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平西寒风渐紧,秦宇轩和秦萱慧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登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
此次南下,两人抱着十足的诚意,既要敲定春装货源,更要为拓宽品类做好扎实考察。
抵达广州的第二天,王斌便带着他们直奔自己姐夫朋友的童装厂。
厂区不大却整洁有序,车间里工人们正忙着裁剪布料、缝制衣片,五颜六色的童装半成品堆放在货架上,透着活泼的童趣。
厂长姓周,是个爽朗的中年人,见王斌带着客人来,热情地拿出样品册。
“咱们厂做童装快十年了,面料都是挑的透气亲肤的,款式跟着最新的儿童潮流走,质量绝对放心。”
秦萱慧翻着样品册,手指抚过一件绣着小熊图案的棉外套,触感柔软厚实。
“这做工确实细,颜色也讨喜,西安市场里像样的童装不多,肯定有销路。”
秦宇轩则留意着价格和供货周期,反复询问起批量订货的优惠和补货时效。
周厂长一一答来,还主动提出可以先拿少量样品试销,后续根据销量调整订单。
一番考察下来,两人都颇为满意。秦宇轩当场和周厂长签订了初步合作协议,将其定为固定订货厂,约定春节后首批童装即可发货。
离开童装厂,王斌又带着他们逛了沙河、十三行等服装批发市场。
从针织内衣到休闲卫衣,两人边看边记,收集了不少货源信息,直到把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才带着敲定的订单和满满的收获返程。
回到平西后的一个周末,秦宇轩抽时间去了趟徐老板的饭店。
刚走进店门,就见徐老板的老婆坐在收银台后,脸色沉得厉害。见他进来,语气带着几分讥讽。
“秦老板可算来了,这段时间想见你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
徐老板在一旁搓着手,神色悻悻,尴尬地朝秦宇轩笑了笑,没敢接话。
秦宇轩心里早有预感。这一个多月没来饭店,一方面是服装摊位扩租后实在太忙,另一方面,他也察觉出徐老板的老婆和小舅子对自己的态度愈发冷淡,总透着不待见的意味。几次想找徐老板好好聊聊,都被对方以“忙”为由岔开。眼下这情形,他更确定合作难以继续。
其实这段时间,秦宇轩也在琢磨退出的事。服装生意越做越大,需要集中精力打理,再分心兼顾饭店合作,难免顾此失彼。加上徐老板家人的态度,继续合作只会徒增矛盾。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神色坦然地看向徐老板。
“徐哥,嫂子,今天来,是想跟你们说件事。这段时间服装那边实在太忙,精力跟不上,我想着,咱们之前的合作,不如就到这儿了。”
徐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
“宇轩,是哥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转头朝老婆使了个眼色,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秦宇轩面前。
“结算的事我早算好了,按咱们之前的约定,一分都不会少,你点点。”
徐老板的老婆没再说话,只是撇了撇嘴,别过了头。
秦宇轩摆了摆手,没去接信封。
“徐哥,我信得过你。”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地补充道。
“虽然合作终止了,但咱们的情分还在。以后饭店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出主意的地方,徐哥随时找我,我肯定尽力。”
徐老板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暖意,硬把信封塞到秦宇轩手里。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以后有事尽管开口,哥能帮的也绝不推辞。”
敲定终止合作的事,秦宇轩没多停留,简单交代几句便离开了饭店。
走出店门,捏着手里的信封,他反倒觉得轻松了不少,没了额外的顾虑,终于能全心扑在服装生意上。
回到摊位后,秦宇轩和秦萱慧第一时间联系王斌,补订了一批冬装热销款和春装基础款。
摊位上,秦雨晴和王磊早已把扩大后的区域打理妥当,新到的货物一上架,便引来了不少老顾客询问。
“这童装看着真不错!”一位带着孩子的阿姨拿起样品端详,当即订了两件不同尺码的外套,“等开春暖和了,再来给孙子挑几件薄的。”
随着春节临近,文艺路市场的人流愈发汹涌。
置办新衣的顾客摩肩接踵,秦宇轩几人的摊位前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秦萱慧负责接待顾客、介绍款式,秦雨晴手脚不停地打包、收款,王磊忙着补货、整理货架,秦宇轩则穿梭其间,时而帮着算账,时而安抚排队的顾客。
四人分工协作,从清晨市场开门忙到傍晚收摊,连吃口热饭的时间都得挤。
有次临近收摊,秦雨晴清点货物时发现一款棉服少了两件,急得额头冒汗。
秦宇轩见状,一边安抚她别急,一边回忆当天的销售记录,最后想起是一位熟客预订后没提货,当即联系对方确认,才化解了误会。
忙乱中,这样的小插曲时有发生,但四人总能默契配合,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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