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全息沙盘前的怒火与僵局
在蓝顿星球将军和战士眼前,所呈现的只是那些看起来被拦腰截断的楼群和血液染红的石粒(蓝顿星球的地表有很多淡蓝色晶体,血液落在上面,呈现出红色和蓝色混合的颜色),而且死一般的沉寂——地球战士的隐形技术非常先进,不仅能隐形,还能消除脚步声和呼吸声,让蓝顿人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那些被拦腰截断的楼群曾经是蓝顿星球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如今外层的合金幕墙像破碎的蛋壳般散落一地,露出内部纠缠的金属骨架和扭曲的管线,偶尔有淡蓝色的电流在断口处滋滋作响,映照着地面红蓝交织的晶尘。
风卷起废墟表面的晶尘,那些混合着红蓝两色的颗粒在空中打着旋,像极了这场灾难中支离破碎的生命。远处原本高耸的能量塔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曾经流转其上的淡蓝色能量光带早已消散,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能量紊乱波动。风裹挟着晶尘撞击在指挥中心的防弹玻璃上,发出细密的噼啪声,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灾难伴奏。远处的晶体山脉在紫色天空下勾勒出冷峻的轮廓,那座曾经被蓝顿人视为守护神的山脉,此刻却沉默地注视着下方的惨状。
图拉丁将军两手插在腰间,在指挥中心的全息沙盘前徘徊着,他看着沙盘上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却又无处发泄——他想发起攻击,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想撤退,又不能放弃受灾民众,这种两难的处境让他非常痛苦。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战前星球的繁荣景象:飞行器在楼宇间穿梭,孩子们在晶体广场上追逐嬉戏,能量塔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滋养着万物,可现在这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废墟和不断攀升的伤亡数字。
他的军靴在光滑的合金地面上踏出沉重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叩击着指挥中心内压抑的空气。全息沙盘里,代表受灾区域的红色光点正以缓慢却稳定的速度扩散,而代表己方兵力的蓝色标记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只能在安全区域边缘徒劳地闪烁。沙盘边缘的指示灯每隔几秒就会闪烁一次,发出微弱的警报声,提醒着在场所有人,这场危机远未结束。几名数据分析师正低着头快速敲击键盘,试图从海量的监测数据中找到敌人的蛛丝马迹,可屏幕上跳动的只有杂乱无章的能量波形。
2. 跨通讯器的救援承诺
副官们习惯而整齐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们能感受到将军的愤怒,却不敢出主意,只能默默等待命令。站在最前排的副官马克斯悄悄瞥了一眼全息沙盘上的伤亡数字,那串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般烫眼,他想起自己在受灾区域的家人,心不由得揪紧,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情绪——在将军发怒时,任何私人情绪的流露都是不专业的。他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枪,金属枪身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些跟随图拉丁多年的副官们,此刻都紧绷着神经,军装领口的徽章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他们中有人悄悄攥紧了拳头,有人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通讯器,却没人敢打破这份沉默——他们知道,此刻任何未经深思熟虑的建议,都可能成为点燃将军怒火的导火索。指挥中心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全息沙盘运行的低沉嗡鸣和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这时,图拉丁将军拿起桌上的通讯器,拨通了老可将军的电话,语气焦虑地说:“老可将军!现在搜救工作进展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不知还有没有幸存者?如果再找不到幸存者,我们就要考虑放弃搜救,集中精力寻找外星人了。”他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通讯器侧面的防滑纹路,那是他多年前在一次平叛战役中获得的战利品,上面还留着弹痕,此刻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安全感。通讯器接通前的几秒钟空白,在他感觉却像几个世纪般漫长。
通讯器的屏幕上泛起微弱的蓝光,映出图拉丁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指节用力按压着通讯器的边缘,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金属捏变形,每一秒的等待都像在煎熬,废墟下可能存在的生命正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减少。他想起德邦拉元首在战前会议上的嘱托:“图拉丁,蓝顿星球的民众就交给你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守住我们的家园。”可现在,他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找不到,更别说守护民众了。
3. 紫色天空下的集结令
老可将军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图拉丁将军,科学家战队还在分析外星人的语音数据,暂时没有突破。医疗战队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开始搜救,我让他们带上了最先进的生命探测仪,能检测到微弱的生命信号,就算是还有一口气,也能找到。”老可将军此刻正站在医疗战队的装备库前,看着队员们有条不紊地检查装备,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显然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但脸上却依旧带着坚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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