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夜的传奇 第44章 以毒为戏，立规明罚

带着阿紫同行没几日，慕容复就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行走的麻烦制造机”。这丫头仿佛对下毒有着天生的瘾头，看到路边茶摊有人大声吹牛，她会偷偷弹点“哑口胡言散”让人瞬间失声；见到酒楼里纨绔子弟调戏妇女，她会撒把“奇痒粉”让人当众出丑。

虽说是惩戒了些许不善之徒，但更多是无差别的恶作剧，纯粹为了看她人出糗取乐。次数一多，难免引起小范围骚动，虽都被慕容复轻易化解，但终究妨碍了正事，过于招摇。

这一日，两人在一处客栈打尖。隔壁桌几个江湖汉子喝酒划拳，声音洪亮，阿紫眼珠一转，小手又悄悄摸向腰间的小皮囊。

“阿紫。”

慕容复的声音平淡地响起，没有提高音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阿紫动作一僵，讪讪地收回手，嘟着嘴道：“他们太吵了嘛……”

慕容复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阿紫见他没立刻发火，胆子又大了些，笑嘻嘻地说：“对啊！看他们莫名其妙出丑的样子，多好玩！反正有你在，他们又发现不了~”

“玩？”慕容复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我跟你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阿紫来了兴趣。

“从此刻起，到你跟我回到参合庄。你再对无关之人下一次毒，被我察觉一次，”慕容复语气依旧平淡，“我便晚一天传你一门比星宿派高明十倍的武功，或者……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身世的线索。”

阿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比星宿派高明十倍的武功！身世的线索！这两样都是她极度渴望的东西！而惩罚竟然是……延迟获得？

这比打骂她一顿更让她难受百倍！就像把一块肥肉吊在饿狼眼前，却不让它吃，还要因为它乱叫而把肉挪远一点。

“这……这算什么游戏！不公平！”阿紫急了。

“规矩由我定。”慕容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然，你若觉得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继续回星宿派去‘玩’。”

阿紫气得跺脚，但看着慕容复那深邃的眼眸，她知道他是认真的。离开他？见识过真正的力量和高山，她哪里还愿意回到那个臭水沟？更何况还有身世的诱惑……

她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小猫，耷拉下脑袋，闷闷不乐地坐回座位，连最喜欢的菜都没胃口吃了。

慕容复知道，光有惩罚不够，还得给她一个“合规”的宣泄口。

过了片刻，他看似随意地补充道：“不过，若遇到该杀之人，或是需要出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那时，随你施展。”

阿紫眼睛一亮！这就是说，不是不让她用毒，而是要用在“正确”的时候，用在表哥认为“该杀”的人身上！这仿佛给她的破坏欲加上了一个瞄准镜，虽然受了限制，却似乎……更刺激了？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言出必践。”慕容复点头。

从那天起，阿紫果然收敛了许多。虽然偶尔还会手痒，但一想到那延迟的“奖励”，就硬生生忍住了。她开始把精力用在观察上，琢磨哪些人算是“该杀之人”，甚至会主动询问慕容复：“表哥，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看起来不像好人，能给他下点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