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红光骤然暴涨,狂暴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海啸,席卷整个大殿。高峰感到脑海一阵剧痛,仿佛被无数钢针同时刺入。他知道,这是老巫师在孤注一掷,试图用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将他彻底摧毁。
【检测到高强度精神力冲击,系统防护启动。宿主精神力异于常人,建议集中精神,以“逆向解构”模式分析能量流。】
系统提示在剧痛中显得格外清晰。高峰咬紧牙关,识海深处,那象征着“**解剖刀”的锋芒瞬间凝聚。他不再被动抵御,而是主动迎向那股精神洪流。在他眼中,狂暴的能量不再是无序的冲击,而是一股由无数细小符文、扭曲意志和生命精粹构成的复杂“病灶”。
“解剖!”高峰心中低吼,精神力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入能量的核心。他“看”到那些被抽干的尸体,它们的生命力正通过祭坛上的符文,被强行转化为纯粹的精神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老巫师的权杖,再由权杖引爆,形成这股毁灭性的冲击。
他找到了“病灶”的根源——不是老巫师本身,而是他手中那根缠绕着干枯藤蔓的权杖!那藤蔓并非寻常之物,而是某种古老植物的根须,它与祭坛深处的某种“核心”相连,是整个能量循环的枢纽。
“原来如此,你只是个放大器。”高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巫师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向撕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心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峰,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从未见过有人能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直接对抗他的精神秘术。
就在这时,高峰猛地加速,身形如同鬼魅般冲到祭坛前。在老巫师惊恐的目光中,他没有去攻击老巫师,而是抬手一刀,精准地砍向了祭坛中央,那根缠绕着藤蔓的权杖!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大殿中响起。权杖应声而断,藤蔓瞬间枯萎,化作飞灰。
与此同时,祭坛上狂暴的红光瞬间熄灭,无形中笼罩在众人头顶的精神压迫感也随之消散。大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将士们粗重的喘息声。
“我的权杖……我的力量……”老巫师发出绝望的嘶吼,他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
“巫师已废,拿下!”李大人见状,立刻抓住时机,一声令下。
将士们如梦初醒,士气大振,迅速冲上前去,将瘫软的老巫师和剩余的黑袍人团团围住,刀剑齐出,瞬间将其制服。
“大人,这些尸体……”李云昭看着祭坛上那些干瘪的尸体,眼中充满了悲悯。
高峰走上前,仔细查看。这些学者和富商的尸体,体内的生机被抽取得一干二净,并非简单意义上的死亡,更像是一种被榨干的枯竭。
“他们并非被直接杀死,而是被活生生地抽走了生命力,作为祭坛的‘养料’。”高峰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峻,“这祭坛的核心,就像一个巨大的能量转换器,将活人的生命力转化为巫师所需的力量。这‘血祭之门’,不是为了复活逝者,而是为了培养某种‘活物’,或者说,是为了让老巫师自己获得某种‘新生’。”
他开启“案情回溯”,模糊的画面中,他“看”到老巫师将一滴滴鲜血滴入祭坛中央的一个凹槽,那些鲜血被迅速吸收,祭坛上的符文随之闪烁。他甚至“看”到老巫师在每一次“血祭”之后,身体都会变得年轻几分,皮肤变得光泽,眼神也更加锐利。
“他不是在献祭给神灵,他是在献祭给自己!”高峰语气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些失踪者,是他的‘延寿药’,也是他妄图获得更强大力量的‘补品’。”
李大人闻言,勃然大怒:“畜生!竟有如此邪恶之法!”
他看着高峰,眼神中除了震惊,更添了一份深沉的敬畏。高峰的每一次判断,都超出了他的认知,却又每一次都精准无误。从最初的腐尸案,到如今的古庙血祭,高峰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表象,直抵最深层的真相。
“高峰,此番能破此阵,全赖你一人之力。”李大人由衷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曾以为自己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过高峰这般“奇人”。
高峰只是淡淡一笑:“大人过誉,下官不过是尽了仵作的本分。”
他看向李云昭,她正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云昭,你没事吧?”高峰问。
李云昭摇摇头,脸颊微微泛红:“我没事,只是……高峰,你总是能让人如此安心。”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在刚才那股精神冲击下,她也感到头晕目眩,是高峰的声音和身影,让她找到了依靠。
“安心?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可是被我吓得不轻。”高峰指了指被制服的老巫师,又扫了一眼那些被抓的黑袍人。
一名被俘的黑袍人挣扎着,眼中充满了狂热和不甘:“你们这些凡人,根本不懂巫主的力量!血祭之门终将开启,巫主必将降临,届时,整个京城都将成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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