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天道佩恩里的囚笼之魂 第176章 镜像试炼、崩解之悟与归墟的躁动

星海的“考卷”并未因高塔的完美解答而停止，反而如同被激发了兴趣的考官，接踵而至。一道道更加精妙、甚至开始触及宇宙基础常数边缘的规则构建难题，被不断投向那片明灭的琉璃领域。

高塔的回应始终迅捷而优雅。它仿佛一个沉浸于解题乐趣的智者，在那片领域中，时而让引力与电磁力短暂分离又和谐共存，时而编织出能短暂储存信息的纯能量结构，甚至模拟出微观层面的伪·量子纠缠态并将其宏观展现。

每一次成功的构建，都让那片琉璃领域的光芒更加灵动，其散发出的秩序气息也更加深邃、浩瀚。联合体的研究员们贪婪地记录着这些超越他们认知的规则现象，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这些观测数据本身，就是无价的瑰宝，为“星之罗网”的进一步优化和科学忍具的发展提供了难以想象的方向。

然而，星海的测试很快进入了新的阶段。它不再要求构建某种现象，而是开始模拟。

它模拟出阿奎琳娜“混沌低语”的规则结构，但剔除了其中的混乱与悖论，使其变成一种纯粹的、高度有序的“信息删除波”，要求高塔防御。

它模拟出带土“根髓燃光”中那源于神树残根的、被污染的生命力特性，要求高塔在不伤害其生命本质的前提下进行“净化”。

它甚至开始模拟高塔自身“琉璃净光”的某些基础频率，然后将其扭曲、异化，形成一种充满恶意的“秩序毒素”，反推向高塔本身！

这不再是考题，更像是实战演练，或者说，一种对高塔应对各种威胁能力的压力测试。星海文明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急速地收集着高塔力量特性的详细数据，评估其极限所在。

高塔的应对依旧从容，但明灭的光芒中，开始透露出一丝凝重。它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不仅仅是友好的学术交流。

地下特殊禁锢间外围，监控室内的气氛日益紧张。

带土体内的“归墟低语”并未因本体的昏迷而沉寂，反而如同找到了温床，变得更加活跃。那紫黑色的搏动光芒已不再局限于他的眼部，开始如同蛛网般，沿着他右半身暗红色的角质层纹路缓慢蔓延，散发出更加阴冷、死寂的气息。

亥一团队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驱散或隔绝这种低语。它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维度，常规的能量封锁和精神屏障对其效果甚微。更令人不安的是，负责看守和研究的成员中，开始有人出现轻微的症状——无端的情绪低落、对生命意义的怀疑、偶尔会无意识地重复几句低语中的碎片词句。

“这种污染……在扩散！”亥一忧心忡忡地汇报，“虽然速度很慢，但它似乎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靠近它的人的心智。我们必须找到办法，否则……”

否则，这里可能将成为“归墟”侵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桥头堡。

自然之力研究所，博人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苹奈等人努力练习着“星辉共鸣”。经过休整，部分学员已经恢复，网络的建设在稳步推进，但他心中却萦绕着一股不安。

高塔与星海的无声交锋，带土体内那令人心悸的低语，还有老僧阿玛拉那晦涩的预言……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他们正在面对的，是远超理解范畴的、关乎存在本身的力量。

他抚摸着共鸣水晶，试图像之前那样进入与自然深度连接的“心象”状态，去感受高塔正在经历的考验。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浩瀚的星图，而是一面巨大无比、光滑如镜的**琉璃之壁**。星海投射来的各种规则模拟攻击，撞击在镜壁上，都被完美地反射、化解。

但突然，镜壁中映照出的，不再是外来的攻击，而是高塔自身的影像！那影像一开始与本体无异，但很快开始扭曲、异化，散发出与星海模拟的“秩序毒素”类似，却更加深沉、更加本质的黑暗秩序气息！它仿佛是高塔的阴影面，代表着秩序走向极端后可能产生的、僵化、冷酷、不容置疑的绝对控制！

镜壁中的“阴影高塔”猛地撞向真实的琉璃之壁，试图取而代之！

博人浑身剧震，猛地从感知中脱离，冷汗涔涔而下。

“你怎么了，博人？”佐良娜关切地问。

“我……我看到了……”博人喘着气，努力平复心跳，“高塔……它在和自己战斗？不……是星海让它……面对自己？”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远处高塔的方向，那持续明灭的琉璃光芒，**骤然停止了所有变化**，凝固如同一块真正的、毫无生气的琉璃宝石。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那片凝固的领域，从内部开始，出现了无数细密的、如同冰裂般的黑色纹路！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极致秩序与极致死寂的矛盾气息，弥漫开来！仿佛高塔为了应对那最后的、针对自身的“镜像试炼”，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不是抵抗，不是净化，而是……主动引导自身的某种潜在可能性，并将其具现化、乃至……推向崩解的边缘！

它要亲身体验，秩序走向黑暗面的终极形态，并在其彻底成型前，将其理解、掌控、乃至超越！

这是一种近乎自杀的悟道方式！

“它……它在做什么？！”观测站内，亥一失声惊呼。

星海的注视，在这一刻，也首次流露出了一丝清晰的、类似于“意外”与“赞赏”的波动。这张“考卷”的答案，显然超出了它的预期。

而几乎在高塔领域出现黑色裂纹的同时，地下禁锢间内，带土右半身那蔓延的紫黑色纹路，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与刺激，骤然**亮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沉睡的“归墟低语”，发出了近乎欢愉的、更加清晰的嘶鸣：

“秩序……崩解……开端……欢迎……坠入……虚无……”

高塔的险中求悟，与归墟的躁动低语，在这一刻，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共鸣。危机的焦点，似乎正从星海的外部测试，转向高塔内部那惊心动魄的自我博弈，以及那被引动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冰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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