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推开她手上的篮球,把她领到墙边。
这件事情太蹊跷了。
我需要验证。
难道是她的脸有什么古怪吗?
为什么在看到她脸庞的瞬间我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我深吸几口气,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开,再一次看向了那张脸庞。
还是很痛。
我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整个人逐渐被绞肉机搅成一锅粥,大脑也在此时情绪复杂。
但我已经可以在这种情况下逐渐适应了。
问题真的出在她身上……
可我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她,所以牵动我情绪的原因是什么?
癫人满大街都是,为什么我看到其他人时从来不会有这种情绪?
我把她的头发放回去,挡住了那张脸,产生混沌的感觉也逐渐消失了。
“难道你带着「回响」……?”我疑惑地说道,“一种可以让牵动其他人情绪的「回响」?”
这恐怕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但我依然没有见过身怀「回响」的癫人。
“不……不……”她摇摇头,伸手比划着说,“你……就……我……”
我听不太懂她的话,但我感觉她能听懂我说的话。
正如我所说,很少见的种类。
她可以和我进行简单的沟通。
“你没有「回响」?”我又问。
“不……就……就……”她的嘴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张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我……有……”
“有点意思……”我捂着自己的头,找了一个旧箱子坐了下来,“你有,但效果不是给其他人产生疼痛,是吗?”
她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
她真的能听懂。
怪了……如果癫人可以进行简单的沟通,这也说明他们能够通过长久的训练逐渐复原。
这到底是个例还是……?
“你……吃……”她从货架上拿下罐头,递到我手中,随后伸手比划了一下,“吃,吃?”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罐头,在那个瞬间感觉有些讽刺。
我是「癫人」,她也是癫人。
可她似乎比我还有同理心。
我给她罐头是不希望她饿死,从而让我更好的研究她。
可她为什么要给我罐头?
是觉得我刚才表现像是得了病,所以需要照顾吗?
一个癫人妄图照顾我?
我感觉这件事十分不对,我好像遇到了什么极其诡异的情况,现在需要回去从长计议。
“我、我不吃。”我把她的手推开,转身来到了门外。
“啊!”她叫了一声。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怎么?”
“再……再来?”她问。
“我……”我神色顿了顿,只感觉心好痛。
刚才这是什么东西?
她真的在和我进行正常的沟通。
这个人确实很诡异,我不能再和她纠缠了。
一个癫人的屋子,居然邀请我再次过来,我还险些和她做了约定。
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现在需要回去想清楚对策……我感觉她要把我搞疯了,我此生都没有感受过如此的混乱。
回到「天堂口」之后,我感觉我彻底病了。
只要一想到她的脸庞,我就会当场开始天旋地转,呼吸困难。
可她的样子在我脑海之中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我想咆哮,我想哭,我很害怕。
我想去见她。
“这是不对的……”我坐在地下室里抓着自己的头发,“楚天秋……你怎么了?”
那个癫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她的出现似乎击碎了以往我所有的逻辑,让很多事情开始变得不讲道理了。
几天之后,我鬼使神差般地再次出现在了她的便利店门口。
“来……来了?”她的嘴角扬起非常浅淡的笑容,走出便利店来迎接我。
看到她的样子,我的胸口又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很痛。
“你到底是谁……?”我咬着牙问道。
她张了半天嘴,始终都说不出话,只是几秒之后,淡淡地笑了。
“进……进来……就。”她摇摆着手。
……
“所以我后来就让他们死在那里了。”我坐在她旁边说道,“因为我觉得他们对我没什么意义。”
“嗯。”她点点头,几秒之后动了动嘴巴说道,“会……会活的……会活。”
“是的。”我叹气道,“无论他们死几次都无所谓,只要我有记忆,就会继续把他们拉回来。”
“对……对……一次一次……很多次……”她比划了一下,“成功。”
我摘下眼镜,放在衣服前面擦了擦:“赌死「生肖」确实是一条不错的路,这事也会引起上面的重视,我甚至可以跟上面以此做交易。”
“嗯……嗯!”她又点点头,手舞足蹈地说道,“变……很厉害,很重要……!”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感觉自己真的像个癫人了。
这几个月,我和这个便利店员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在我的训练之下似乎越来越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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