老板,里面请。玩的开心点。”
他的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夜枭接过邀请函,塞给维克多一沓钱作为酬劳,然后和林平一起,走进了赌场。
赌场内部更是极尽奢华,水晶吊灯,猩红地毯,各种赌桌前人头攒动,
筹码碰撞的声音和人们的欢呼叹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纸醉金迷的氛围。
林平和夜枭没有急于下注,而是像其他赌客一样,在赌场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目光却像雷达一样,搜寻着目标,“黑蝎”的身影。
根据情报,“黑蝎”是一个脸上有刀疤、身材精悍的中年男人,习惯在VIp区的轮盘赌桌玩大的。
他们来到VIp区入口,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拦下。
夜枭出示了邀请函,保镖检查后,才放行。
VIp区更加安静,赌客也更少,但赌注更大。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昂贵香水的味道。
林平一眼就看到了轮盘赌桌旁那个目标人物,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眼神阴鸷,正是“黑蝎”!
他身边坐着两个妖艳的女伴,身后站着一名面无表情的保镖。
“目标确认。” 夜枭低声说。
“怎么接近?” 林平问。直接上前搭讪显然不行。
“等他离开。”
夜枭冷静地说,“赌场不是动手的地方。我们需要知道他接下来的行程。”
两人在离“黑蝎”不远的一张二十一点赌桌坐下,换了少量筹码,心不在焉地玩着,注意力始终锁定在目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