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天道佩恩里的囚笼之魂 第14章 馈赠与回礼

雨隐村东南七十里，那片被指定为“回礼”送达地的山谷，此刻已彻底从地图上被抹去。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没有冲天的火光和硝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绝对的…静默湮灭。

以山谷中心为原点，一个直径近一公里的、边缘光滑得如同镜面的巨大球形坑洞，取代了原有的地貌。坑洞内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被极致高温瞬间熔化后又急速冷却的琉璃化质感，光滑得倒映着上方铅灰色的乌云。没有碎石，没有尘埃，没有残骸，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残留。仿佛那里原本存在的一切物质和能量，都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干净地“擦除”了。

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极淡的、混合着臭氧和某种空间被强行撕裂后又弥合产生的奇异焦糊味，证明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绝非自然的灾难。

迪达拉悬浮在坑洞边缘的上空，脚下踩着一只匆忙用剩余黏土捏出的丑陋飞鸟。他脸色苍白，金色的长发被冷汗浸透，黏在额角和脸颊。那双总是燃烧着狂热艺术冲动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茫然、恐惧，以及一丝…信仰崩塌般的震撼。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掌心那张咀嚼黏土的嘴巴似乎也受到了惊吓，无力地耷拉着。 他使用了人间道灌输的“新型配方”。 加入了微量雷属性查克拉进行离子活化。 按照那冰冷的“非对称能量释放模型”重构了黏土结构。 然后…投下了那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比C4迦楼罗还要小上一圈的乳白色黏土炸弹。

没有绚丽的火光，没有震撼的声响。 只有炸弹落点处，空间猛地向内坍缩，形成一个瞬间存在的、吞噬一切光和声的微小黑点，紧接着，黑点急剧膨胀成那个恐怖的球形湮灭场，将范围内的一切无声地分解、抹除…

这…就是“优化”后的艺术？ 这…就是数据计算出的“完美”？

迪达拉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和眩晕。这根本不是艺术！这是…屠宰！是冰冷的、毫无美感的、纯粹的抹杀！ 然而，内心深处某个角落，一个冰冷的声音却在低语：看啊，多么极致的毁灭…多么高效的…“美”…

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可怕的想法，驱动脚下飞鸟，如同逃离噩梦般，仓皇地向着雨隐村方向飞去。他需要时间…需要重新思考…他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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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隐村高塔。 绝那半黑半白的诡异身躯，如同腐烂的树根般，缓缓从一处阴影角落的墙壁中渗透出来。他罕见的没有发出那令人不适的怪笑，黑白分明的脸上，同时呈现出两种极致的情绪——黑绝的阴沉凝重与白绝的夸张惊骇。

“完蛋了完蛋了！彻底完蛋了！”白绝的那半边脸大呼小叫，声音尖利，“那个山谷据点！没了！彻底没了！连一点渣都没剩下！是迪达拉那小子干的！但他的爆炸…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像是…像是空间自己塌掉了一块！吓死我了！”

黑绝的那半边脸沉默着，眼神幽深得如同古井，死死盯着静立中央、仿佛对外界一切毫无反应的新生弥彦。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不仅仅是迪达拉…他的爆炸术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异。那种湮灭效果…蕴含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规则层面的力量。像是…被‘优化’过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旁边沉默的小南，又扫过那尊气息已然不同的魔像，最后回到弥彦身上。 “长门的死，魔像的易主，迪达拉艺术的‘进化’…还有之前那诡异的反击…” “佩恩…” “不…” “现在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给出的这份‘回礼’…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绝的话语中，充满了探究、警惕，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仿佛看到了某种超出预期、却又可能带来新变数的有趣玩具。

新生弥彦缓缓睁开双眼，数据与火焰的光芒平静地注视着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淡淡地开口，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一份回礼，换一份‘馈赠’。” “告诉带土…” “他的‘礼物’，我收到了。” “而我的‘回礼’…才刚刚开始。”

绝的身影微微一顿，黑白分明的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愕然。礼物？什么礼物？他瞬间意识到，对方所指的，很可能是之前带土暗中对佩恩系统做下的、连他都不完全清楚的某些手脚！对方不仅察觉了，还将迪达拉的袭击定义为“回礼”！

信息差！对方掌握的情报，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多！

绝深深地看了弥彦一眼，没有再说话，身体如同融入阴影的墨迹，缓缓沉入地面，消失不见。他需要立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份恐怖的“回礼”和对方深不可测的态势，传达给带土。

高塔内重归寂静。

小南看向弥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礼物？带土做了什么？”

弥彦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依旧静立、但气息已然不同的饿鬼道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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