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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回廊:无尽恐怖 第54章 汤池低语4

作者:喝酒的鱼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20:24:27

榻榻米吸饱了温泉水汽,踩上去像踩在泡发的海绵上,每一步都渗出细碎的水声。千夏跪坐在休息室的矮桌前,指尖捏着那块从雪绪残骸里拾起的钟表残片,金属边缘还残留着未散的混沌寒气 —— 这是第三块残片了,前两块分别来自神社裂隙的枫、汤池底的清子,每一块都刻着不同的螺旋纹路,拼在一起时,纹路会隐隐发光,像某种未激活的咒印。

“咔嗒。”

残片突然震动,千夏猛地攥紧它,指腹传来细密的刺痛。矮桌对面的铜镜不知何时映出了人影:雪绪穿着绯色振袖,跪坐在虚空中,发髻上的山茶花瓣正一片片发黑,眼尾的红妆顺着脸颊往下淌,不是胭脂,是粘稠的黑水。

“千夏小姐,玄幽池的水凉了哦。” 镜中雪绪的声音穿透镜面,带着温泉水的湿意,“那里藏着你要找的‘真相’—— 关于你母亲的。”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溅在榻榻米上,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画面:有的是母亲教她画苗疆符法的场景,有的是母亲被咒怨缠绕的背影,最深处的一片碎片里,母亲站在艺伎馆的画前,手里握着和千夏一模一样的符笔。

千夏的心脏骤然缩紧。自从踏入咒怨屋维度,关于母亲的记忆就像被水泡过的纸,模糊又易碎 —— 枫**前说 “咒怨会篡改记忆”,现在看来,母亲或许不是帮凶,而是和她一样的 “被诅咒者”。

她抓起符笔和往昔之钥(静),推开休息室的纸门。走廊里的和纸灯全灭了,只有窗外的月光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浮世绘的影子,画中艺伎的脸竟变成了雪绪的模样,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走廊尽头的 “玄幽池” 木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牌绳上缠着几缕黑发,和汤池里那些缠住脚踝的发丝一模一样。

“玄幽池……” 千夏想起 53 章雪绪的警告,“那里的水太凉,容易着凉”—— 现在才明白,“着凉” 是假,“被怨灵同化” 才是真。她摸出裂痕化妆镜,最后一次预知危险的机会在镜中展开:玄幽池的水面下,无数具骸骨正缓缓站起,雪绪的身影站在骸骨中央,手里握着第四块钟表残片,朝着镜头微笑。

后院的雾气比前院浓三倍,每走一步都像在穿过湿棉。玄幽池的轮廓在雾中渐渐清晰:圆形的池子比樱落池大两倍,水面泛着墨色,没有一丝波澜,池边的石碑刻着 “玄幽” 二字,笔画里嵌着细碎的白骨,像是用骨粉混合石料刻成的。

千夏将符笔横在胸前,苗绣香囊里的朱砂粉簌簌作响 —— 这是怨灵浓度超过临界值的征兆。她试探着将一片符纸扔进池里,符纸没有下沉,反而浮在水面,瞬间被无数只从水里伸出的手指戳穿,化作灰烬。

“来了就别躲了。” 千夏的声音在雾中回荡,“雪绪,你根本没解脱,对不对?”

水面突然掀起巨浪,雪绪的身影从池中央升起,这次她没穿振袖,而是裹着半透明的亚麻布,皮肤下的骨骼清晰可见,眼眶里塞满了黑发。她的手里确实握着第四块残片,残片的纹路与千夏手中的三块呼应,在空气中织出淡金色的网。

“我怎么会解脱呢?” 雪绪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木头,“钟表匠大人说,只要把你引到玄幽池,我就能真正‘活着’—— 像你母亲那样。”

“我母亲怎么了?” 千夏的符笔笔尖凝聚起金光,“你见过她?”

雪绪突然大笑,笑声震得雾气都在颤抖:“见过?我就是她留在这的‘影子’啊!”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下的骨骼变成了女人的轮廓,“你母亲三十年前来过这里,为了找一块‘能净化咒怨的残片’,结果被汤池怨灵同化,我就是她分裂出的‘无害人格’,用来引诱像你这样的‘有缘人’。”

千夏的大脑一片空白。母亲的影像在脑海里炸开:教她画 “破幻符” 时的温柔、被咒怨缠绕时的痛苦、镜中碎片里站在艺伎馆的背影 —— 原来母亲从未离开,她的一部分,被困在了这池黑水里。

“想救她吗?” 雪绪的身影又变回原样,手里的残片开始旋转,“把你手里的三块残片交出来,我就告诉你她的意识藏在哪 —— 就在这池底的‘骨棺’里。”

千夏没有动,她摸出怀里的笔记本,翻到艾文写的 “咒怨屋维度笔记”:“怨灵会利用生者的执念制造‘交易陷阱’,所谓‘解救’,实为同化的开始。” 她抬头看向雪绪,突然发现雪绪的脚踝上缠着一根红绳,和母亲留给她的那根一模一样 —— 只是红绳上的苗银吊坠,此刻正嵌在池边的石碑里,散发着微弱的银光。

“你在撒谎。” 千夏突然冲向石碑,符笔在碑上画出 “镇邪符”,“我母亲的红绳吊坠不会认你这种傀儡!”

符纸燃烧的瞬间,石碑裂开一道缝,里面涌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 —— 都是被汤池吞噬的客人,清子、小雪也在其中,她们的嘴被黑发缝住,只能发出 “呜呜” 的哀鸣。雪绪的尖叫响彻后院,她的身体被雾气缠绕,皮肤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黑发团。

“你毁了我的‘壳’!” 黑发团里传出尖锐的嘶吼,“那我就用你的壳!”

无数根黑发从池里飞出来,像毒蛇一样缠向千夏的四肢。千夏早有准备,将往昔之钥(静)掷向空中,钥匙发出清越的声响,形成一道透明的结界,黑发撞在结界上,瞬间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这是枫的遗物。” 千夏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她用生命告诉过我,符法不是用来交换的,是用来守护的 —— 守护那些被执念困住的灵魂!”

她掏出所有符纸,在空中画出苗疆的 “引魂阵”:“以我血脉为引,以符为灯,召!” 金色的符文在雾中亮起,池里的人脸突然停止哀鸣,开始朝着符文的方向飘来,清子的脸对着千夏用力点头,小雪的手里还抱着那个破旧的布娃娃。

雪绪的黑发团疯狂扭动:“别碰她们!那些都是我的‘养料’!” 她猛地冲向千夏,黑发化作利爪,直刺千夏的胸口 —— 那里藏着母亲留下的红绳。

千夏侧身躲过,符笔在黑发爪上划出一道金光,黑发瞬间燃起火焰。她趁机冲向池边,捡起石碑里的苗银吊坠,吊坠接触到她的体温,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池里的黑水开始沸腾,露出池底的景象:无数具骸骨堆叠成棺,棺顶嵌着第五块钟表残片,残片上刻着母亲的名字 ——“千铃”。

“骨棺!那是骨棺!” 雪绪的嘶吼变得歇斯底里,“你敢碰它,你母亲的意识就会永远消散!”

千夏没有停步。她踩着漂浮的骸骨碎片走向池中央,黑发不断从水里伸出来抓她的脚踝,却被苗银吊坠的光芒灼伤,化作黑烟。离骨棺越近,母亲的气息越浓 —— 不是咒怨的腐味,是小时候母亲身上的艾草香,混着符纸的墨香。

骨棺的骸骨突然动了,它们自动分开,露出里面的景象:母亲的意识蜷缩在残片旁,像个迷路的孩子,身上缠着淡淡的咒怨黑雾,却没有被完全同化。她看到千夏,虚弱地伸出手,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千夏看懂了 —— 她说的是 “别过来,有陷阱”。

“陷阱?” 千夏突然回头,发现雪绪的黑发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后院的雾气开始旋转,形成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浮现出一个戴着钟表面具的人影 —— 钟表匠!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钟表匠的声音没有感情,像机械在说话,“千夏,你母亲是‘咒怨容器’,骨棺里的残片是‘锁魂符’,你只要碰到残片,就会和她一起变成‘混沌养料’—— 这就是雪绪的真正任务。”

千夏的心脏猛地一沉。她看向母亲的意识,母亲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依旧朝着她摇头,示意她离开。池里的骸骨突然疯狂合拢,想要将千夏困在骨棺旁,黑发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次的黑发里混着混沌黑雾,触碰到结界就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枫!清子!小雪!” 千夏突然大喊,“你们不是养料!你们是被诅咒的灵魂,是时候解脱了!”

她将苗银吊坠扔进骨棺,吊坠接触到残片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池里的人脸突然挣脱黑发,清子抱着小雪,枫握着神社铃铛的碎片,无数个被吞噬的灵魂围绕着骨棺,形成一道白色的光墙,挡住了骸骨和黑发的进攻。

“以所有被诅咒者的执念为引,以苗疆符法为刃,破!” 千夏的符笔划破掌心,鲜血滴在符纸上,“烈焰符?归魂!”

金色的火焰从符纸中爆发,顺着光墙蔓延到整个玄幽池。黑水被火焰蒸发,露出池底的白骨,白骨在火焰中没有燃烧,反而渐渐变得透明,化作点点白光。雪绪的黑发团发出凄厉的惨叫,被火焰包裹着,露出里面真正的核心 —— 一小块黑色的混沌结晶,结晶上刻着钟表匠的符号。

“不!钟表匠大人会救我的!” 混沌结晶在火焰中挣扎,“千代还在艺伎馆等着你们!你们都逃不掉!”

千夏没有理会它,而是跪在骨棺旁,轻轻握住母亲的意识。母亲的手很凉,却带着熟悉的温度,她的嘴唇终于能发出声音:“夏夏,别信…… 残片…… 是陷阱…… 艺伎馆…… 画芯……”

话音未落,母亲的意识突然变得透明,化作一道白光,融入千夏的符笔 —— 这不是消散,是 “羁绊共鸣”,像枫的残魂融入往昔之钥那样,母亲的意识,成了千夏符法的一部分。

骨棺里的第五块残片自动飞到千夏手中,五块残片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星图,星图中央浮现出一行字:“艺伎馆?画芯藏魂,镜影噬心”。混沌结晶终于被火焰烧成灰烬,只留下一缕黑烟,飘向艺伎馆的方向。

千夏站起身,看着玄幽池恢复成清澈的温泉水,池底的白骨不见了,只有几片樱花瓣浮在水面,像在送别。清子、小雪、枫的残魂在她面前缓缓鞠躬,然后化作白光消散 —— 这次,是真正的解脱。

“谢谢。” 千夏对着水面轻声说,符笔在她手中微微发烫,那是母亲和枫的温度。她知道,温泉旅馆的关卡还没结束,雪绪提到的 “千代” 和 “画芯”,才是真正的陷阱。

休息室的榻榻米已经干燥,之前炸裂的铜镜被拼回了一半,镜中映出千夏的身影 —— 只是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红色艺伎服的女人,长发遮住了脸,手里握着一支画笔,笔尖滴着黑色的颜料。

千夏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她走到镜前,发现镜中的艺伎正缓缓抬头,露出和雪绪一模一样的眼尾红妆,只是嘴角的笑容,和母亲留在照片里的笑容如出一辙。

“千夏小姐,” 镜中艺伎的声音穿透镜面,带着三味线的旋律,“我是千代,在艺伎馆等你哦。” 她的画笔在镜面上画了一个圈,圈里浮现出艺伎馆的景象:无数幅浮世绘挂在走廊里,每幅画中都有千夏的身影,有的在汤池里挣扎,有的在画前发呆,最深处的一幅画里,千夏被画芯吞噬,只露出一只手。

镜中的圈突然扩大,想要将千夏吸进去。千夏立刻用符笔在镜上画 “破幻符”,符纸燃烧的瞬间,镜中的艺伎发出一声轻笑:“别着急,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 带着你的残片,还有你母亲的‘意识’。”

铜镜再次炸裂,碎片溅在地上,拼出一行字:“残片是钥匙,也是锁”。千夏捡起一块碎片,发现碎片背面刻着螺旋纹路,和紫檀木梳妆匣上的混沌印记完全吻合 —— 原来从一开始,这些残片就不是 “净化工具”,而是打开混沌陷阱的钥匙。

就在这时,整个温泉旅馆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浮世绘纷纷脱落,露出后面的砖石墙,砖石上用血写满了相同的字:“镜影已醒,小心自己”。千夏想起大纲里第三卷结尾的 “镜像陷阱”,突然明白,镜中艺伎不是幻象,而是 “镜像分身” 的前兆 —— 混沌已经开始复制她的意识,为后续的陷阱做准备。

她抓起五块残片,塞进苗绣香囊,符笔别在腰间,朝着旅馆门口走去。门口的木屐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鞋跟上刻着艺伎馆的地址,鞋尖对着东边的山路 —— 那是通往艺伎馆的方向。

走到玄关时,千夏突然停下脚步。地上放着一个漆盒,里面装着一套红色的艺伎服,领口绣着山茶花纹样,和雪绪振袖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漆盒里还有一张纸条,用红色的字迹写着:“穿上它,才能进艺伎馆 —— 千代留”。

千夏的手指抚过艺伎服的布料,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 布料下藏着细小的针,针上缠着黑发,和玄幽池里的黑发一模一样。她将艺伎服扔回漆盒,盒子瞬间闭合,发出 “咔嗒” 的声响,像是某种机关被激活。

旅馆外的山路突然亮起灯笼,灯笼的光连成一条线,直指艺伎馆的方向。千夏握紧符笔,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 母亲的意识还藏在艺伎馆的画芯里,枫和清子的解脱不是结束,是她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她最后看了一眼温泉旅馆,屋顶的樱花正一片片飘落,落在地上化作灰烬。远处传来三味线的弹奏声,旋律哀怨婉转,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樱花谣》。千夏深吸一口气,踏上了通往艺伎馆的山路,符笔在她手中微微发烫,母亲的意识在符笔里轻声说:“夏夏,别怕,妈妈在。”

山路的尽头,艺伎馆的轮廓在雾中浮现,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千代屋”,木牌下的台阶上,放着一双红色的木屐,鞋跟上刻着第五块残片的纹路 —— 陷阱,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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