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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柯南当奶爸,开局收养琴酒 > 第38章 隔离期的纸牌屋帝国

高烧的浪潮如同退潮般,缓慢而痛苦地从黑泽家的每一个角落撤离,留下的是满屋子的消毒水味、此起彼伏的虚弱咳嗽声,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寂静。

怜子和小谷度过了最危险的两天。怜子曾一度烧到40度,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咳得撕心裂肺,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呼吸窘迫。黑泽光几乎要崩溃,在系统刺耳的警报声中,他顶着自身也升高的体温和剧烈的咳嗽,彻夜不眠地守在怜子床边,用尽了一切物理降温的方法,一遍遍尝试喂药,用温毛巾擦拭她滚烫的额头和手脚。他低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系统奖励的那点可怜的音乐鉴赏知识此刻毫无用处),笨拙地讲着记忆中模糊的童话故事,只求能稍微缓解女儿的痛苦。小谷虽然症状稍轻,但高烧带来的头痛和持续的咳嗽也让他虚弱不堪,懂事地强忍着不添麻烦,只是偶尔从房间里传出压抑的闷咳声。

黑泽光自己也未能幸免。高烧、浑身酸痛、剧烈的咳嗽和深深的乏力感几乎将他击垮。他感觉自己像一架生锈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在呻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的疼痛。但父亲的责任像一根无形的绳索,死死地勒着他,让他无法倒下。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在三个房间之间蹒跚挪动,量体温、喂药、煮清淡的米粥、换下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喷洒消毒水……动作机械而缓慢,像一部随时会散架的老旧默片。

唯一被隔离在“安全区”的小阵,起初几天完全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他拒绝出来,甚至拒绝黑泽光送进去的食物,只让放在门口。黑泽光隔着门板,能听到里面烦躁的踱步声、东西被扔在地上的闷响,以及一种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小阵对疾病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惧和厌恶,这种无法掌控、黏腻的虚弱感,比任何看得见的敌人都更让他憎恨。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孤狼,焦躁不安地舔舐着无形的伤口,对门外病痛的气息充满了排斥。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门外的咳嗽声虽然依旧频繁,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挣扎感在减弱。黑泽光送进去的食物也开始被拿走。某天清晨,当黑泽光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去熬粥时,小阵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

银发少年站在门缝的阴影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能是闷的,也可能是被传染的初期症状?),但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冰冷锐利。他扫了一眼客厅里一片狼藉的药瓶、温度计和散落的消毒湿巾,又看了看黑泽光憔悴不堪、眼窝深陷的脸,以及他因为咳嗽而微微佝偻的背影。小阵抿了抿唇,没说话,但转身走回房间,片刻后,他端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放进了厨房的水槽。这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主动踏出自己的“隔离区”。

这个微小的举动,像一缕微光,刺破了笼罩在黑泽家上空的厚重阴霾。黑泽光看着水槽里的空碗,又看了看小阵紧闭的房门,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混合着疲惫、欣慰和心酸的苦笑。他知道,最危险的高峰,似乎真的过去了。

社区医生(在系统提供的药物清单和远程指导下艰难预约到的)上门检查后,也给出了相对乐观的结论:怜子和小谷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肺部感染得到控制,目前处于恢复期,但仍需严格居家隔离至少一周,避免交叉感染和并发症。黑泽光自己也属于恢复期病人。

于是,黑泽家正式进入了漫长的、与世隔绝的康复性隔离期。

最初的几天,气氛依旧沉闷。怜子和小谷虽然退烧了,但身体非常虚弱,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休息,或者靠着枕头坐着,恹恹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咳嗽声是家里最主要的背景音。小阵则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房间,捣鼓他那些零件,偶尔会出来倒水或拿食物,但依旧沉默寡言,眼神警惕地扫过两个“病号”的房间,像在确认威胁是否解除。

黑泽光自己的身体也像被掏空了一样,稍微活动就气喘吁吁。他强打精神,变着花样做一些清淡但营养的流食和易消化的点心——蔬菜肉末粥、蒸蛋羹、牛奶炖苹果、甚至尝试着用有限的材料做了些软糯的小米糕。食物的香气,终于一点点驱散了屋子里浓重的药味。

这天下午,阳光难得穿透云层,将几缕温暖的光线投射进客厅。怜子裹着小毯子,坐在靠窗的旧沙发上,抱着她的小提琴盒子,小脸依旧没什么血色,但精神好了很多。小谷也坐在旁边,捧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趣味数学谜题》,深紫色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虽然看一会儿书就会忍不住咳嗽几声。小阵破天荒地没有关在房间里,而是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摊着一堆从旧闹钟里拆出来的齿轮和发条,手指灵活地摆弄着,似乎在尝试重新组装。虽然依旧离怜子和小谷远远的,但至少同处一室了。

黑泽光看着这难得“和谐”的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正在厨房尝试用剩下的糯米粉和红豆沙做点简单的日式草莓大福(一种麻糬点心),想让孩子们换换口味。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带着少年气的呼喊声:

“喂——!黑泽谷!黑泽谷!你在家吗?”

“谷同学?能听到吗?”

是毛利小五郎和工藤优作的声音!

黑泽光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面团,走到窗边。只见院子栅栏外,两个少年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毛利小五郎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脸上带着点担忧和好奇。工藤优作则显得沉稳许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敏锐地扫视着窗户。

小谷也听到了声音,挣扎着想站起来去窗边,被黑泽光用眼神制止了。他走到门口,隔着门(没敢开)问道:“毛利同学?工藤同学?你们怎么来了?”

“黑泽叔叔!”毛利小五郎看到黑泽光,立刻嚷道,“我们听说你们家都生病了!学校停课,优作说想来看看黑泽谷怎么样了!我们带了点东西!”他扬了扬手里一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小袋子。

工藤优作也礼貌地说:“黑泽叔叔,打扰了。我们很担心谷同学的情况。这是我和毛利同学凑零用钱买的一点水果和维c片,放在门口可以吗?我们不进去。”他显然知道流感的传染性。

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黑泽光疲惫的心。在经历了病痛的折磨、小阵的疏离和与世隔绝的孤寂后,来自邻居孩子这份简单而真诚的关心,显得如此珍贵。

“谢谢!谢谢你们!”黑泽光的声音因为感动而有些沙哑,“小谷他好多了,正在恢复。只是医生说要严格隔离,不能见人。真的很感谢你们来看他!”他想了想,看着两个少年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客厅里因为听到同学声音而眼睛亮起来的小谷,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毛利同学,工藤同学,”黑泽光提高了声音,确保小谷能听到,“小谷知道你们来了,他很高兴!这样,你们等等啊!”他快步回到厨房,将刚刚做好的、还带着温热的几个草莓大福小心地装进一个干净的纸袋里(幸好做了几个)。

他再次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迅速将纸袋递了出去:“这是叔叔刚做的,一点小心意,不嫌弃的话带回去尝尝!小谷,跟同学说句话!”

门内,小谷激动地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大声说:“毛利!工藤!谢谢你们!我…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咳嗽!等好了回学校找你们玩!”

“哈哈!听到啦!你小子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抄你作业呢!”毛利小五郎爽朗的笑声传来。

“好好休息,谷同学。功课不用担心,我帮你记了笔记。”工藤优作温和的声音也响起。

“嗯!谢谢!”小谷的声音充满了活力,这是生病以来黑泽光听到的最精神的声音。

送走了两个善良的少年,黑泽光拿着他们留下的水果和维c片回到客厅。小谷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红晕(虽然还带着病容),怜子也好奇地看着哥哥。连一直低头摆弄零件的小阵,也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黑泽光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窗外,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解读的情绪,像是…疑惑?或者对这种“无聊”社交的不屑?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看,小谷,你的同学多关心你。”黑泽光把水果洗好,切成小块,分给孩子们,“吃点水果补充维c。”他把最大的一块递给了小阵。

小阵看着递到眼前的苹果块,皱了皱眉,没有立刻接。黑泽光也不勉强,放在他旁边的地板上。小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手指捻起来,塞进了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气氛似乎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活跃了一些。

黑泽光看着孩子们,尤其是小谷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动。漫长的隔离期,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让孩子们保持点精神。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副被遗忘许久的、边缘已经磨损的旧扑克牌上。那是搬家时在旧货市场花几十日元买的,一直没拆封。

“小谷,怜子,小阵,”黑泽光拿起那副扑克牌,脸上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想不想…玩点游戏?”

小谷立刻来了兴趣:“什么游戏?爸爸?”

怜子也好奇地眨着大眼睛。

小阵只是抬了抬眼,眼神里写着“无聊”。

“我们来…搭纸牌屋!”黑泽光拆开扑克牌,洗了洗牌,发出哗啦啦的脆响。“看谁搭得最高,最稳,最漂亮!”他知道小阵对机械结构感兴趣,搭纸牌屋需要精准的平衡和结构感,或许能吸引他。

“搭房子?”怜子歪着头,觉得很有趣。

“好啊!爸爸教我!”小谷跃跃欲试。

小阵依旧没吭声,但目光却落在了黑泽光手中展开的扑克牌上。

黑泽光在相对平整的地板上清理出一块区域。他先做了个示范,笨拙地将两张牌搭成一个“人”字形的基础。动作因为虚弱和手指僵硬而有些颤抖,好几次都差点碰倒。

“爸爸好笨!”怜子小声笑起来,虽然还带着咳嗽。

小谷也忍俊不禁。

黑泽光老脸一红,自嘲道:“是是是,爸爸手笨。你们来试试?”

小谷立刻接过几张牌,小心翼翼地学着黑泽光的样子搭“人”字。他手指比黑泽光灵活,但缺乏经验,搭到第三层就“哗啦”一声全倒了。

“啊!”小谷懊恼地叫了一声。

“要轻轻的,小谷。”怜子在旁边小声提醒,自己也拿起两张牌,用她那拉小提琴的、异常稳定的小手,极其轻柔地搭了一个小小的“人”字,竟然稳稳地立住了!“看!我成功了!”怜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小阵冷眼旁观着,嘴角似乎撇了一下,像是在嘲笑他们的笨拙。他放下手里的齿轮,起身走了过来,没有去拿黑泽光递过来的牌,而是直接从牌堆里捻出两张。他蹲下身,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搭“人”字,而是将两张牌以极其精准的、几乎垂直的角度相互支撑,形成一个极其稳固的“V”形基础。然后,他又捻起一张牌,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轻轻地平放在两个“V”形的顶点。稳稳当当!

黑泽光和小谷、怜子都看得有些呆。小阵的动作流畅、稳定、精准,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空间感和力学直觉。

“哇!哥哥好厉害!”怜子忍不住小声惊叹。

小谷也服气地点点头:“好稳!”

小阵没理会他们的赞叹,继续往上搭。他的方法很独特,不是一层层堆叠,而是像一个工程师在构建一个精密的微型建筑,每一张牌的角度、支撑点都经过他绿眸的快速计算。他搭得不高,但结构异常稳固、简洁,甚至带着一种冷硬的美感。

黑泽光心中一动。他提议:“我们大家一起搭一个大的好不好?建一个…纸牌城堡!”

这个提议得到了小谷和怜子的积极响应。连小阵也停下了自己独立的搭建,绿眸扫过地板,似乎在评估可行性。

黑泽光担任总指挥(虽然技术最差)。他负责规划“地基”范围和大致结构。小谷负责递牌和搭建相对简单的支撑墙。怜子则发挥她手指稳定、耐心细致的优点,负责搭建塔楼和装饰性的小结构,她用牌搭建的小尖顶异常精巧。而小阵,则被委以重任——负责最关键的核心承重结构和那些需要极高平衡技巧的悬挑部分。

这个临时的“建筑工程”迅速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力。病痛带来的虚弱和烦躁似乎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客厅里只剩下扑克牌轻微的摩擦声、孩子们偶尔的咳嗽声、以及黑泽光压低的提示声:

“小谷,左边那块牌有点歪,轻轻扶正一点…”

“怜子,塔尖那里放这张,对,斜着一点点…”

“小阵,中间那个拱门,右边再加一张支撑…对,就这样!稳了!”

小阵抿着唇,眼神专注得惊人。他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由纸牌构建的力学世界里,手指稳定得可怕,每一次落牌都精准无误。他甚至会主动指出小谷或怜子搭建中的隐患:“…那里,会倒。” 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小谷和怜子会立刻小心地调整。

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阳光在屋内缓缓移动,从明亮变得柔和。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纸牌建筑在地板上逐渐成型!它有着小谷搭建的敦实“城墙”,怜子搭建的纤细高耸的“钟楼”和点缀其上的“花窗”,更有小阵精心构筑的、如同桥梁般跨越的“空中走廊”和稳固支撑着整个建筑重量的核心“城堡主塔”。虽然整体风格有点混搭,但结构之精巧、规模之宏大,远远超出了黑泽光最初的想象!这简直是一座矗立在客厅地板上的、由脆弱纸牌构建的宏伟帝国!

黑泽光看着眼前这座在夕阳余晖中散发着奇异光彩的纸牌城堡,再看看身边三个全神贯注投入其中的孩子:小谷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成就感;怜子的小脸因为专注而微微泛红,带着一种沉浸于创作的宁静;就连小阵,那冰冷的绿眸深处,也似乎燃起了一簇微弱却真实的、属于探索和掌控的火焰。

这一刻,没有病痛,没有隔离的孤寂,没有过去的阴影,也没有未来的隐忧。只有这脆弱的、随时可能倒塌的纸牌帝国,和围绕着它,难得地沉浸在同一个目标、分享着同一种专注与平静的一家人。

“爸爸!看!我们的城堡!”怜子兴奋地小声说,生怕声音大了会震倒它。

“好高啊!”小谷也惊叹。

小阵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在那座由他亲手构筑了关键骨架的“帝国”上流连,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张多余的扑克牌。

“真漂亮…”黑泽光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拿出那部廉价的二手相机(便利店创业前考察市场买的),小心翼翼地、从不同角度拍下了这座在金色夕阳中熠熠生辉的纸牌城堡,以及孩子们围绕着它的身影。这将是他们隔离期最珍贵的纪念。

然而,纸牌帝国的脆弱本质,如同这短暂的平静一样,注定无法长久。

就在黑泽光放下相机,准备提议大家休息一下时,怜子因为想调整一下“钟楼”上的一片小装饰牌,手指不小心轻轻碰到了旁边一块不起眼的支撑牌——

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如同被推倒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从怜子触碰的那个点开始,整座庞大而精美的纸牌城堡,以一种令人心碎的、缓慢而无可挽回的姿态,开始层层崩塌!

“哗啦啦——”

“啊!”

“小心!”

惊呼声伴随着纸牌如雪片般纷纷坠落的声响,瞬间充斥了整个客厅!高大的塔楼最先倾颓,坚固的城墙随之瓦解,优雅的拱廊碎成片片,那座由小阵精心构建、象征着力量核心的主塔,也在连锁反应中轰然倒塌!

仅仅几秒钟,那座耗费了全家一下午心血的纸牌帝国,就化为地板上的一堆色彩斑斓的废墟。

怜子看着自己闯下的大祸,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自责和委屈让她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呜…对不起…爸爸…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小谷也一脸惋惜地看着地上的“废墟”,拍了拍怜子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怜子,我们再搭一个!”

而小阵,他站在倒塌的“主塔”废墟旁,看着自己精心构筑的结构化为乌有。他脸上那点专注的光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压抑的怒火!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绿眸死死地盯着那片狼藉,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幼兽,喉咙里甚至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戾气的闷哼。他猛地抬起头,凶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还在啜泣的怜子!

“废物!”冰冷而充满戾气的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向怜子。

怜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地看着小阵。

“小阵!”黑泽光心头一紧,立刻厉声喝止,同时上前一步,将怜子护在身后,“怎么说话呢!怜子不是故意的!搭纸牌屋本来就会倒,这是游戏的一部分!”

小阵毫不畏惧地迎上黑泽光的目光,眼中的怒火和戾气丝毫未减,甚至更盛:“浪费时间!蠢!” 他猛地一脚踢向脚边的几张扑克牌,纸牌飞散开来。然后他看也不看其他人,带着一身几乎化为实质的低气压,转身大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房门!震得墙壁都似乎颤了一下。

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地上散落的纸牌,和怜子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小谷担忧地看着小阵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还在发抖的怜子,最后望向一脸疲惫和无奈的黑泽光。

刚才那份短暂而珍贵的平静,如同那座纸牌帝国一样,在一声轻响后,轰然倒塌,露出了底下依旧存在的、冰冷而坚硬的现实。

黑泽光疲惫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开始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扑克牌。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屋内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将收拾残局的身影拉得很长。隔离期的平静时光,终究如同泡影。小阵心中的那堵墙,远比纸牌屋更难搭建,也更容易崩塌。康复之路,不仅仅在身体,更在那些看不见的、盘根错节的心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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