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帝国?”
“不错!”
“那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刘聪开口道。
“什么样的国家?怎么说呢?”
宋扬起身,目视南方,表情专注。
“那里,人人如龙。
“那里,我们见君王不跪。
“那里,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那里,我们能建造比这城墙还高的钢铁巨塔。
“那里,没有饥饿,人人有饭吃,有衣穿。孩童们不必过早劳作,而是可以去专门的学堂,学习天文地理,格物致知。
“那是一个……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地方。”
说话间,宋扬声音,铿锵有力。
一股无法抑制的豪情,自眼中流露出来。
“竟有这样的国家!”
两人震惊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自然!”
“好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宋扬将话题引了回来。
“不知四王子对于在下昨日所提之事,考虑的如何了?”
宋扬浅笑一声。
刘聪看了看王阳,后者会意。
“宋首领,合作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有事情想问清楚。”
“请讲!”
“作为合作,那咱们事先定然要把话说清楚。事成之后,我们需要付出的报酬。”
“四王子痛快,宋某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事成之后,我想要这里的盐的开采权二十年。”
时间一瞬间停滞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皆露出凝重之色。
“当然,关于盐的价格,宋某人不会随意调整,这个咱们事先可以写进文书中。”
刘聪看了看王阳,后者点了点头。
“四王子痛快!”
“那么接下来,咱们就说说具体的合作事项。”
整整两个时辰。
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左城,在左国被称为大都。
就如同洛城,被玉国百姓称为京城。
黄粱大街一栋府邸。
无论是门口的巨大石狮,还是气派辉煌的屋檐走兽。
都告诉人们。
这里居住的不是普通百姓。
但此时,在一间屋子门口,却站满了脸色焦急的人。
产房外,青砖地被初秋的冷雨打湿,泛着沉沉的湿意。
礼部太常张栋背着手,玄色官袍的下摆被他无意识地攥出了褶皱。
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鬓发间,竟也浮着几星肉眼可见的白霜。
他时而踱步,时而停在紧闭的产房门前,竖起耳朵想捕捉里面的动静。
可除了风吹雨打和隐约传来的、几乎要断气般的痛呼,什么也听不清。
“爹,您坐下歇歇吧,都两天了……”
大少爷张堰声音沙哑,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他手里攥着的帕子,早已被汗水浸透。
其实,他几次想抬手敲门。
都被自己硬生生按了回去,只能像困在原地的走兽,焦躁地来回踱步。
廊下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女眷,七十多岁的张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
枯瘦的手紧紧捏着佛珠,嘴唇翕动着不停祷告,眼眶红肿得像核桃。
几位小姐红着眼圈,互相依偎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偶尔传来的压抑啜泣声,更让这沉闷的气氛添了几分窒息感。
府里的小厮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地守在廊下。
端着参汤的手微微发颤,生怕动静大了惹老爷和少爷心烦。
负责传信的小丫鬟,刚从产房里出来,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对张栋福了福身。
“老、老爷,稳婆说……说少夫人身子虚,孩子还没转过来,让再、再准备些参片……”
话音未落,产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痛呼,紧接着是稳婆带着哭腔的急喊。
“夫人!挺住啊!再加把劲!”
碗碟碰撞的脆响、热水倾倒的哗啦声混杂在一起。
像无数根针,狠狠扎在产房外每个人的心上。
张栋猛地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着那扇雕花木门,喉结滚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扶住廊柱。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青砖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
身为礼部太常。
七个孩子中,只有最小的是个儿子。
儿子张栋虽然只有二十岁。
但已经娶了四房妾室。
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人,给他们张家生下男孩。
这次的大儿媳再次怀孕。
据神医诊脉,确定是一个小公子。
这孩子对于他们张家来说,至关重要。
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家中所有人,都快要急疯了。
“那快去啊,找库房去要啊!”
张栋横眉冷目的呵斥着。
“可是库房所有的参片都已经用完了。”
丫鬟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
张栋猛的跌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产房的大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