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万军取首 第87章 北地

寒风打在脸上带着些微的刺痛，但远非酷寒难当。

“也不是很冷啊”林墨三人骑马来到了北地。

“废话，我们才花了三天时间，堪堪触及北地边缘，连皮毛都未深入。北境疆域辽阔，几乎快与国都辖境相接。”身旁的轩辕黯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这极寒圣地是不是还在北地更深处”林初开口询问，声音冷淡。

“当然，不过它的势力范围没这么大”

说话间，三人已抵达一座依托交通要道兴起的外围小镇。镇子不大，以粗犷的原木和巨石垒砌而成，街道上往来之人大多穿着厚实的皮袄，面容粗犷。

他们寻了一处看起来还算宽敞的酒肆，掀开厚重的挡风皮帘，混合着食物香气、酒味与烟火气的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小二，切些上好的熟肉，泡壶茶，再把我们的马牵去好生喂养，用精料。”轩辕黯招呼着。

“好嘞，几位里边请。”小二高声应和。

没一会，熟食和热茶被端上来了，饥肠辘辘的三人狼吞虎咽，连一向注重仪态的轩辕黯，在林墨和林初的影响下，也放开了许多。

风卷残云般将食物扫荡一空，林墨满足地往后一靠，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爽！这三天净啃那又干又硬的粮饼，配着透心凉的冷水，饿得我眼前发黑，这会儿总算活过来了。”

轩辕黯抿了一口烫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股暖意：“那是因为中途荒僻，连个补给的小驿站都没有。再往北走，靠近极寒圣地势力范围，城镇村落会连绵起来，就不必再如此辛苦了。”

“话说我哥和我去过炽阳宫，还对战过，感觉可能除了圣子大弟子这类的，其他内门第三第二都是水货啊。”这是他亲身经历后的直观感受。

轩辕黯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不仅是炽阳宫，极寒圣地也不例外，核心真传与内门弟子之间，往往有着鸿沟。”

“你去过？”林墨好奇的问道。

“肯定见识过啊，但那时候没什么实力，只能在下面看他们打。”

“不过现在吗？我们仨包揽了第一，第三，第四，还是含金量更高的学府，那些个圣子就算不能稳赢，那也撑死了最多和我们打平。”他脸上浮现出如今应有的自信与傲然。

“我感觉没这么简单，当时慕容宸师兄在国都一战成名时，对手里有这两大圣地的人吗？”林初仔细想了一下问道。

“当然有啊，不过当时两大圣地的圣子并未亲自前来。炽阳宫的圣女倒是来了，与慕容宸有过一战，结果自然是输了。”轩辕黯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输的不算太惨，比微差多一点”

“这是什么古怪比喻？”林墨都听呆了

轩辕黯斟酌了一下用词，“比毫厘之差要明显，但又没到溃败的程度。嗯……大概就是，慕容宸第一，而那位圣女，可能是大天介师兄的水平？”

“哦——那按你之前的说法，当时的她岂不是比你还强点？不对，你现在经历蜕变，今非昔比了。而且慕容师兄如今也不是独一档的断层第一了。”林墨又开始无形装叉。

轩辕黯没好气的瞪了林墨一眼。

“与其在这里凭空臆测，不如亲眼去见见。走吧，休整得差不多了，等到了圣地，一切自有分晓。”三人结账出门，牵过喂饱休息好的马匹，再次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又是数日的停停走走，开始出现了成规模的田庄与络绎不绝的行商。当一座巍峨的城池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显现时，三人都精神一振。

高大的城墙由巨大的青灰色岩石垒砌，墙体上凝结着经年不化的冰霜，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城门口上方，两个铁画银钩、透骨寒意的古朴大字凿刻于坚冰之上——“冽城”。

“冽城，这名字，听着就透着一股子冷气。”林墨勒住马，仰头望着那城匾，咂咂嘴感叹道。

“总算是踏进极寒圣地管辖的区域了。”轩辕黯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抵达目的地的放松。

“没开玩笑吧？这么快就到了？”林墨一脸不可置信，这势力范围得多大？

“喏，自己看。”轩辕黯用马鞭虚指城内方向。林墨顺着望去，果然在城门口及街道上，看到了零零散散一些身着袖口与衣角处绣有霜雪纹样服饰的人，那正是极寒圣地的标志。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上去跟他们碰个面，打听一下情况？”林墨压低声音提议。

“打听什么？”

“当然是问问有没有直接去圣地的传送阵，或者大型法器飞船之类的代步工具啊！能省些脚力总是好的。”林墨想着若能直接传送，何必再辛苦奔波。

轩辕黯摇了摇头：“算了吧。一来我们素不相识，贸然上前打听，徒惹怀疑。二来，这般偏僻的外围城池，根本没有建造和维护昂贵传送阵的价值，大型法器飞船通常也不会在此停靠。”

林墨闻言，只好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牵马入城，寻找落脚之处时，意外猝然降临。

街道中央，一阵惊慌的呼喊与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一队人马，竟在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纵马疾驰，丝毫不顾及往来行人。一个躲避不及的平民老者被为首那匹高头大马狠狠撞飞，滚落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而那队人马，甚至连速度都未曾减缓，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继续向前冲去，仿佛只是碾过了一只蝼蚁。

“混账！”林墨看得拳头瞬间攥紧。两旁被迫避让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脸上写满了悲愤与无奈。

“这也太恶心了吧！别人的命不是命吗？撞完人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走了？”林墨的声音愤怒。

“看那架势，恐怕背景不小。”轩辕黯眉头紧锁，沉声道。

“我管他什么背景，必须给他来点教训！”林墨怒火中烧，当即翻身上马。轩辕黯与林初对视一眼，虽觉贸然行事有些风险，但对方行径实在令人发指，也便不再多言，各自上马，保持着一段距离，悄悄跟在那队横冲直撞的人马后面

那队人马在城中拐了几个弯，最终来到一处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隐约可见里面似乎在进行着什么测验。

“你，通过，下一个！”一个清晰而冷淡的声音从人群中心传来。只见一名同样身着极寒圣地服饰、但气质明显更为精干的弟子端坐其中，周围簇拥着维持秩序的人。而刚才那个纵马撞人的年轻人，此刻却出现在广场后方一栋装饰精美的阁楼二楼，正由几名侍女服侍着，悠闲地品着热茶，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的测验场景。

“呵，闯了祸倒跑到这里享受起来了？待会儿就让你舒服不起来！”林墨盯着那年轻人的身影，恶狠狠地想着。

“我感觉，这测验恐怕不简单。”轩辕黯观察着现场布置和那圣地弟子的神态，挠了挠头分析道，“不像是招收弟子的资质测试……倒更像是在筛选某种资格。”

“资格？什么资格？”林初问道。

“入门看资质那是广纳门徒。这人验的，可能是现有的修为等级或者某种特定天赋，感觉像是为某项特定任务或机会选拔人手。”轩辕黯目光扫过那些参加测试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气息不弱之辈，“林墨，你不是想省力吗？说不定通过这个测试，就会被圣地的人直接招募，而且看这规模，后续行程很可能就会动用大型法器运送。”

“有点道理！”林墨眼睛一亮，“而且，说不定那个嚣张的家伙，也在一条船上，下手教训他的机会就更方便了！”

三人略一商议，觉得此法可行。为了不过早暴露全部实力，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他们决定在稍后展示等级时，将自身气息压制到十几级的水平，先混进去再见机行事。