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号”被三台“蛟龙”机甲如同拖死鱼般,从漆黑的深海一路拖向华夏某绝密海军基地的画面,通过加密信号传回“南天门”时,指挥中心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
“牛逼!真给拖回来了!这下看那帮孙子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哈!‘海狼’变死狗!这脸打得啪啪响!” “立刻组织最好的审讯和技术分析团队!把这铁棺材里里外外给我扒干净!特别是那个‘黑瞳’系统!”
雷战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但他更关注的,是龙月通过生物副脑进行超视距、近乎零延迟的精准指挥所展现出的惊人效率和稳定性。“立刻整理龙月使用生物副脑指挥本次行动的全部数据!”雷战对技术主管下令,
“评估其降低性能、提升可控性和安全性后,批量生产列装一线指挥官的可行性!代号‘蜂群’!我要让我们的每一个战术节点,都拥有这样的信息优势!”命令被迅速执行。一场基于生物副脑技术的军事指挥变革,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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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家属区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苏小婉摘下降噪耳机,长长舒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才远程协调实验室应对一波针对能源核心的数据攻击,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家伙不安分的踢动。“臭小子,比你爸还能闹腾……”她轻声笑骂,脸上却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几乎同时,她戴在耳后的生物副脑终端(民用简版)传来一个极其特殊的、加密等级极高的通讯请求。来源显示——龙月。苏小婉愣了一下。自从那次意外之后,这是龙月第一次主动联系她,而非通过基地公务频道。她犹豫了一秒,接通了通讯。没有视频,只有音频,但通过副脑,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频道里一片沉默,只能听到极其轻微的、规律的……吮吸声?
苏小婉:“……?” 过了几秒,龙月清冷的声音才响起,似乎带着一丝极不自然的尴尬:“……她饿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苏小婉瞬间就明白了——是在喂奶。那个她从未见过、却与自己的丈夫有着血缘关系的小女孩。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别扭,却又有一丝奇异的共鸣。她也是准母亲了。 “哦……嗯。”苏小婉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细微的吞咽声。气氛尴尬得快要凝固。
就在苏小婉准备找个借口挂断时,龙月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内容却石破天惊:“你那边……有没有……胀奶的处理方法?或者,推荐一款吸奶器?之前的……不太好用。”
“噗——”苏小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万万没想到,那个杀伐果断、冷得像冰一样的龙月,会问她这种问题!但这个问题,又如此真实,如此“母亲”,瞬间击碎了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冰冷的隔阂。
“……啊?哦!有、有的!”苏小婉的声音下意识地放松了些,甚至带上了一点过来人的语气,“你得准备一个电动的,力道可调的那种,不然手动的累死你。还有啊,要是堵了,得热敷然后让……呃……”她卡壳了,脸有点红,难道说让林风帮忙吸?这太怪了!
龙月在另一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窘迫,沉默了一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但方向依旧没变:“……她晚上睡不安稳,容易惊跳,有什么办法?” 这个话题苏小婉在行,她最近看了无数育儿百科:“襁褓啊!用那种仿子宫环境的襁褓巾把她包起来,会好很多!我囤了好几条,回头……回头拿两条给你试试?”话说出口,她才觉得有点不妥,这算不算示好?
龙月那边停顿了两秒,似乎也在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最终只是简短地回答:“……谢谢。地址我发你副脑。”然后,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又迅速补充了一句,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冷硬专业,但话题依旧跑偏:“另外,关于‘蜂群’节点的生物信号滤波算法,我这边有一些优化建议,可以降低副脑对哺乳期激素水平的敏感干扰,减少不必要的情绪波动。数据包发你了。”
苏小婉:“……好,我收到看看。” 通话结束。苏小婉摸着肚子,心情复杂难言。她们刚才……算是在讨论育儿经?还顺带交流了一下技术问题?这关系……也太诡异了。但好像,又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另一边的龙月,结束通话后,看着怀中吃饱喝足、再次睡着的女儿,冰冷的目光柔和了一瞬。她轻轻碰了碰贴在太阳穴的副脑,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最初只是为了方便的工具,正在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改变着一些坚冰般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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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深海中,“蛟龙”三号机甲如同押送囚犯的狱卒,牢牢钳制着失去动力的“幽灵号”,向着指定的海军基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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